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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片刻,終是道:
“不然,我讓我哥出面,擺一桌宴席請顧大哥來,你到時候過來低個頭,服服軟?”
“不必。”希和卻是一口回絕。
如果說尋芳苑那次,希和確是對顧準頗有好感,那種好感和跟沈承完全不同,好像那是一個極熟悉的人,雖然沒有接觸過,可就是篤定對方不會害自己。
可這次來至帝都後,不管是京畿郊外乍然相逢,還是方才酒樓偶遇,雖是說不出為什麼,希和就是覺得這個顧準和彼時顧準分明不一樣了。
之前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也變得違和起來。
希和的性子自來不是那等拖泥帶水的,且於自己而言,對人的劃分也是簡單的緊,那就是自己人和外人,雖是和顧準有所交集,可相較於沈承這個自己人而言,那也只是個外人罷了。
基於此,顧大公子高興與否,又與自己何干?
看周婧還要再行勸說,當下搖了搖頭,索性直言道:
“顧公子和那滾下樓梯的裘公子是好朋友對不對?”
“啊?”周婧明顯不明白,希和為何突然有此一問,神情很是莫名其妙,“顧大哥性子雖是冷了些,也不是那等小雞肚腸的,再說,你又不是故意令得裘公子滾下樓梯……”
“不瞞阿婧你說,我是故意的。”希和語氣輕鬆——
拜過人的耳力所賜,之前裘澤等人埋汰父親的話,正正被聽了個正著。以爹爹之清名,這起子混賬竟敢這麼糟蹋!
抬腳踩上裘澤時,希和只恨自己力量太小,不然把人手給踩斷也說不一定。
“阿和你真是故意的?”周婧一臉懵逼的表情——之前就有懷疑,倒不想竟是真的。周婧哭笑不得之餘,八卦之火更是熊熊燃燒,,“阿和你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我猜猜,難不成你和裘澤之前對峙的那位公子有舊?話說,那人是誰啊?看著好有氣勢的樣子,倒不知,你初來京城,就能認識這樣的人……”
“他叫沈承。也不是初識,早在安州時,我們就是認得的。”希和也不準備瞞她。
“沈承?也是安州人嗎?”周婧蹙了下眉頭,“就只是,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呢?沈承,沈,承?不是他吧?”
最後那個字,聲音明顯提高了數倍不止——拜交遊廣闊的兄長所賜,還真讓周婧想起來了,沈承,不是國公府那個有名的連世子位都保不住的的蠢貨草包嗎?
“就是你想的那樣。”早知道沈承在京都名聲不佳,周婧臉上這慘不忍睹的神色依舊讓希和不快,當下直接堵了明顯有什麼不同意見的周婧的嘴,“沈大哥是個很好的人,你要告訴我有關他的事可以,只若是壞事,就不提也罷。”
周婧實在不能理解希和到底中了什麼毒,明明平時挺理性的一個人啊,怎麼這會兒就成了榆木疙瘩?卻偏是真沒什麼話可說了——
提起沈承來,周婧真是可以說一籮筐的事,可惜,全是壞的……
只得苦逼的閉了嘴,卻是暗暗下定決心,即便眼下不說,以後也總得想個法子給希和來個醍醐灌頂——
沈承這樣牛鬼蛇神似的存在,還是遠遠的避著些才好,如何反倒同他走的太近?甚而因之對上裘家……
當下萬分糾結的道:
“好吧,只顧大哥那裡,你也別同他置氣,京城這地界畢竟不同安州……”
卻已是愁腸百結,只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前面開路,要是希和真被帝都閨秀全體排擠了……
罷了,反正有自己力挺呢。
對周婧的憂心忡忡,希和卻是一點兒不在意——
這幾天光顧著安頓家裡了,商號那裡還有一堆事兒呢。那些大家閨秀接不接受自己又有什麼打緊?說句不好聽的,自己還真是沒時間讓她們接受來著。
第二日一大早,梳洗收拾完畢,草草用了早飯,希和便帶著青碧出了門——
爹爹進京,希和自然也是多方佈置,眼下這京都裡已是開了三四家商號。
因念著商妍,眼下第一個要去的,自然就是交由商誠打理的雲之錦了。
不得不說商誠眼光頗為老道,雲之錦所在的金水街分明就是帝都最大的布帛銷售所在。一路走來,只見兩邊店鋪林立,各色布帛流光溢彩,又有香車寶馬、名媛貴婦,端的是富庶繁麗至極。
待行至街道靠北處,希和眼睛一亮——街對面那足足有三間鋪面大的店鋪上面可不是正有“雲之錦”三個大字?
青碧的聲音隨即在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