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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我去撈你都來不及!還敢拿流產做幌子,把我嚇死你就稱心如意了!”
夜懷央柔柔地偎進他懷裡,為他舒展著胸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了,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即便宮裡還留有餘孽,辭淵和姑姑他們跟得那麼緊,誰能動我分毫?”
“有把握為何不事先跟我說?”
夜懷央輕之又輕地答道:“怕你擔心,也怕你不許。”
“我現在就不擔心了?”雷霆之怒仍在耳邊持續蔓延,“即便她一直活在那兒又如何?你何必為了她費盡心神?更何況還要承受那些不屬於你的壓力!”
“刺紮在心裡是會疼的。”夜懷央細聲呢喃,猶如一道甘泉注入他的心田,“我不想你難受。”
楚驚瀾胸口輕輕一震,旋即收攏雙臂將她用力抱緊,啞聲道:“那些都不重要,你平平安安的最重要。”
聞言,夜懷央如飲蜜糖,笑容愈發甜美。
“是,臣妾知道了,還請陛下放心,臣妾定會好好護住這條小命的,不然怎麼跟陛下白頭偕老?”
“知道就好。”楚驚瀾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如此折騰大半天夜懷央也有點累了,便躺在榻上眯了一會兒,楚驚瀾想起禁軍來彙報時描述的景象,到底還是心有餘悸,於是讓唐擎風把奏摺從御書房搬了過來,就坐在外間批覆,偶爾抬頭望一眼裡頭那個熟睡的身影,莫名心安神定。
一下午轉瞬即逝。
夜懷央醒來的時候恰好日落西山,大片絢爛的晚霞掛在窗頭,緩慢地變幻出各種形狀,只一眼就教人心生歡喜。她從被窩裡鑽出來,周身暖融融的,臉蛋也甚是紅潤,就像一顆成熟的水蜜桃。
人都哪去了?
她掀開紫綃帳朝外間望了一眼,纏金九枝蓮花燈灑下淡淡的暈黃,楚驚瀾還在燈下伏案輕書,神情專注,萬事過於眼前皆泰然處之,盡顯帝王風範。
無論在外面有多忙,楚驚瀾從來不把政事帶回太極殿,是以夜懷央甚少見到這樣的他。
她不想打擾楚驚瀾批閱奏章,便蹭到門邊就近看著他,這樣已經心滿意足,可這麼沉的腳步聲又如何能避過楚驚瀾的耳朵?她幾乎一走近他就察覺了,望向聲音來源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把一張宣紙壓到了最下面,然後起身過來迎她。
“怎麼不再多睡會兒?”
“睡飽了。”夜懷央彎起唇角,任他牽著坐到了御案邊上。
楚驚瀾抬手取來水晶盞中的溫水遞給她,看她小口小口地啜飲完才溫聲問道:“餓不餓?我讓她們去傳膳。”
“還不餓。”夜懷央瞟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順手拿過漱金墨錠對他莞爾一笑,“陛下政務繁重,臣妾也幫不上什麼忙,唯有磨墨的手藝的還勉強過得去,陛下若不嫌棄就讓臣妾在旁伺候吧。”
話剛說完楚驚瀾就把她手中的墨錠奪走了,扔給了一旁的卓進。
“這墨裡含有麝香,你還是少碰為妙。”見她一副受到了嫌棄而委屈的模樣,楚驚瀾哭笑不得,只好順著她說道,“若真想幫忙,你就坐在這替我蓋戳子罷。”
卓進聽到此話下巴直往下跌,差點沒收住。
這些摺子可是要經過給事中謄抄最終收歸內閣的,至關重要,陛下竟如此隨意就交給了娘娘蓋印,若是弄錯了可如何是好!
他試著進言:“陛下,娘娘貴體沉重,不宜勞累,還是奴才來吧?”
楚驚瀾還沒說話,夜懷央淡淡地掃了一眼過來,道:“不必了,你退下罷。”
卓進見楚驚瀾頭都沒抬,心裡頓時有了答案,遂噤聲退到了殿外,門扉合上的一剎那,楚驚瀾好笑地瞥了眼夜懷央,道:“架勢越來越足了。”
夜懷央一邊從盒中取出沉甸甸的玉璽一邊嬌哼道:“那當然,我夫君是天子,我這個當皇后的怎麼也不能掉份吧?”
“好好好,那就煩請皇后替朕把那些個奏章蓋好印罷。”
楚驚瀾淺笑著拿起紫玉狼毫筆,又蘸了些硃砂,徑自低下頭繼續批覆,夜懷央在邊上一本又一本地翻著,神色極為認真,不久,目光忽然一滯。
“西域藩國要來覲見?”
楚驚瀾眼都未抬,淡淡地唔了聲,聽不出喜怒:“新帝登基,臣屬小國按制要來朝賀,目的就一言難盡了。”
這些年楚桑淮把持朝政,搞得到處烏煙瘴氣,楚國與西域各國的關係也瀕臨破裂,這些使臣說是來賀喜,多半都是想試一試新帝的深淺,更有甚者或許想趁著楚國剛剛歷經內亂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