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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來到瑰月湖畔,只見數十盞羊皮冰燈懸於棧橋之上,光線朦朧,風中擺盪,盡頭的水面上停著一艘巨大的遊舫,遠遠就能瞧見上頭的古銅色船舷和琉璃彩燈,映得四周一片亮堂,滿目生輝。
楚驚瀾牽著夜懷央從棧橋走過,極目遠眺,湖面上還有許多已經離岸的船隻,衣香鬢影穿梭其中,絲竹歌舞不絕於耳,熱鬧至極,看來冬日遊湖還真是這邊的習俗。
鄧天貫收到下人的稟報立刻帶著妻子從船艙出來迎接他們,在瞧見夜懷央的一剎那,他眼底驀然閃過了驚豔的火花。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他不是不知道楚驚瀾身邊有個美妾,可沒想到竟出落得如此嫵媚,粉頸細腰,桃頰丹唇,處處引人遐思,還有那雙難以忽視的鳳眸,波光流轉間不知有多勾魂攝魄,他瞬間就被吸走了神思!
旁邊的鄧林氏面色微僵地輕咳了一聲。
鄧天貫霎時反應過來,掛起招牌笑容彎身行禮:“臣攜妻參見王爺。”
王妃二字提都沒提,看來是真不知道夜懷央的身份。
不過這也不奇怪,外人對夜懷央嫁給楚驚瀾的事本就懷有諸多疑問,說什麼的都有,但大部分的猜測都基於一點——夫妻不睦,這是遠近皆知的事,所以鄧天貫根本沒想到楚驚瀾會帶著夜懷央出來,更遑論與她如此親密,眼前的女子應該是他成親之前就有的妾室吧。
殊不知他此番誤會正合兩人心意,楚驚瀾是覺得隱藏身份對夜懷央來說安全些,夜懷央卻是樂得好玩,於是兩人將錯就錯地預設了。
“此處沒有外人,岐陽王無須多禮。”
“是。”鄧天貫略一側身,將通往遊舫的路讓了出來,“王爺請。”
楚驚瀾微微頷首,旋即牽起夜懷央往船上走去,途中經過懸空的跳板時夜懷央的步履明顯一頓,楚驚瀾回頭看去,她正盯著那片光華湧動的水面不放,冷風拂過,嬌軀似乎晃了晃,他立即攥緊了她的手。
“怎麼了?”
夜懷央驟然回神,扯開唇角衝他笑了笑:“沒事。”
楚驚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繼續朝前行去。
未過多時,四人先後入內就坐,遊舫也隨之滑向湖中央,中間劇烈搖晃了下,夜懷央頓時湧起一陣不適,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開始打量起整個船艙來。裡面空間還是很大的,兩側各有四扇軒窗,薄荷綠的羅帷順著窗臺曳了一地,旁置數盞水晶蓮花燈,還有若干玉石條盆,載著五針松、水仙和南天竹,綴以鵝卵石,織成細密的翠色,在這嚴冬瞧起來甚是喜人。
桌上的杯碗箸碟都是海棠紅瓷的,顏色飽滿卻不張揚,就跟其他擺設一樣,並沒有暴露出鄧家的富貴,顯然是經過一番調整的,這鄧天貫為人還真是滴水不漏,怪不得鹽鐵賬目上查不出半點兒問題。
夜懷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渾不知已經開席了,觥籌交錯間,鄧天貫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飄過她所在的位置,見她怔怔不語,忍不住找了個由頭與她說話。
“臣看如夫人都沒動筷子,可是這菜不合口味?”
話音剛落,楚驚瀾黑沉沉的眸底驟然泛起了波瀾,似是三九天一壺冰水澆灌而下,寒入骨髓,鄧林氏見狀不對連忙嬌嗔道:“光叫我們吃菜,你們男人還不是在喝酒?來來,也讓我們湊個熱鬧,如夫人,我先敬你一杯。”
說罷,她以袖掩唇徐徐飲盡杯中酒,爾後淺笑相望,夜懷央卻連手都沒動,媚眼微勾,溢位幾分慵懶的傲色。
“夫人見諒,我最近正在調理身體準備孕育孩兒,沾不得酒。”
楚驚瀾眼中疏冷驟散,繼而閃過一縷極淺的悅色,快得讓人捕捉不及。
他知道她跟人橫起來一向不分時間地點,卻不知這等八字沒一撇的事她也能張口就來,還義正辭嚴得很,硬是噎得人面色發青又動怒不得,實在讓他歎為觀止。
話說回來,她之所以會這麼橫,想必也是看出來鄧天貫對她動了心思吧。
在場的人心裡都揣著明白,鄧林氏就顯得更加悲慘了,一面要忍受丈夫公然覬覦□□,一面還要受夜懷央這個“侍妾”的氣,差點當場發作,恰在此時楚驚瀾悠悠開口了。
“內人素來驕縱,讓夫人見笑了。”
鄧林氏氣息稍平,嘴角扯出一抹淺笑,“王爺切莫折煞妾身了,孕育子嗣可是頭等大事,自當以此為重,是妾身唐突了,如夫人莫怪。”
夜懷央勾了勾唇,笑容甚是淡渺,看似渾不在意,實則不屑與她多扯,素手一揚,楚驚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