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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基於種種猜測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嶽廷,想當初嶽廷本就是被迫屈服的,他也沒打算重用,一度打算等皇位坐穩之後就罷免他,可在後來的許多事情上嶽廷都表現出驚人的忠誠和狠辣,甚至排擠掉不受他控制的原中書令,此舉頗得他心,慢慢的,他把許多見不得光的事也開始交給嶽廷,半是試探半是衡量,嶽廷不懼唾罵也不介意手上沾滿鮮血,都完成得非常好,楚桑淮這才開始信任他。
如果這件事當真是嶽廷和楚驚瀾聯手擺了他一道,那他確實小看了他們,六年了,這枚暗棋安插在他身邊足足六年,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簡直該死!
楚桑淮越想越無法平靜下來,眼角一陣抽搐,旋即溢位幾絲狠戾之色。
“去把他給朕抓來,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好,朕要知道答案。”
他一刻都無法再等下去了!
張印微微抬起頭,有了片刻的遲疑,“皇上,嶽大人乃是肱骨之臣,這其中只怕有什麼誤會,況且再過一會兒就要上朝了,此時派人去抓恐怕要驚動滿朝文武……”
“那就等下了朝給朕綁到水牢去!朕就不信上了大刑還問不出真話!”
楚桑淮驀然大吼,桌子也被拍得一震,強壓迎頭罩來,旁邊的小太監嚇得腿直抖,張印。心頭也有了些許寒意,但只是沉沉地說了句卑職遵命就出去了,關上門的一剎那,蕭瑟秋風從盔甲縫隙中吹了進來,激得他一身透涼,他仰頭望了望晦暗的天色,抬步朝宮外走去。
今年的秋天比以往都冷些,才十一月初就已經要穿襖子了,大街上盡是攏著袖子匆匆而過的行人,看那縮手縮腳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頭也藏進衣服裡就好。
嶽府的大門在寂靜之中被悄然拉開,一隻官靴伸了出來,候在門前的車伕立刻彎身行禮,須臾過後,一個藏藍色的身影步下臺階向他擺手示意,他揚首看去,那人身形修長,官袍單薄而挺括,愈顯風骨堅正,氣度不凡。
“大人,是否即刻進宮?”
嶽廷微微頷首,正欲登上馬車,不知怎地步履一頓,側首望去,拐角似乎有個黑影猛地一縮,快得像是錯覺,他定定地望了片刻,忽然道:“走吧。”
車伕旋即側身讓道,待他坐進去之後又掩實車門才揮動馬鞭,伴隨著間斷的叱喝聲馬車勻速駛向了宣安門的方向,路上暢通無阻,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嶽廷下車走進宮門,沿著寬敞的青石大道筆直走向金鑾殿,路遇三兩朝臣,紛紛向他點頭問好,他都只是淡笑而過,隨後便踏入了殿中。
辰時初,朝議正式開始。
這兩個月以來所有的奏疏基本都圍著戰事打轉,今天也不例外,只是楚桑淮的態度有些奇怪,無論是前線戰況還是應敵之策都三言兩語就結束了,完全不像平時那樣斟酌再斟酌,只是最後突兀地來了一句話。
“嶽卿,你覺得這樣能否克敵?”
嶽廷緩慢地抬起頭來,視線上移到金黃色的龍椅後便停了下來,一如既往的深遠悠長,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回皇上,臣認為或可一試。”
極為簡單的回答,不帶任何偏好和站位,是他慣常的風格。
楚桑淮卻忽然醒悟,正是這種處事風格才讓他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即便是世家也未曾為難過他,歸根結底,他避開了所有鋒芒和利益衝突,將一切都大而化之,只有在楚桑淮面前才會展露忠心且精明強幹的一面。
而如今他已經能確定,忠心只是嶽廷的保護色,他早就認了別的主。
楚桑淮心裡冷笑,嘴上卻道:“既如此,諸卿若無其他事情就退朝罷。”
大臣們聽到這話都忙不迭地拱手告退,豈料嶽廷杵在正中央動都沒動,徐徐開口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所有人的動作都一頓,楚桑淮更是眯起了陰鷙的雙眼,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准奏。”
嶽廷撩起下襬就地一跪,鏗鏘有力地吐出幾個字:“臣叩請皇上即日退位!”
此話一出,原本平靜的朝堂霎時掀起軒然大波,許多大臣都驚掉了下巴,然而更多的人卻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畢竟經過夜懷央那麼一鬧,臣心早已不穩。
楚桑淮怎麼都沒料到嶽廷會給他來這麼一出,當即拍案怒吼道:“放肆!給朕把他拿下!”
命令下達至殿外,禁軍立刻從廊下包圍過來,嶽廷就像是沒聽到佩劍和盔甲擦出的響聲,一臉平靜地繼續說道:“臣裝了一輩子的糊塗,現在終於能說一句實話了,當初皇上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