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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就嚴厲的說了她兩句,大意就是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之類。
一般的丫鬟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會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爭取能夠再得一次機會,或者不敢說話直接聽話下去。
但她沒有!
她先是無比震驚的直視他的雙眼那雙大眼裡從難以置信漸漸滲出了絕望竟汪出了兩泡淚水。她什麼都沒說,就這樣淚眼汪汪的看了他幾眼,然後猛地一抬手臂擦了一下眼淚轉身飛奔而去了。
當時他就愣在了原地,詭異的罪惡感充斥在心頭,真他媽神了!他竟然也會有罪惡感?
她做錯了事,他罵她本就是天經地義啊!
罷了,走了也好,原來她那麼愛哭,這一哭也不知道會哭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儘量不進來見他,必須面對面的時候,她都冷著一張小臉不苟言笑。他那幾天就被她的冷臉莫名的攪的有些不安寧,老是想著那天是不是罵的太過分了些。
他還假裝不在意的問過平安,結果平安很吃驚,說那算什麼啊,大爺您罵其他人的時候比這狠多了。
雖是這樣,他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他堂堂大老爺,道歉的話如何能說的出口?他只是讓下面的人多照顧她一些,她的那份飯菜也格外精緻一些,就是不知道那個粗線條的丫頭能不能發現這都是他授意的。
果然,她沒發現。
方時君回憶起來,那幾天好像除了辦公務的時候其餘時間都用來想這件事了,有空沒空就去偷瞄她的臉色有沒有好一些。
天氣變化多端,又數日操勞,沒過幾天他就病倒了,平安也不幸中招。
範香兒這個超級不稱職丫鬟這回還真派上了用場!負責貼身照顧他。
他這次病的又重又急,大夫給下了藥,也沒能徹底退燒,範香兒就在他床邊日夜照顧著。
白天的時候他還好,能躺在床上看公文,就是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就又燒了起來。
高熱燒的他渾身發冷,睡也睡不安穩,腦中總是噩夢連連,那幾天他一閉上眼睛就是泥石流頃下,佩琬掉入深淵的情景,夢裡佩琬聲嘶力竭的向他求救。
“子平!子平救我!”
可是每當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兩隻手總是差那麼一分,佩琬眼睜睜的從他眼前掉了下去。
他白天越是怕入睡後做這個夢,夢裡便越是這個。
所以進了方府這段日子以來見香兒始終無法全心的信任他,他就在猜測是不是那時候他喊出了佩琬的名字,正好被她給聽去了。
直到那一晚,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到了晚上又發熱起來,但已經比前幾天晚上好很多了。
腦子也比前幾天清明瞭許多,就是身上仍是沉沉的,有些發冷。
迷迷糊糊中,他好不容易入睡了,這回很好,他難得沒有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
剛睡了沒多久,便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了,來人身上一身酒氣外加一絲淡淡的薄荷香。
一隻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發熱的額頭,瞬間如久旱的土地終於等來了甘霖。
那小手一邊摸著,一邊口齒不清的嘀咕:“怎麼又熱起來了?我去給你打盆水來。”
然而她口裡說著要去打水,身子卻並沒有動,顯然她已經喝醉了,腦子和身體已經不協調了。
她非但沒有起身去給他找水找藥,那隻冰涼軟嫩的小手還不斷的在他臉上游移,就像孩子終於觸碰到了她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
她醉到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她平日裡就是個膽子不小的丫頭,更別說借了酒勁,這時候的膽子簡直堪比綠林好漢。
她先是摸摸他的眼睛,撩動著他的睫毛,再上下摩挲他高挺的鼻樑,最後挪到了他薄厚適中,從不會說出溫柔話語的唇上。
“你是誰啊?你長的可真好看。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方大人對不對?你怎麼倒下了?對了,你在發熱,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方時君是醒著的,只是沒有睜眼打斷她。他現在如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這丫頭不知道在哪借的酒膽竟然敢在他這裡爽酒瘋?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發熱一定很難受,我身上很涼快,我來幫你降溫好了。”
忽然,兩片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涼涼滑滑的,上好的絲綢美酒也比不上那瞬間的衝擊。
方時君頓時渾身僵硬,睜大了眼睛,她竟然不管不顧的上來吻他?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