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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素來頑劣,到了王府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讓我受氣的道理?”
紀氏向來心大,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笑出聲來,卻也不忘叮囑幾句:“你呀,還好意思說,平時在自家亂來便罷了,以後可得收斂收斂性子,俗話說出嫁從夫,你這夫君又是身份尊貴之人,切不可跟他逆著來,知道嗎?”
“知道了,嬸嬸。”夜懷央乖巧地答著,腦海中倏地晃過楚驚瀾的影子。
不知他今兒個會打扮成什麼模樣?
昨天夜裡抱著瀾瀾說了一番話之後到底是舒服些了,看來事情不能總憋在心裡,待會兒去了王府還有數不盡的硬仗要打,楚驚瀾這塊硬骨頭要繼續啃,孟忱那個女人也要會一會,她若是還處在情緒低谷,落了下風可怎麼辦?
她得振作起來。
正想著,夜懷信忽然闖了進來,一屋子女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只顧看著夜懷央,眼神陡然發亮,還帶著些許激動和自豪。
“哎喲,小八你怎麼上這來了?快出去快出去,莫壞了規矩!”
紀氏伸手就把他往外推,他卻身子一扭躲開了,笑吟吟地說:“嬸嬸,您別忙著趕我走啊,大哥不在,我自然是要來背姐姐上車的。”
提到夜懷禮,夜懷央頓時神色一暗,她能理解他為什麼離開,卻無法彌補他的缺席所帶來的遺憾,畢竟在內心深處她還是個普通的少女,也期待伏在自己哥哥寬厚的肩膀上,被他親手送到良人家。
紀氏瞪著夜懷信,似在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只當沒看到,拱手朝她們各施一禮,道:“幾位長輩,可否讓我單獨與姐姐說幾句話?”
嚴氏看夜懷央已經打扮好了,離吉時又還有段時間,便驅散了下人拉著紀氏往外走去,同時低聲囑咐道:“別聊太久了,也別惹你姐姐哭。”
“小八省的。”夜懷信復施禮,將她們挨個送出去之後便關上了門,屋子裡空蕩蕩的,比先前安靜了不少。
“你不在外頭陪伯父宴客,進來找我做什麼?”
夜懷央坐回了銅鏡前,單手支著額頭,似有些精神不濟。方才為了不讓長輩們擔憂她強行打起精神梳妝,此時到了夜懷信面前自然無須再硬撐,只不過一鬆懈下來那股子昏沉勁便壓制不住了,直突突地往腦門衝,她恨不能脫下這身累贅就地一躺才好。
夜懷信也看出她不舒服了,便長話短說道:“姐,我昨日回本家替你拿東西,在你的房間找到了這個。”
他拿出一枚四方白玉,頂部雕有鹿首,底部刻著夜懷央的名字,正是月前她交給夜懷禮的家主印鑑。
“大哥什麼都沒跟家裡人說,也沒把這個帶走,整個夜家仍然是你堅強的後盾,任你差遣。”他頓了頓,把印鑑交到了她手裡,“姐,大哥還是心疼你的。”
夜懷央別開臉,眨去眼中溼意,嗓音有些喑啞:“我知道。”
她怎會不知道?若是不疼她就不會任她胡鬧這麼久,也不會三番四次來勸她,要知道以夜懷禮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軍功和人脈,毀了這樁婚事根本不是問題,可他回來這麼久就只讓辭淵彙報了她每天的情況,再無任何動作,這不是把她疼到了骨子裡是什麼?
所以即便他不參加婚禮她也絲毫不怨,只是遺憾。
“好了,別想太多,我為你送嫁也是一樣。”
外頭響起了鞭炮聲,想是吉時到了,夜懷信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爾後微微下蹲,夜懷央望著那挺拔寬闊的肩背,心中彷彿被熱浪席捲,又燙又潮溼。
“打小你就不服氣自己晚出來幾秒,這下可算是做了哥哥的事了。”
夜懷央取笑著夜懷信,夜懷信卻拉過她的手將她穩穩地背了起來,邊走邊道:“我已經想通了,是哥哥還是弟弟有什麼關係?反正都要一生一世護著你的。”
她倏地紅了眼眶。
外頭喧聲漸起,應是儀仗隊到了,夜懷信揹著她穿過長廊跨過露臺,一步一步來到了人潮攢動的大門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一剎那頓時歡聲雷動。她披著蓋頭看不見周圍的景象,卻能感覺到夜懷信極其溫柔地把她放進了紅鸞車內,禮官三呼過後,車子開始緩慢移動。
屁股都沒坐熱就到了。
誰教兩家隔得這麼近?可三文六禮卻是不能免的,象徵性地上下車走一趟就算是過了,只是夜懷央沒想到楚驚瀾也會照著禮數走,所以當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微光伸進車內時她愣住了。
他不惱她自作主張了?
她心底正打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