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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還是回去吧,明兒個謝芸他們要來王府,有正事耽擱不得。”夜懷央睜開鳳眸撐臂起身,身子不經意的晃了晃,月牙趕忙扶住了她,她卻擺擺手,徑自走出了書房。
說到底,這些理由都是講給別人聽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若是沒有那張充斥著楚驚瀾身上氣味的床,她怕是一刻都睡不著。
他不在,她唯有如此才能安心安神。
回到王府之後她越發覺得渾身上下都疲憊得緊,於是便回房小憩去了,才褪下煙羅裙,腦袋沾上軟緞枕頭就睡著了。月牙知道她剛才在本家都沒吃什麼東西,想著她一會兒半夜醒了定是要用點粥的,遂悄然闔上房門去了廚房。
月牙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個體貼周到的,眼瞧著夜懷央這些天在王府和本家之間連軸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她心疼得不行,日日讓廚房備著滋補的膳食,今早出門的時候恰好熬了一鍋太子參淮山鱸魚湯,最是驅乏開胃,等會兒就伴著清粥小菜一塊送過去好了。
她心裡盤算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廚房門口,推門進去一看,小丫鬟和廚娘都候著呢,只是灶臺上的紫砂湯鍋不翼而飛,詢問的眼神掃過去,眾人都有些閃躲,她見此情形頓時來了脾氣。
“怎麼回事?”
丫鬟們瞧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都不敢吱聲了,還是廚娘老道,幾句話就把事情原委說了個明白。
“月牙姑娘,方才孟姑娘房裡的錦兒來了一趟,看見這湯非要拿回去給她家姑娘喝,我們攔也攔不住,還險些被她潑了一身……”
聽到這月牙頓時滿肚子的火,先是把她們數落了一遍,又憤憤道:“本就是在這白吃白住的,王妃懶得理會她,她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外頭恰好有個人影扭著腰走近,將這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只見她猛地踹開門把湯鍋往灶上一撂,然後瞪著眼睛道:“你說誰白吃白住!”
“說誰誰心裡明白。”月牙冷哼道。
錦兒一噎,然後氣急敗壞地指著她叫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侮辱我家小姐?等王爺回來了我定要向他告一狀,你討不了好!”
月牙不怒反笑:“你快告去吧!正好我也要與你算算這鍋湯的賬,看看王爺是心疼我家小姐還是站在你家那個死皮賴臉的姑娘那邊!”
“你——我撕了你這張爛嘴!”
錦兒往前一撲,尖銳的指甲直直地劃上了月牙的臉,霎時留下兩條紅印,月牙沒料到她竟敢動手,一邊推開她一邊揚聲喚來了護衛,幾個健壯的男人很快就把她擒住了,辭淵聞訊趕來,看見月牙受傷了頓時又驚又怒。
“要不要緊?”
“沒事。”月牙掏出帕子按住傷口,隱隱有些刺痛,她卻神色平靜,“把她扔回嵐煙閣吧,別鬧大了,省得驚擾了小姐。”
辭淵冷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下巴一揚,護衛就拎著人出去了,路上錦兒還不停地掙扎及大喊,護衛把一團麻布塞進她嘴裡,她便徹底安生了。
可這並不能阻止她重獲自由之後向孟忱告狀。
“小姐,他們欺負奴婢就算了,可您是什麼人?他們竟也敢暗中詆譭!說什麼白吃白住死皮賴臉……當真是一群惡奴!王妃如此縱容他們,顯然是想趁王爺不在的時候教訓您,您一定要讓王爺為您出這口惡氣!”
孟忱聽了那幾個字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她堂堂孟家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羞辱?錦兒最後的那句話更是令她難受無比,她越想越覺得胸中有團烈火在燒,燒得她心肺俱焦,疼痛難忍。
他哪裡還會替她出氣?走的時候刻意叮囑她乖乖待在家裡,潛臺詞就是不要跟夜懷央鬧矛盾,她強笑著應了,心卻像是在滴血。
當初在北地他固然冷漠,卻從未這麼明顯地將她擺在另一個女人之下,教她情何以堪?思及此,她暗暗攥緊了繡帕,面上戾氣濃得幾乎化不開。
他越是小心翼翼地護著夜懷央,她便越是要趁他不在弄死她!
“錦兒,我記得上次行宮那件事過後,皇后就已經開始調查送信的人是誰了吧?”
錦兒答道:“是啊小姐,您不是還叮囑過我要小心謹慎,別被他們發現了。”
“我改變主意了。”孟忱扯了扯唇,面色越顯陰鬱,“她要查,我就大大方方地露個臉,知道是誰了才好合作不是?”
錦兒大驚,忍不住問道:“可您這樣會不會妨礙了王爺的大事?”
聞言,孟忱一陣冷笑。
大事可以再謀劃,而夜懷央,她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