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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千萬小心。”
楚驚瀾微微頷首,旋即登上了馬車,裴元舒和唐擎風也緊隨其後,長鞭劃破空氣的一剎那,馬車絕塵而去。
三人出了王都之後向北直行,路上風景還不錯,天高雲低,遍野黃金,偶爾有南飛過冬的大雁從上空飛過,發出幾聲輕啼,很快就被車軲轆轉動的聲音蓋了過去。
這輛車與楚驚瀾平時出門乘坐的不太一樣,裡頭甚是寬敞,不僅擺了張紫檀圓角小几,緊靠著車壁的地方還立著一線矮櫃,裡面放的全是有關靖州局勢的書冊,楚驚瀾從上車就開始翻閱,時而批註時而沉思,俊美無儔的面容猶如一泓古井水般沉靜闃寂。
裴元舒從未與皇親貴戚共過車,坐在邊上是大氣都不敢出,剛選了本書來看,結果沒翻兩頁楚驚瀾就說話了。
“她回本家處理什麼事去了?”
裴元舒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夜懷央,頓時把頭埋得更深了,彷彿要把那淡黃色的書頁盯出個洞來。
“回王爺,王妃並未與屬下細說,但走得很急,恐怕不是小事。”
楚驚瀾皺了下眉頭,沒再多問什麼,目光不經意掠過裴元舒,發現他舉止略顯怪異,遂揚聲問道:“裴卿,本王帶來的書上面的字可是印小了?”
被點名的裴元舒立刻抬起頭說:“沒、沒有,是微臣眼睛不好……”
眼睛不好?方才他可不是這樣看書的。
楚驚瀾並未當面揭穿他的謊話,只眯起眸子盯了他一陣,似要穿透他的皮囊直探內心,裴元舒霎時覺得像被一股重壓所籠罩,比千軍壓境猶過之不及,他汗流浹背,甚至看都不敢往右邊看,只專注在手裡的書冊上,天知道,他連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好在楚驚瀾很快就把視線移回了桌案上,裴元舒也鬆了口氣,微微動了下身體,後頸處立刻湧出了熱流,像是從蒸籠裡打了個來回。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他早就該明白,能鎮住那個混世魔女的定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就這樣,裴元舒僵硬地坐了一路,看書也看得心不在焉,待到傍晚時分抵達落腳的鎮子之後才算是解脫了,馬車將將停下他就落了地,仰頭看了看客棧那塊被磨掉漆的招牌,恍然間覺得自己想錯了。
這不是解脫,是末日……
楚驚瀾隨後下車,頎長的身軀穩穩立在大門前,儘管未有動作,那卓爾不凡的氣質卻難以掩蓋,與這樸素的客棧形成了鮮明對比,引得無數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唐擎風看他遲遲不動遂低聲問道:“爺,怎麼了?”
為免招來麻煩他們都改了稱呼,並扮作富家公子哥帶著僕從出來遊玩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客棧似乎太乾淨了。”
楚驚瀾所說的乾淨顯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唐擎風卻立刻就懂了,四下梭巡了一遍,發現別處都還算正常,唯獨客棧附近沒有小販和乞丐,緊鄰的店鋪也沒有開門,就像是一座被清空的孤島般聳立在正中央,雖說這鎮子是偏僻狹小了些,但也不至於如此冷清,看來是有點問題。
“爺,要換地方麼?”
“不用了,天色已晚,就在這裡住吧。”楚驚瀾眼中掠過淡淡鋒芒,端的深不可測。
“是。”唐擎風垂首應了,然後衝隱藏在暗處的影衛們使了個眼色,這才走進客棧。
俗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客棧看似不起眼,裡頭的桌椅擺設還是一應俱全的,左邊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右邊是擺著酒水的櫃檯,掌櫃的穿著一件灰布長袍,正在埋頭算賬,算盤珠子撥得噼啪直響,絲毫沒意識到來了客人,等唐擎風走到面前才反應過來,連忙掛起笑臉招呼。
“喲,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唐擎風掏出兩枚銀錠往櫃檯上一扔,道:“住店,來三間上房。”
“哎呀,真是不湊巧,今兒個客人多,只剩一間上房了。”掌櫃搓了搓手,討好似地商量道,“倒是還有兩間下房,要不您湊合湊合,明天等人走了我再給您換過去。”
唐擎風飛快地做了決定:“不必換了,就這樣吧。”
“好嘞!客官真是個爽快人!”掌櫃眉開眼笑地收好了銀子,然後取下鑰匙開門去了。
恰好此時楚驚瀾和裴元舒也進來了,唐擎風一邊在前領路一邊向他們說明情況:“上房僅剩一間,裴大人,要委屈您湊合一宿了。”
裴元舒似乎有點驚訝,又有點疑惑,諸般情緒閃過之後才遲鈍地說道:“不會不會,出行在外多有不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