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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豔白皙的臉頰一時紅得像一團楓火,她將未成品塞到了抽屜裡,一腳將針線籃也踢到了鏡臺底下,然後笑吟吟地揚起頭,“恪哥哥在忙,我不好打擾,你家嘛,你什麼時候過來都行。我一沒偷人,二沒行竊,不怕你什麼時候來視察。”
容恪彎下了腰,笑得有些厲害,“濃濃,蘼蕪苑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男人,你要上哪偷?”
這個還真是。
冉煙濃想了很久,今日猶如醍醐灌頂,終於想透徹了為何連守在她跟前最厲害的護衛都是個女流這個問題,不禁瞠目結舌,“原來是你在未雨綢繆。”
容恪不否認。
明蓁躲在窗內笑著,姑爺心細如髮,想必是覺著,既然是夫妻要培養感情,那必然是要日日對面著,不能讓別的男人打擾捷足先登了……明蓁想著想著,為這成熟穩重的姑爺頭一回少年性子覺得好笑。
冉煙濃見他一身月白珠玉錦紋長袍,十分光鮮,不像是在外頭風塵僕僕奔波過的,詫異地扶住窗探出了一隻腦袋,“恪哥哥今日休沐麼,軍中無要事?”
容恪道:“一直無事,只是有些私事要處理,至多再有兩日便處理妥當了,煩勞夫人久等。”
他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夫人久等”,說出去還讓人以為冉煙濃難捱寂寞呢,她紅了紅臉,啐道:“我可一點不急,我近來也有點兒事呢。對了,我哥哥也要大婚了,我總得替他備一份禮。”
“不如夫人挑了列出名目,我讓人去尋。”
容恪對冉橫刀沒太多印象,除了迎親那日與冉橫刀說了一些話,盡是關於他妹妹的話,對大舅子倒沒留心,冉煙濃才出嫁不久,另一道賜婚聖旨便下來了。
容恪想來,倘若當日皇帝賜婚,將濃濃許配給齊鹹,今日冉橫刀想必不會淪落到娶公主的地步。
冉煙濃點頭,“不用太隆重,刀哥他不想娶公主的,我怕他多心。”
雖說信箋往來,她也道明瞭心意,但怕刀哥如今四面楚歌,容易胡思亂想,將親妹妹的好意也曲解了過去,說起來當日賜婚聖旨上說,到了今年年尾之時,他們夫妻要到上京給齊野賀壽,與家人還是要團聚的,到時候她對刀哥再負荊請罪罷。
容恪撫了撫她的發,冉煙濃也不躲,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看了許久,最終是容恪先破功,笑了起來,“夫人近來變了許多。”
那是,喜歡上你了啊。
冉煙濃看起來佔盡上風,其實心跳得飛快,要是再被容恪這麼看下去,這絕對是種折磨,她怕自己的心飛出喉嚨口,在他眼前攤個分明。她還是側過臉躲了躲,“嫁人了就會長大了,姑姑說的。”
容恪鬆開手,笑吟吟道:“晚膳我不在此用了,夫人不用等我,特意來說一聲。明日會留下來,所以讓下人準備幾條活魚,濃濃喜歡喝鱸魚湯。”
他對她的喜好,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容恪的手掌扶住窗,臨走之際又笑道:“對了,夫人喜歡鞦韆,所以我找了幾個工匠在院裡扎鞦韆,夫人記得叮囑他們,地方你挑。”
冉煙濃徹底敗下陣來了。無法言喻的頹敗。
他怎麼就那麼要命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春心萌動,一個暗戀已久
還在成天打嘴炮互相地域黑哈哈哈
☆、被劫
目送著容恪繞過花籬牆,冉煙濃氣餒地翻出了香囊,繼續琢磨該往裡頭投些什麼,一回頭去見著明蓁躲在牆角跟偷笑,不禁懊惱,想必讓明蓁姑姑看了她的笑話了。
明蓁道:“姑娘,我後悔了,我就該遞封家書回去,姑娘在侯府一切安好,與世子相談甚洽,情意甚歡云云。”
“姑姑你笑話我!”
冉煙濃羞得險些將一盒硃砂扔了過去,還是在掌心掂了掂,覺著太重了,又訕訕地放下來,臉頰暈著兩團紅。
明蓁笑罷,又蹙起了青柳眉,“有句話我還是想說,姑娘莫顧著面子,有些話早說穿早好。”
這話冉煙濃如何能不知,她只是悵然若失地望著窗外藤蘿紫薇的花影,輕聲道:“先前與他模糊著打太極我覺著挺好,現下卻裝不下去了。我連那些話兒都不會說了……”
想到嬌滴滴地喚他“恪哥哥”,順帶著小鳥依人要她牽手的事,冉煙濃恨不得那個矯揉做作的女人不是自己,但是木已成舟,她在他心底已經是這麼個人了,這戲還得悠著往下演。
傍晚,吃了一盞茶,冉煙濃擱了一張席在廂房的床上,枕著花木婆娑的影,睡了個酣暢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