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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床鋪躺了會兒,跟過來的廚子煮了一鍋米粥,冉煙濃撒了點蔥花,便起了鍋端來,進帳篷時,容恪側躺著,手裡拿著一條絲織品在端凝,在冉煙濃走進來時,他便輕快地將東西收回了袖中。
絲絹手帕之類,能讓他如此上心,不用問也知道是他的心上人給的。
冉煙濃一陣懊惱,瓷碗被擱在小木檀几上砸出沉悶的一聲響。
她嘟著嘴坐了下來,容恪施施然起身,坐到了她對面,“夫人用膳了麼?”
“吃飽了。”冉煙濃託著下巴暗暗生悶氣。不氣容恪,氣她自己。明明知道他有心上人,他還想娶那個女人進門,她就不應該胡思亂想,不應該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
容恪見她臉色緋紅,彷彿再與誰較勁兒似的,本來也沒多問,只是冉煙濃話一說出口,肚子便不合時宜地咕噥了一聲,發出了抗議。
容恪忍俊不禁,將粥碗推給了她,“夫人先吃,我還不餓。”
冉煙濃不信,瞟了他一眼。
容恪道:“行軍打仗,在外面有時數日不見糧食,人和馬都饔飧不繼,也就習慣了,我一頓不吃沒事。”
冉煙濃的手指捻起調羹,舀了一勺米粥,吹了吹,輕輕嚐了一口,軍營裡的東西不能計較太多,這點她是知道的,但是這粥煮得實在是慘絕人寰,她的柳葉眉狠狠跳了幾跳,最後不動聲色地垂眸道:“恪哥哥,你的廚子很厲害了。”
容恪微笑,“我平素就是吃這些。”
冉煙濃蹙額,“難道你們北疆的人吃東西這麼不講究?”這粥煮得不稀不幹,不鹹不淡,又寡淡又黏嘴不說,一股羶味,不知道往裡頭放了什麼,冉煙濃捂著鼻子也往嘴裡灌不下去,她煩惱又嫌棄地放下了調羹,裝不下去了,破功。
容恪道:“是魏都的人太嬌養。”
以往明蓁姑姑說,陳留與上京風俗不同,遇上不稱心的要忍耐,冉煙濃偽裝得很好。只是因為有容恪在,凡事碰不到她的底線,但其實只要他一放鬆,那些四面八方來的不合時宜便會將她吞得渣都不剩。
但她知道,容恪也只是在適當的時機,放了一次手,她立馬便偃旗息鼓地掛了免戰牌。
容恪微微搖頭,“夫人不喜歡,我會換人給你單獨開小灶。”
冉煙濃咬了咬唇,“恪哥哥,你總是這麼遷就我,就不怕把我慣壞了?”
容恪將她不吃的那碗粥倒進了泔水桶,挑眉淡聲道:“我答應了冉將軍和你哥哥,不會讓你受委屈。”
那話,他不只是說說而已,而她也不能只是聽聽便作罷。
冉煙濃沒有預想之中的喜悅,心中平添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失望之感。
薄暮向晚,帳篷外頭一樹荼蘼高蔭後簷,暮煙吹起時,曲紅綃從接到府中情報,如今她是軍中校尉,兼護佑世子妃的職責,但凡關於府中動靜的,皆有一份送到她手中。
容恪從帳中走出時,幾個部下平時都識相地躲得遠遠的,唯獨曲紅綃,將府中報來的信箋送入了容恪手中,“世子,徐氏又鬧起動靜來了。”
沒想到出門在外,徐氏也沒有片刻消停,容恪淡淡道:“她要鬧什麼?”
曲紅綃去瞥了一眼白帳,一派安謐,世子妃想必已歇下了,曲紅綃壓低了嗓音:“徐氏說道,既封冉氏為郡主,有連通姻親之意,竟無滕妾隨嫁不合禮法,世子已經成年,應當知道冉氏不可專寵。於是徐氏為您……物色了兩個美人,從芝蘭院送到您的蘼蕪苑了。”
“什麼?”
容恪負手,尚無動靜,曲紅綃斂眸而立,只見世子妃拂簾而出,瞪著眼口吻不善地問道:“徐氏送了兩個美人給世子?”
曲紅綃略略點頭,竟不忍回答。她是新婚,也能懂得幾分世子妃的心情,頗能體諒,於是瞥眼看了看在那頭跟幾個男人摔跤玩笑的丈夫,如果這時她婆婆也唱這麼一出,真是讓人頭大如鬥。還真是幸好她沒有婆婆。
冉煙濃譏誚一句:“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後母,即便有滕妾,也是貴族之女,哪能她隨意送幾個美人便能作了數的。”
她看向負手的容恪,他兀自帶笑,眉眼溫然,她不甘心地道:“恪哥哥你開心麼?”
妻妾成群,想必很開心罷。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我發誓我只是想看熱鬧23333
☆、處置
容恪笑道:“還行。”
又是“還行”,不說徐氏同他勢同水火麼,這一兩個美人巴巴送來,不就是為了給他臉色,順帶著監視蘼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