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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暗中謀劃六年之後回來興風作浪!”
“大哥,興風作浪的是我。”夜懷央看著他,雙眸猶如被溪水濯過,一片清澈平靜,“揭發白行之的是我,陷害白芷萱的也是我,人是我殺的,婚事也是我主動答應的,從頭到尾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夜懷禮被她氣得一梗,聲色俱厲地說,“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夜懷央直言道:“大哥,你是在問自己的妹妹還是夜家家主?作為妹妹,他是我選中的夫君,作為家主,他是我為夜家選擇效忠的主子,我所做的皆是基於這兩點。”
夜懷禮怒吼:“你這是造反!”
“楚桑淮才是造反!”
話音甫落,只聽啪地一響,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夜懷信大步跨過來扶住夜懷央,看著她半邊臉頰漸漸紅起來,不敢置信地說:“大哥,你怎麼能打姐姐?”
夜懷禮盯著那個巴掌印也愣住了,手僵在空中半天沒動,恍若一座雕像。
“姐姐這樣做必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聽她解釋完再做判斷?畢竟六年前你還在關中從軍,王都發生的事爹並沒有跟你說不是嗎?固然為臣者當盡忠,可如果這皇位本就不是他的,匡扶正統才是正道,你這樣與那些愚忠之人又有何異?”
“信兒,住口。”夜懷央出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隨後從水袖中掏出一枚印璽放到了桌上,“大哥,我知道把夜家上下捲進來是很自私,從今日起,家主之位交還於你,我只帶走天棲樓,離成親還有半個月,足夠你把我從族譜中除去並告知天下了。”
說完,她雙膝跪地,朝夜懷禮磕了個頭。
“央兒辜負大哥的期待,還請大哥原諒,就此拜別。”
未等夜懷禮做出任何反應她便轉身步出了房間,夜懷信來不及制止,火急火燎地追了上去,夜懷禮望著一前一後消失的弟妹,心中怒焰不知何時悄悄熄滅了,更像是被挖空了一樣呼呼地漏著風。
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央兒,向來溫順乖巧的央兒,居然為了那個男人要與他斷絕關係!
這一瞬間,夜懷禮對楚驚瀾起了殺意。
那頭的夜懷央直接上了馬車,一路都沒說話,回到夜府就徑自爬上凌雲閣去了,夜懷信被擋在門外頭,也不敢擅自吵她,只悄聲囑咐月牙去取些消腫的藥膏來。
夜懷央在裡頭睡著了。
楚驚瀾從重霄閣過來之時便看見她合衣躺在寶月榻上,長藤枕被撂到了地下,月白蠶絲涼被也還整整齊齊地疊在腳頭,她抓著榻邊懸掛的一顆銅鈴睡得無知無覺,半邊臉窩在席子上,隱約可見汗跡。
他剛走近她就醒了。
視線模糊須臾,眼前的身影一分分清晰起來,她動也未動,只輕聲問道:“王爺找我有事麼?”
這是楚驚瀾第一次走進凌雲閣,照她平時的性子定是早就跳過來了,興許還要調笑他一番,眼下卻出奇的恭順,著實有些奇怪。他盯著她,把手中的明黃卷軸往桌上一扔,冷冷道:“上躥下跳這麼久,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夜懷央瞟了聖旨一眼,目光又移回了楚驚瀾身上,道:“不論我是否滿意,在王爺心裡看來都是差強人意的。”
“既然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那麼做。”
“箭已離弦,斷無回頭之理,我做都做了,以後唯有請王爺多加擔待了。”
她埋著頭,神色有些冷淡,平日那股子胡攪蠻纏的勁全消失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楚驚瀾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道:“以後不過是多了個名分罷了,並無不同,你大可還住在夜府,與本王井水不犯河水。”
夜懷央怔了下,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扯了扯唇角說:“一切都依王爺。”
說罷,她徑自背過身去不再理楚驚瀾,眼睛也閉起了,彷彿又要沉入夢境,一隻寬厚的手掌突然覆上胳膊,強行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一睜眼,颶風過境般的低壓迎面罩來。
“這是怎麼回事?”
楚驚瀾緊盯著她微微紅腫的左臉,黑瞳中濃霧瀰漫,瞧不出是什麼情緒,夜懷央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沒什麼又要轉過身去,卻被他按在榻上動彈不得,只好再次說道:“王爺,我困了,您請回吧。”
“夜懷央。”
楚驚瀾眯起黑眸,聲音中含著濃濃的危險味道,夜懷央伸手把他往外推,他反手壓下,不料被她拱了拱,手臂直接捱上了她的臉頰,她疼得一縮,月眉擰成了死結,卻是一聲未吭。他目中竄起火花,二話不說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