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瞪視之後又立馬改了口,“屬下的意思是繞這麼一大圈多費時啊,對吧?”
夜懷央嬌媚一笑,放低了聲音緩緩問道:“照你這樣說……我要是住進來豈不是更方便?”
唐擎風不慎被口水嗆住,猛咳了好幾聲才道:“屬下什麼都沒說,姑娘請進,請進……”
開玩笑,要是被楚驚瀾知道是他讓夜懷央萌生出這想法的,他皮再厚都不夠捱打的!
夜懷央滿意地邁著蓮步進去了,心想這唐擎風真是老實得可愛,完全不像那個老油條陸珩,做什麼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討厭得緊。不料說曹操曹操到,她拐過長廊來到書房門口,恰好撞上從裡頭出來的陸珩。
“夜姑娘巧啊,平日都是去重霄閣,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刮來書房了?”
“陸大夫那天在圍牆下大呼小叫的,我來瞧瞧你有沒有被我家瀾瀾扔過來的蛇咬到,現在看來是沒有。”夜懷央故作惋惜地說。
陸珩搖著摺扇嘖道:“夜姑娘還真是不待見陸某啊。”
夜懷央涼涼地斜了他一眼,道:“豈敢,我現在跟王爺是合作關係,日後還得多仰仗陸大夫,萬一對我有意見,難免影響王爺對我的好感,不是麼?”
“夜姑娘若是一心為王爺謀大事,我又怎會有意見?”
“非也。”夜懷央悠悠一笑,衝他搖了搖手指頭,“我謀的從來都只是那一個人,其他的不過是附加價值罷了,陸大夫可不要混淆了主次。”
“這意思是……要是哪天夜姑娘心意變了,也就拔腿走人了?”陸珩似笑非笑地說。
夜懷央正色瞅了他許久,忽然輕淺地問道:“不知在陸大夫眼裡怎樣才叫長情?為了一個不知還會不會回來的男人頂住壓力六年不嫁人,受盡他人恥笑,這種算不算?”
陸珩臉色罕見地僵了僵。
“陸大夫怎麼不回答我?”
陸珩回過神來,面容籠上一層陰影,帶著些許冷酷的氣息,“夜姑娘,依陸某看來這些事情就跟話本里的片段或說書人嘴裡的傳奇一樣,聽完笑笑就罷了,若把它當真未免太愚蠢了。”
夜懷央知道陸珩又在拐著彎兒罵她,也不計較,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那我也沒見大夫你笑啊?”
陸珩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還不進來。”
門的另一邊傳出了楚驚瀾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瞬間打破了外頭的僵局,夜懷央一隻手推開門,轉身之前又看了陸珩一眼才走進書房,陸珩佇立片刻,面色逐漸恢復如常,旋即也抽身離去。
房內。
一壺清茶,半爐紫煙,放在方桌上嫋嫋生香,窗子向陽的那面放下了竹簾,遮去泰半陽光,滿室僻靜而清幽,格外沁爽宜人。
楚驚瀾就坐在案牘前寫字。
回朝這半年來他一直賦閒在家,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練劍,軍政之事看似不沾手,情報卻在不動聲色間盡數匯入瀾王府,任他挑絲撥線,滴水不漏。
夜懷央知道他在忍,也在等,終有一天會要重回朝堂。
為了配合楚驚瀾,她把天棲樓的人全都派出去監視王都的大小官宦了,再細小的情報都不放過,這樣才會在危險來臨前做出及時應對。同時,兩人之間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每隔半月便會交換一下情報,所以她今天才會來書房。
話還沒說,夜懷央眼尖地看到了一張花箋,信手抽來一看,頓時柳眉倒豎。
“她又約你進宮做什麼?”
每次她一著急敬稱就不知不覺消失了,楚驚瀾也沒抬頭,只淡淡道:“本王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王爺哪裡看我了?”夜懷央不以為意地哼了哼,隨後把花箋放回了桌案上,“您準備去赴她的約麼?”
“那天本王恰好要進宮面見太后,抽不開身。”
“不如我替您去會會她?”
楚驚瀾抬頭瞥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幹什麼?”
“演了這麼多場戲也該落幕了,我正愁沒機會她就送上門來了,何況在這個情況下約您進宮多半有詐,以防危險還是我去吧。”
夜懷央趴在桌案一角,拿著筆在宣紙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畫著,神色輕鬆而愜意,彷彿談論的只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小事。楚驚瀾與她共用著硯臺,不知在寫些什麼,但在她說這話的時候筆鋒頓了頓,龍勾鳳折般的字跡頓時染上了墨點。
“事非兒戲,宮中亦非你所能掌控的地方,不許去。”
夜懷央立刻三指並立作發誓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