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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舒知茵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望向煽風點火的皇兄,“銀子是一定要付的,即使齊老說不必付銀子也不行。”
“好啦,景兄,這事是我不對,怪我自作主張了你的院子。我是尊禮守禮的良民,又是齊家人,不能唐突怠慢福國公主,公主租院子的銀子只當是賞賜,豈有退還之理。”齊汀態度很端正的道歉,“事已至此,我自作自受,你儘管責罵我吧,我自會向爹孃認錯。”
景茂庭緊抿嘴唇冷視齊汀,齊汀聳了聳肩。
“太子殿下,”齊媛適時的邁進院中,她不放心的前來看看,想不到事態轉變的出乎意料,儼然已跟福國公主無關。她想勸景茂庭原諒齊汀的行為,但她不能說,便引開太子殿下,只要他不在場煽動,此事就能得消停。她軟言道:“爹孃正在客堂等您。”
舒知行點頭,暗惱幼稚的齊汀破壞了他的計劃。還會有機會,他不動聲色的跟齊媛一起走出了院子,敗興而去。
探頭見舒知行走遠,齊汀如釋重負,長長的鬆了口氣。
舒知茵喚道:“齊汀。”
齊汀面帶著完成任務的得意。
“你公然的幫我解圍,護我,不怕得罪人,真的很勇敢,很難得。”舒知茵說得發自肺腑。
她的話字字落下,敲在景茂庭的心頭,如稜角尖銳的冰雹。
“公主誤會了,”齊汀哈哈大笑道:“在下只不怕得罪景兄,有他在,他會保護在下,一切後果他會幫忙擔著扛著。”
“是嗎?”舒知茵牽動唇角,看向景茂庭,他站在陽光下,整個人冷峻得令她身心發寒,她輕描淡寫的微笑道:“景兄,待我嫁給齊汀後,也請一併保護我,幫我擔著扛著。”
齊汀渾身一震,差點被自己的呼吸噎死。
景茂庭驀然偏頭暼了眼齊汀,齊汀趕緊識趣的撒腿奔離。他猛得盯住舒知茵,眼中噴湧出無數灼燙火焰,鋪天蓋地,他語聲急促的道:“我姓景,我沒有資格公然任性。”
他像是在解釋,不似以往的盛氣凌人。又像是在澄清,帶有糾正誤會的迫切。
舒知茵擰眉,硬生生的道:“你卻選擇公然跟我作對,與那些與我為敵的人沒什麼兩樣。”
景茂庭的胸口頓時如巨石壓下,堵得心慌。
“前次,你順他們的心意陷害我。這次,你順他們的心意刁難我。”舒知茵咬了咬牙,冷笑道:“你把我帶到這個院子,只是為幫他們製造機會?”
“我陷害你刁難你時,你怎麼不說出真相,你是在包庇我?”景茂庭向她逼近,看盡她欲退而強迫自己站定,“為什麼?”
舒知茵漠然的道:“我別無選擇。”
景茂庭定睛看她,她清冷單薄,如臨絕壁深淵而立,腳下一寸之遙就是萬劫不復,她看上去孤單無依,卻不脆弱不孱喘,有一種由內而生的力量,似乎縱身躍下崖谷也能順風而翔。他的眸色漸幽,神情複雜,心裡極不舒服。
“我不如你強大,不如你高深,你能不能對我高抬貴手?”舒知茵輕輕笑著,笑容飄渺。
“不能,”景茂庭近乎殘忍的道:“別對我掉以輕心。”
舒知茵的保持著笑容,“你也小心點,我絕不是好惹的人。”
景茂庭沉默,半晌才道:“我沒有資格不小心翼翼。”
舒知茵不難發現他有難言之隱,有諸多無奈與煎熬,可是,無論他正經歷著什麼,都不能成為他迫害她的理由,不能被諒解。她冷靜的道:“活該。”
景茂庭一怔。
“你為了護她,處心積慮,應該是甘之若飴吧。”舒知茵慢慢的梳著長髮,神情平淡。
“誰?”
“齊媛。”
景茂庭冷靜的道:“不全然是為了護她。”
“還想權傾朝野?功成名就?”舒知茵的氣息裡盛放著對塵世萬事都不屑一顧的薄涼,“是啊,除了擁有絕對的權利,一切都是空談。”
“你呢?”景茂庭定睛看她,很期待她的回答:“所需的是什麼?”
“不高興告訴你。”舒知茵語聲疏離的道:“你已經沒有做我面首的資格了。”
景茂庭的心口像是重重的捱了一刀。
舒知茵篤定的道:“我們沒辦法相互依賴各取所需,甚至沒辦法形同陌路,勢必將為敵。”
看盡她眸中的決絕能焚燬一切,景茂庭抿著嘴,喉嚨像被無形的鎖鏈勒緊而無法言語,臉色冷峻得可怕。
“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