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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邈見到她還是十分客氣的,畢竟楚驚瀾救他在先,夜懷央送藥在後,比起人情淡薄的謝家不知好了多少,他心裡非常感激他們。
夜懷央與他寒暄了幾句就進房去看謝芸了,來得湊巧,她剛好醒著,身上披了件黛藍色的寬鬆絲衣,半躺半坐地倚在床頭,人雖然看起來瘦弱無力些但氣色還不錯,於是兩人就隔著紗帳聊了一會兒。
“你的傷都好了嗎?”
夜懷央忍不住同她打趣:“多虧了陸珩的藥,已經不礙事了,說來我之前還小看他了,當年京中盛傳的妙手醫君果然並非浪得虛名啊。”
提到陸珩,謝芸那雙翦水秋瞳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抹亮色,連帶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他向來是這般厲害的,先皇還健在時都是由他開方子調理身體的。”
“那你呢?”夜懷央挑了挑眉梢,頗有些揶揄的味道,“這些天你身上用的嘴裡吃的可都是他親自調配的,你就沒覺得倍感舒適?”
聞言,謝芸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欣喜。
“話雖如此,可你知道麼,他每天過來送了藥就走,我連他一面都沒見著……其實我也明白,能像現在這樣我應該滿足了,可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垂下螓首,雙手緊絞著絲帕,似乎含著難以訴說的哀傷,夜懷央安靜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縷精光,爾後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該滿足,今日的局面並非你造成的,為何要你來承擔這一切?你須明白,陸珩心中那把鎖不是你上的,你要解開就必須去找那個拿著鑰匙的人,在這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
謝芸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只是扯了扯乾澀的唇,語調淒涼:“他是我叔父,我能把他怎麼樣?”
夜懷央驀然站起身來,容色凌厲,眸底竄著火苗,似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做那些事的時候又何曾顧及過你這個侄女?讓你去給陸太傅奉茶,成為殺他的劊子手,正好又藉此除去了你腹中的骨肉,讓你和陸珩徹底一了百了!你們走到今天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你難道不恨他?”
“我是恨他,可又能如何?”謝芸閉了閉眼,兩行清淚滑下臉龐,“他的所作所為號稱全都是為了謝家,也確實因此受皇上重用,長老宗親都看在眼裡,讚揚他尚且來不及,誰還會記得我這顆被犧牲的棋子?”
“為了謝家?”夜懷央冷冷一笑,風輕雲淡地扔出一句話,“殺掉你父親謝潛也是為了謝家麼?”
“你說什麼?”謝芸猛然抬頭,圓眸睜得極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你父親不是因為突發心疾去世的,而是謝淵設計害死的。”
“不可能!我叔父不可能這麼做的!”
謝芸繃直了身體,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向夜懷央喊出這句話的,彷彿這樣就能證明她說的是假的,可不知為什麼,她忍不住劇烈顫抖,就連背後的傷口崩裂了都沒有察覺,血很快就浸透了絲衣,團團濡溼洇開,猶如暗色烈焰般灼燒著人的神智,夜懷央眸光一轉便看見了,終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伸出雙手沉沉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平靜下來。
“妹妹,你在騙我對不對……”
聽著她虛弱的哭聲,夜懷央低低地嘆了口氣,扯出帕子為她拭去眼淚,沉聲道:“芸姐,我不會拿這種事來騙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陸珩來親口告訴你。”
謝芸微怔,又一顆豆大的淚珠溢位眼眶,無聲地落在了衣襟上。
“你是說……阿珩也知道這件事?”
“我們都是剛知道不久。”夜懷央微微垂下鳳眸,神色無端沉重,就像被水打溼的紙船一樣,“本來是想等你傷好了再跟你說的……”
“你們是如何得知的?”謝芸捂著唇,語不成調地擠出一句話。
“你還記得陸太傅臨死前說的那句話麼?陸珩覺得可疑就去查了查,種種跡象都令人覺得是陸太傅知曉其中內情才被謝淵殺掉的,可惜苦無證據,後來他在陸太傅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本冊子,上面寫著諸多疑點和幾個人名,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發現原來是謝淵偷偷換掉了你父親的藥又設法引他病發,才導致他不治身亡的。”
謝芸狠狠一震,蔥甲戳進了掌心,一片鮮血淋漓。
“有人……能夠證明嗎?”
夜懷央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道:“當年為謝淵製藥的那個大夫暴斃了,但他的妻女逃走了,我已經派人將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