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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是功成身退的齊丞相的養子,經齊丞相的推薦任刑部侍郎,去年上任大理寺卿,可謂是平步青雲。
在她飲盡第三杯桑葚酒時,廂房的門忽然開啟了。
景茂庭若有所思的跨過門檻,不可避免的進入了舒知茵的視線。她深深的看著他,他似是萬丈雪山頂的冰雕,乾淨、冷峻,高不可攀。她清楚的發現他只看了她一眼,僅是一眼,那眼神銳而涼,與他看世間任何景象一樣。
他的眼簾微垂,面無表情的看向指間一物。舒知茵順著他的目光瞧去,在他指腹間捏著的正是她的那支簪子,璀璨奪目,簪子在他手中,竟像是把柄。
舒知茵摘去帷帽,以真容示他,緩步走過去,語聲甜美的問道:“需要我告訴你簪子的主人?”
景茂庭將簪子隱於袖中,迎著她明豔嬌柔的容貌,她的眸子漆黑明亮,唇瓣紅潤粉嫩,她就那樣輕盈的靠近他,遺世高貴,任誰都會陶醉於她無瑕的美麗。他定睛的看著她,神態一如既往的嚴肅,點塵不驚,道:“不需要。”
舒知茵笑了笑,他真是一個冰雕呢,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是寒冰做的。不由得,她很想瞧瞧他消融後熱情溫柔的模樣,儘管他看上去無論如何也消融不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如錦帶著季大夫來了。
鬍鬚花白的季大夫手拎著藥箱,恭敬的行禮:“公主殿下。”
舒知茵頜首,對景茂庭道:“這是善醫堂的季大夫,葛太醫尚未到,可由他為秦公子醫治。”
景茂庭道:“不可。”
“為何不可?”舒知茵眉目含笑的仰視他,道:“秦公子的傷勢危急,季大夫的醫術可以信賴,你無需有顧慮,如有閃失,我全擔著。”
景茂庭道:“你擔不了。”
舒知茵一怔。
景茂庭的目光冷漠,轉向季大夫,常聲道:“退下。”
季大夫一驚,愕然的望向福國公主。
景茂庭道:“這是本官的命令。”
舒知茵緊接著他的話,說道:“要聽從景大人的命令,季大夫請先回。”
“是,公主殿下。”季大夫告退。
舒知茵娉婷佇立,欣賞著景茂庭的強勢,他這是長期以來英明決斷塑成的強勢。見他在等著她離開,她笑道:“你沒有權利命令我。”
景茂庭道:“臣在辦案,請公主殿下回避。”
“可以。”舒知茵轉過身戴起帷帽,不再多言的就走了,腳步輕快,豔紅裙襬逆風而揚,像火焰。
快步跟隨其後的如錦哼道:“他真傲慢,真……”
“真特立獨行,我喜歡。”舒知茵騎在馬背上,笑容明豔,目光堅定的道:“去查他可有婚配。”
“是。”如錦驚訝,公主喜歡一個人的理由就是這般神奇,半年前因字跡恢弘大氣,喜歡秦啟明。如今,因特立獨行,喜歡景茂庭。
暖洋洋的陽光下,舒知茵策馬進宮。皇宮中重重殿宇,巍峨威嚴,生機盎然。
不用通報,舒知茵摘去帷帽,輕盈的穿行在華麗的樓閣間,徑直踏進御書房,語聲清脆的笑喚道:“父皇。”
著明黃龍紋錦袍的舒澤帝,自堆積如山的奏摺後抬起首,有著根深蒂固的沉穩,和坐擁社稷山河的王者之氣。
舒知茵立在紫檀案邊,聞著幽微的龍涎香,隨手拿起琉璃果盤中的葡萄吃著,歡喜的說道:“清早的及笄大禮,真是盛大熱鬧,茵兒收到了足有八十三件賀禮呢。”
舒澤帝擱下批閱奏摺的竹筆,眸中盡是慈祥的寵愛,聲音醇厚的道:“茵兒喜歡就好。”
舒知茵笑得眼睛彎成明月,“茵兒把幾件賀禮送給了金谷皇姐,金絲楠木雕的十二生肖,行禮用的簪子,祥雲金纏的玉如意。”
舒澤帝微微皺起眉,“這幾件你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呢,是皇姐更喜歡。”舒知茵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葡萄,一邊道:“及笄禮成後,茵兒剛剛回到府中,金谷皇姐就特意來向茵兒道賀。茵兒見她愛不釋手的喜歡那幾件賀禮,便自作主張的送給了她,讓她帶走了。”
“你喜歡的東西為何送給別人?”舒澤帝語重心長的道:“這幾件賀禮,沒有一件是能隨意轉送。”
“父皇教育的是,茵兒知錯了。”舒知茵的態度很誠懇。
舒澤帝道:“去要回來。”
舒知茵訕訕的道:“已經送出的東西茵兒就不想要了,下不為例,好不好?”
舒澤帝不假思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