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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走去,並沒有要等夜懷央的意思,夜懷央也不知在車裡幹什麼,半天才出來,兩人一前一後在宮道上走著,沒有任何交流,冷淡至極。
到了含章宮,太后正端坐在上方的紫檀木七屏太師椅上,氣質雍華,神情莊肅,手裡把玩著一對瑞腦滾珠,不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皇后恰好也在這,就坐在太后身邊親密地聊著天,見他們來了頓時露出柔和的笑容。
楚驚瀾和夜懷央各自上前施禮道:“拜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精睿的目光自兩人身上掠過,短暫的靜默之後微一抬手道:“免禮,賜座。”
兩人這才在側方落座,宮女立刻上前奉茶,輕煙繚繞中聽見皇后打趣道:“本宮知道你們兩口子今天要來,正好閒著無事就過來湊湊熱鬧,你們不會介意吧?”
楚驚瀾輕掀著唇角說:“怎麼會,皇后娘娘言重了。”
“那就好。”皇后抿唇輕笑,旋即望向夜懷央,“來,快讓本宮瞧瞧新娘子。”
夜懷央本來低眉斂首地坐在邊上,被她這麼一叫只好扯出笑容走上去福了福身,皇后虛扶了一把,順帶挽起她的手誇讚道:“到底是嫁人了,出落得越發嬌俏了,瞧這粉撲撲的小臉蛋多招人喜歡,跟王爺真是般配得緊,母后,您看兒臣說的可對?”
皇后轉過頭看向太后,太后容色一片深邃,看不出在想什麼,那雙銳眼卻尤為迫人,似挾刺帶刃而來,當她瞧見夜懷央眼下的烏青時目光明顯一頓,隨後才緩緩開口道:“是很般配。”
說罷,太后鳳首轉向旁側,徐嬤嬤得了眼色,立馬捧著一對鴛鴦粉蓮雙耳杯來到楚驚瀾和夜懷央面前,滿懷笑意地說:“恭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也是宮裡的規矩之一,但凡小輩成親,位份最高的長輩都要賜一杯酒給他們,意在添喜。
夜懷央聽到這句話之後笑容明顯僵了僵,很快又恢復如常,皇后離她最近,自然看得最清楚,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看來這兩人的新婚之夜過得不太好啊……
再看楚驚瀾,跪地謝恩之後飲完了杯中酒,從神色到動作依然滴水不漏,瞧不出半點兒心思,皇后不禁暗自感嘆,幸好放了夜懷央這顆棋子在他身邊,要不然還真是棘手。
“都起來吧。”
太后拂了拂袖子,兩人復又坐回了位子上,連短暫的對視都不曾有過,彼此之間的交流空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儼然貌合神離,皇后彷彿感覺不到,又笑眯眯地開口了。
“母后,如今懷央也算是自家人了,兒臣自幼沒幾個姐妹,難得與她投緣,平時能不能多讓她進宮陪陪兒臣?”
聞言,太后似笑非笑地望向了楚驚瀾,道:“這話你可得問驚瀾了,放不放人由他說了算。”
楚驚瀾眼角劃過一縷暗芒,快得來不及捕捉,瞬間就沉入了滄海般深眸之中。
“皇后娘娘喜歡內子是她的榮幸,臣弟又豈會阻止,只是她性子頑劣又不受管教,恐衝撞了娘娘,臣弟在此先向娘娘告罪了。”
皇后豎眉嗔道:“你這是哪裡的話,說來本宮與懷央也算是妯娌,尋常人家還有個拌嘴的時候呢,就不興我們鬧著玩了?再說了,本宮就喜歡她這直率的性子,比起那些彎彎繞繞的不知好到了哪裡去,你可別當著本宮的面說她壞話。”
她話裡話外都是維護夜懷央之意,比起親姐妹尤過之不及,楚驚瀾自是無話可駁,只拱了拱手道:“臣弟遵命。”
“這才對。”皇后笑著把目光轉向了夜懷央,明眸中含著盈盈悅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
夜懷央,本宮路都為你鋪好了,若不按時進宮彙報情況,就莫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之後四人又閒聊了一陣,時近正午,楚驚瀾和夜懷央雙雙告退。
回到密不透風的馬車裡,夜懷央又像只無尾熊般攀上了身邊這棵穩健的大樹,賴在上頭不肯下來,還對他動手動腳。
“夫君,你剛跟她們說話的時候稱我為內子呢。”
“本王還說你性子頑劣不受管教,你沒聽到?”
“沒聽到。”
夜懷央嘻笑著挽住了楚驚瀾的胳膊,星星眼撲閃撲閃的,毫不掩飾自己的痴迷,與方才在宮裡時完全判若兩人,楚驚瀾近距離看著那雙璀璨雙眸中的赤。裸情意,已經懶得再出聲呵斥。
竟是莫名地習慣了。
就在她膩歪的時候馬車已經悄然駛到了王府門前,唐擎風在外頭站了許久都不見有人露頭,只好不輕不重地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