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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幾個武功不弱的守衛走過來了,緊接著回話的人變成了一名男子。
“敢問閣下可是奉旨前來搜查的?”
張遲一噎,馬上意識到這個人不好對付,於是重重地哼道:“這行宮內外的防衛本就由我們禁軍負責,如今出了竊賊理當將其捉拿處置,若連這種職責內的小事都要向皇上請示,豈非存心擾君?”
“那請恕在下不能開門,毓蘭殿乃是親王所居之處,具九品規制,非持有皇上聖諭者不得擅闖。”
“你——”張遲沒料到他會搬出親王規制,頓時面色鐵青。
說話的人正是陸珩,他在宮中擔任御醫時日不短,這些繁冗複雜的宮規早就爛熟於心,所以應付起來毫不費力,再加上那副四平八穩的嗓音,愈發給人一種沉著篤定的感覺,讓人難以駁斥。
可他越是這樣張遲越覺得可疑,眼看著在這也磨了一陣子了,再耽誤下去恐怕不妥,他必須儘快進去,思及此,他衝身邊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並對陸珩說道:“既然王爺不配合,那本統領只好命人破門而入了,待尋獲竊賊之後再向王爺請罪!”
言畢,七八個士兵扛著木頭強行朝大門撞去,這一擊之下力道可不小,門閂當即就發出了細微的斷裂聲,陸珩臉色微變,立即示意影衛過來抵住大門,他自己則退開幾步朝院子裡頭望去,似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給我再用力點!”張遲大聲下令,似乎志在必得。
又是一下狠狠的撞擊,橫木上出現一道明顯的鋸齒裂痕,影衛們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
該死!
陸珩心裡暗咒了一句,也顧不得後頭的情況了,抬腳就往臥房那邊趕去,誰知剛到拐彎處就跟人撞上了,他拉開一看,原來是月牙。
“陸大夫,都弄好了!”
這話雖然有點沒頭沒腦的,但陸珩的面龐卻唰地一亮,猶如泛在薄月邊緣的那抹冷鋒,沉遠而明銳,隨後他毫不遲疑地往回走去,當步履在門前停下的那一刻,只聽喀啦一聲,門閂斷成了兩截,禁軍嘩啦啦地湧了進來。
“得罪了。”張遲衝他點了點下頜,旋即大喝道,“給我搜!”
陸珩站在原地看著他,眼中晦暗不明。
伴著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音,十幾個禁軍瞬間衝進了內院,看似在尋找竊賊,卻不著痕跡地朝臥房挪去,就在這時,正中央的那扇門忽然開啟了,一個頎長的人影負手立於光影交錯的簷下,渾身散發著凜冽寒意。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闖進本王的寢殿!”
行在後面的張遲聽到這個聲音陡然臉色大變,三兩步邁進院子,一看見楚驚瀾那張冷若堅玉的臉,當即滲出了冷汗。
沒想到瀾王真在這裡……
不容他細思,楚驚瀾已經邁步朝這邊走來,似利刃出鞘,冷光凌人,無形中一股重壓籠罩在他頭頂,寸寸窒息。
“本王在問你話,擅闖毓蘭殿,該當何罪?”
張遲一顫,不由自主地答道:“宮中有竊賊出沒,微臣是來……”
“你捉賊捉到本王的寢殿來?”楚驚瀾黑眸微眯,慍色更顯,張遲只覺得像被冰刃刮骨,寒冷中蔓延著細微懼意,他張嘴欲解釋,一個細膩的女音倏地插。進了冷凝的氣氛之中。
“哼,破地方,誰家養的狗都能跑進來。”
張遲轉頭望去,夜懷央正披著衣服站在左邊的房門處,嬌容略顯慵懶,似乎剛剛被人吵醒,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諷刺的味道,不僅僅是針對他,更多的是針對楚驚瀾。
“你再說一遍!”
楚驚瀾顯然也聽明白了,轉過頭就衝夜懷央發難,誰知她半點兒害怕的感覺都沒有,衝他冷笑了一聲就扭身進屋了,眸光流轉間,那抹不屑被張遲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都說這二人感情不好,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不僅分房睡,言語上都不相讓,那夜家小姐就這麼仗著家勢騎在瀾王頭上撒野,毫無顧忌,當真教他歎為觀止。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王大人叫他來看看這夫妻倆是否都在毓蘭殿,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必須想辦法儘快脫身,若是鬧到皇上那裡去就不好了,想到這,他迅速單膝跪下向楚驚瀾請罪道:“王爺,微臣魯莽,打擾了您的休息,還請您恕罪則個。”
楚驚瀾猛然振袖道:“你如此目無尊卑地闖進來,一句打擾就想蓋過去?”
張遲冷汗涔涔,一時深悔自己太急進了,只想著將他們抓包好向王堅交差,卻沒料到楚驚瀾真在殿中,這下可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