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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以後還是好人,你們可以關係好,周辛都有婚約了呀!”
夏果最先沒忍住笑了:“多謝小姐為我正名!”
劉叔和周辛也笑起來。
“春絮姐姐,你再哭,小姐可不知道還得要說出什麼話。”夏果走過去,把春絮手臂拉下來,露出一張滿是淚水的臉,掏出帕子一邊幫她擦一邊寬慰,“沒有關係呀,至少還有我們在呢。”
謝清豫見春絮用力的點點頭,於是說:“已經這個時辰了,午飯還沒有著落呢。再磨蹭下去耽誤時間,餓著我了,待會可就唯你們是問。”
夏果依舊十分的配合:“那可不能把小姐餓著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她拉著春絮的手帶她往前走,跟在謝清豫的身後走向馬車,一眾人終於回城去。
坐進馬車,謝清豫從暗格裡面翻找出一個漆金描花的紫檀木小匣子,把手裡那串草螞蚱小心翼翼擱進去放好。直到做完這件事,她才算真正安心了。
回到城裡已是未時三刻,他們沒有回客棧,而是尋到城中一間名氣頗大的酒樓,準備在那兒用午膳。馬車剛停穩,謝清豫正準備下來,聽到劉叔忽然急切的高喊陸至言一聲。
等到謝清豫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陸至言和去追他的劉叔背影。周辛本是負責保護她的安全,自然不會走開了,立在馬車旁邊也朝那邊看過去。
謝清豫探頭皺眉問:“怎麼回事?”
周辛不太確定的回答道:“陸公子……似乎看到什麼人了。”
謝清豫聽到這句話,心頭一跳,前一天那種不好的預感悄悄冒出來。她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拔腳便往陸至言和劉叔的方向小跑著過去。周辛見狀,連忙跟上,又回頭交待春絮和夏果姑且留在這兒。
儘管努力想讓自己鎮定,焦慮的情緒卻愈演愈烈、無休無止。去春絮老家來回那麼長的路,謝清豫不覺得難熬,此時倒恨不得自己能生得一對翅膀,飛去找人。
發現陸至言的時候,謝清豫輕喘著氣,快步走過去的同時,目光落在他攔下的那位年輕夫人的身上。待到看清楚那一張臉,一愣之下便是心神一凜,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
那位被攔下的年輕夫人想要走,周圍有丫鬟僕從護著,對陸至言很不客氣,劉叔在一旁也護住陸至言不被傷到。她走,陸至言又去追,不想讓她就此離開。
太過著急,陸至言再攔下那位年輕夫人時,身形不穩,整個人晃一下,近乎半跪在地上、在她面前。他顧不上,只是慌亂伸出手拽住眼前的人的衣襬。
陸至言抬頭望向她,一雙眼泛紅,眼底有熱淚在湧動。年輕夫人沒有看她,目光落在遠處。他依舊看著她,而後聲音嘶啞,哽咽開口,不過一個字:“姐……”
簇擁著年輕夫人的那些丫鬟僕從都愣住了,走到他們附近的謝清豫在聽到陸至言的聲音時,看向了這個人。她認得她,她們以前見過,陸雲繡……
四下裡鴉雀無聲。
陸至言在哀慟中,用力攥緊陸雲繡的裙襬,指骨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面對陸至言仿若哀求的態度,陸雲繡臉上卻半分動容也不見,反而冷淡到極點,異常冷漠。她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抬一抬下巴,看向別處。
陸雲繡很快出聲,冰冷之至的語氣,近乎一字一頓在說:“我從沒有那種撇下親姐姐,獨自苟且偷生的弟弟。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
陸至言滿臉不可置信,眼眸剎那失去所有的光彩,呆愣半晌,他身體一震,不受控制打著顫。而陸雲繡的話,讓簇擁著她的那些人都回過神。
直到此時,陸雲繡才注意到謝清豫的存在。她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是認出謝清豫來了。然而她臉上這種表情稍縱即逝,隨即微微垂下眼,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自己裙襬上面,沒有去看任何人。
兩名家丁撥開陸至言,三兩個丫鬟婆子也圍住陸雲繡,讓她和其他人隔絕。前後只幾息時間,他們一行人維持這般架勢,像保護也像禁錮擁著陸雲繡離開。
因那番話而呆愣的陸至言,見狀仍是妄想追上去,謝清豫以眼神衝劉叔和周辛一個示意,將他給攔下來了。他眼睜睜看著陸雲繡走遠,七魂丟了六魄。
謝清豫還記得,當初她爹把陸至言領回王府,她在暗處偷偷看他。在那個時候,即便看得出情緒十分低落,他都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如墜冰窖、如遭雷劈。
陸雲繡的話,未免太傷人。
尤其是,偏偏是,陸至言一直都在惦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