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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舒知茵頓時震恐,僵住片刻,順著齊老的目光走去,繞過屏風,赫然看到了父皇和母妃一動不動的躺在紫檀木案上。她的呼吸幾欲停頓,渾身在顫抖不止,她鼓足勇氣奔過去,觸控到母妃冰冷的臉頰,察覺到母妃已無呼吸時,她又驚又悲,隨及一陣眩暈。
原以為父皇請齊老到啟泰殿,是要震懾景茂庭,逼迫或說服他接受某些決定,她不願他被為難,才要跟著前來。不曾想,卻是突如其來的噩耗。
恍惚的看著父皇和母妃的屍體,舒知茵無語凝噎,悲涼、彷徨、陰暗鋪天蓋地的壓向她,無比沉重的壓住她。
齊老在屏風外說著什麼,她全然聽不到,只感覺整個人向下墜落。
“茵茵!”景茂庭趕緊扶住她下滑的身子,把她抱入旁邊的偏殿。
舒知茵渾身發冷,四肢發軟,就像是失去了聽覺和觸覺,在無盡幽深陰冷的黑暗裡匍匐前進。
景茂庭俯首凝視著她失魂受驚的模樣,如此的孤獨無望。他目露痛楚之色,顧不得後背的傷口被撕扯出血,緊緊的摟她在懷裡,篤定的安撫著她:“茵茵,有我在,有我在,我永遠在你身邊愛你。”
舒知茵的視線有些模糊,呼吸微弱,面若死灰。
景茂庭語聲害怕的道:“茵茵,你懷著身孕,千萬千萬不能有事,要振作。”
“母妃她,”舒知茵發抖著蠕動嘴唇,眼中噙著淚,“她是怎麼……”
景茂庭摸著她的頭,輕聲道:“剛剛齊老說,皇上和榮妃是意外中了炭爐的煤毒。”
“煤毒?”
“對,太醫診查過,完全是中了煤毒的症狀。”
“意外?”
“對,是意外。”
舒知茵抬首盯著他,道:“你相信嗎?”
“相信。”景茂庭認真的道:“可想而知,不會有別的原因。”
舒知茵難以相信,她知道父皇和母妃常在冬夜圍爐夜談,用炭火烤甘蔗和花生。煤毒的危險他們不會不知,他們怎麼可能掉以輕心的出了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暗害!是誰最有機會暗害?李嬤嬤?不可能!李嬤嬤是父皇的乳母,跟父皇的感情親同母子,表面上對母妃奉承,實則對母妃一直悉心照顧。難道是母妃?
這個念頭猛得閃現之後,她眼中的淚猝然掉落,警惕的瞪著他,質問道:“你昨日在府中跟母妃說了什麼?”
景茂庭迎視著她的懷疑和揣測,沉靜聲道:“是一件陳年舊事。”
舒知茵不容他迴避的道:“告訴我!”
“你先放鬆。”景茂庭的大手捂護著她的小腹。
舒知茵深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可如何能平復得了,一夜之間,父皇和母妃雙亡。她也害怕腹中胎兒不穩,著急的想要放鬆,急得淚流不止。
景茂庭疼惜的擦著她的淚水,儘快直言道:“田雋山的臨終遺言,是讓我轉告榮妃娘娘,二十五年前的那個男嬰並沒有夭折,還活著,至今也還活著。”
“什麼男嬰?”
“榮妃在二十五年前產下過一個男嬰。”
舒知茵一怔。
景茂庭輕撫著她的背脊,緩緩說道:“二十六年前,皇上和榮妃在江南相遇,皇上那時是太子,邂逅了正值及笄之年的榮妃。因一次陰差陽錯,他們……。皇上回京之後,榮妃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田家自是不容,將她驅出家門,幸得皇上的一位摯友收留,她產下了一名男嬰。恰逢皇上已登基為皇,選妃聖旨到了江南,明著是選妃,實際上是專為尋找榮妃一人。田雋山投機取巧,為得賞銀,把榮妃母子接回田家,將男嬰殘忍的遺棄山野喂野獸,騙榮妃說男嬰已經夭折。”
“竟有此事?”舒知茵驚愕不已。
“田家不知當年那位男子是當朝皇上,一直對榮妃在進宮之前**的事守口如瓶,生怕遭殃。田雋山臨死之際,恨榮妃的袖手旁觀,就將此事洩露給我,指望著我把此事稟告皇上,使榮妃遭殃。”
舒知茵若有所思的道:“你事先並不知道田雋山所說的男子是父皇,如此大的秘密,堪稱醜聞,對母妃極為不利,已經沉封多年,你本可以不聞不問,為何還執意對母妃提及?徜若當年的男子並非父皇,如此一提,豈不是令母妃倍感羞辱?”
“我絕沒有要讓榮妃有羞辱之感,她需要知道真相,那畢竟是她的骨肉,事隔多年,她應也難以釋懷。我執意告訴她,是希望她能知曉並釋懷。”景茂庭沉靜的道:“她說她確實始終沒有釋懷,這些年,每逢男嬰的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