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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容恪變了臉色,飛騎跟來。
冉煙濃耳朵一動,只見那大傢伙屁股一扭,一張花斑紅白大臉便與她對了個正著,她“哇呀”一聲,只見那大東西發出一身兇惡的長吼,來自百獸之王的怒火,讓冉煙濃這匹慫得不能更甚的溫馴母馬,腿軟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她竟然一箭扎中了它的要地!
冉煙濃瞠目結舌,“虎兄,我、不是故意的……”
那老虎不聽人話,吼了好幾聲,這個愚蠢的人類還在原地不走,百獸之王的尊嚴而雄性的驕傲都不允許它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但實則射得它屁股極疼的女人寬宏大量,於是抖著插著羽箭的大屁股兇猛地跳將幾步,霎時間便奔出了幾丈衝了過來。
冉煙濃頭回瞧見活的老虎,嚇得不能動。她怕蛇,但更怕老虎啊,畢竟被蛇咬能留全屍,這個東西凶煞起來,能將她吃了!
她策馬要掉頭,但是馬兒嚇壞了,不肯聽話,她急得要命。
容恪正好騎馬竄過一道橫斜的樹枝趕來,他這匹馬顯得神駿非凡,毫不怯場,容恪從短靴裡飛快地抽出了一隻匕首,冉煙濃已經絕望地用十指蓋住了臉,就看到她的夫君也不知怎麼便從馬背上斜飛了出去,老虎才跳出兩條前腿,便被容恪一刀插在脖子上,鮮血四濺。
那頭老虎栽倒在她面前,有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胸口和手背,冉煙濃移開食指,那隻猛虎被狠插了一刀,兀自虎吼著,毛髮盡豎,爪子隨著咆哮兇猛地刨著地。
容恪伸出雙手摁著老虎的頭,冉煙濃亂了方寸,那隻老虎的四肢極為有力,她怕容恪一時也與老虎僵持不下奈何不得它。
倘若是平時一對一對敵,也能看得出容恪的遊刃有餘,只是他方才飛撲上去,準備不足,只能暫且摁住老虎脖子,將匕首一寸一寸地往裡推,老虎掙扎著大吼,要殺了背上的人,爪子方才險些掙起來,雖被容恪又壓了回去,但是也成功撓破了他的右手小臂。
場面很血腥,到處都是血,冉煙濃頭暈目眩了一會兒才翻身下馬,“恪哥哥……你沒事麼?我……”
“我插它屁股好不好?”
容恪臉上全是猩紅的血,他搖頭沉聲道:“不用,你退遠一些。”
再僵持下去對容恪很不利,他只是一個人,老虎現在只想活命和報仇雪恨,一旦有機會它是不會放過容恪的。冉煙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也抽出了自己貼袖藏的匕首。
她利落地蹲了下來,照著老虎的脖子又是一刀。
她緊緊地咬住了下唇,生死存亡時,誰還顧得上善心不善心,跟老虎講道理本來就是不可取的,是她惹的禍,不能讓容恪來涉險。
冉煙濃雙手握住刀柄,閉著眼睛將匕首往老虎脖子裡摁了下去。
血液一濺開,底下頃刻之間沒了聲息。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了各種稱呼了,恪哥哥也成功解鎖了“濃濃”
恪哥哥:娶個媳婦真會來事兒~
☆、羞澀
這隻老虎倒地的姿態很有骨氣,幾隻利爪仍堅定不移地紮在泥土裡。
四周安靜如死,冉煙濃臉頰上濺開的血水被風一吹便冷了個透徹,她囫圇睜開眼,龐然大物死氣沉沉地伏在腳底,容恪也鬆開了握刀的手臂,上頭被虎爪抓開了一條傷口,鮮血淋漓。
“恪……”
冉煙濃伸手碰了碰他的袖口,容恪蹙眉要收手,才動了一下,冉煙濃跳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摁住了他的手臂,“以前哥哥跟人家打架,被禮部侍郎的公子關門放狗欺負,也是被咬了手,他不敢告訴爹爹,是我私下裡給他包紮的。”
冉煙濃利落地將裙襬撕開了一條布帛,擦乾淨容恪手臂上的血,又用力撕下來幾長條,仔仔細細地將他的小臂裹好。
容恪笑著問:“不髒麼?”
“這有什麼。”冉煙濃凝神替他將紗布一圈一圈地纏上,曼聲道,“要不是我意外射到了老虎,也不會連累你受傷。”
她抬起眼眸,容恪滿眼笑意地側過了頭,看模樣倒一點都不疼,冉煙濃問:“恪哥哥你怕不怕疼?”
疼……為什麼要怕?
“自幼無人問津,也不知道喊疼有什麼用處,除了洩露自己的軟弱。”容恪不怕疼,越是疼,他的笑容只會越燦爛惹眼。
冉煙濃的心口卻疼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低下了頭。
其實比起他,她實在是太嬌生慣養了,一點小傷口能把母親急得掉眼淚,受一點委屈刀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