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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陰沉如冷湖的眼緩緩上揚,不知怎麼竟變成了一縷笑意,他澹澹道:“多謝公主告知。”
他俯身下來,撿起了青木烤好的只片了一半的叫花雞便施施然離去了。
青木錯愕地趴在小山坡上,愣了好久,忽然想到,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人耍了?
青木追了過去,容恪將烤好的肉替冉煙濃片了,她也從床褥間爬了起來,蹲在容恪的身邊看他片肉,容恪做事總是慢有條理的,一絲不苟,而且片得肉也很精緻,不像先前那幾塊散落的肉看著畸形,容恪用匕首叉起一塊遞到她的唇邊,冉煙濃小心翼翼地含在嘴裡,有點兒燙,但是味道很可口。
她問:“這是誰烤的?”
容恪誠實地回道:“公主。”
冉煙濃鼓起了臉頰,不肯再吃了,“她看上你了?”
容恪低聲笑道:“好像是。”
冉煙濃氣極,一把將他的匕首打掉了,“那你還吃她給的東西?”
容恪嘆道:“夫人,寄人籬下呢,何必在意這些?我看著她烤的,總比不知道哪來的烤肉要新鮮,至少沒有毒。”
這話青木公主便不怎麼愛聽了,氣極地掀簾而入,也顧不得他們在帳篷裡做些什麼了,只見冉煙濃披著容恪的外裳,兩人在一塊兒膩歪,也氣得鼓起了臉頰,“你們……李闖,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們剛剛還聊得很開心,你為什麼轉身就走了?”
冉煙濃一聽,目光便從那個張揚豔麗的公主身上,移到了容恪這邊,好像在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容恪淡淡笑道:“肉是給我夫人烤的,公主也知道,烤好了我自然就走了。”
明明……明明不是那樣,青木覺得這個李闖有點問題,她氣極之下,不由得瞪著冉煙濃。
冉煙濃看了看兩人,為他們之間的某些不可言說的默契而懊惱,“李哥哥,你和公主說了什麼?”
不待容恪說話,青木挺起了她那剛張開的便足以傲人的胸脯,驕矜傲慢地翹起了花瓣一般甜美的芳唇,“我跟他說,我看中他了,要是我能贏了你,你就把他讓給我!”
聞言,冉煙濃微微一怔。
青木臉頰上飛揚的驕傲刺眼得令人自卑,冉煙濃想,若這是在上京,哪怕是在陳留,她也應該不遜於青木的驕傲,而在草原上……她是俘虜,而公主是高貴的主人。
可是……可是那又如何,公主想要,她就要拱手相讓不成?
在容恪緩慢地俯下眼瞼,神色莫測時,冉煙濃忽地扳過他的臉,用力地親吻了下去,在他的嘴唇上嘬出一個極響亮極清脆的聲音,容恪愣了,青木也呆了,冉煙濃回眸道:“你們草原的規矩我不懂,但我們中原的規矩,這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不想給,你就不能想著要。”
青木愣愣地看著容恪,他突然彎腰笑了開,很愉悅的那種笑,青木兀自不死心地問一句,“要是,我拿公主的身份跟你換,把我的草場送給你,你願不願意把你男人分我一半?”
冉煙濃眯了眯眼,狡黠如狐地啟唇:“死物怎麼能和我的夫君相提並論?”
青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見容恪還在看著他夫人笑,好一會兒後,她跺了跺腳道:“李闖,我不要你了!”
她飛快地衝出了營帳,有點兒難堪,又有點兒慶幸他的夫人這麼維護他。
冉煙濃低下頭抹了抹嘴唇,見容恪正望著她笑,莫名其妙好一陣羞惱,她壓低唇音道:“有我在,你休想納妾。”
容恪竟不知道該怎麼回,在冉煙濃滿臉暈紅地去拿匕首取肉時,才笑著回道:“濃濃厚愛,李某人受寵若驚了。”
“……”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草原蜜月已進行一半了,還是很甜噠!
最近會不時加更,因為考慮到,我想寫的這篇文的精彩處在後面呢~
☆、再贏
用完了烤肉; 冉煙濃賢惠地將床鋪收拾好了讓容恪安睡; 他累了一天; 又是鎖籠子裡又是騎馬射箭的,白皙的臉掛了幾道灰痕。
在容恪躺下來闔上眼時,冉煙濃隨意找了一塊乾淨的布替他擦臉; 塞北風大,又幹燥,容恪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光澤微微暗了些,額角起了幾縷白屑,她看著看著,心便疼了起來。
倘若當時容恪沒有跟來; 或者徐徐圖謀; 怎麼也不至於孤身犯險,單槍匹馬地淪陷在草原,那時候,他是不是心裡很著急?就因為他也是這麼喜歡她。冉煙濃不傻,看得出來真心和歹意。
他說不再想著那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