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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嚏下去,藥效散開了一些,她能勉力發出一些聲音了。
“你們……你們是誰?”
抱著她的大漢露出一口雪白的獠牙,“我是支雲氏昆奴。”
冉煙濃驚得眼光一直,“夷族人!”
她自幼熟讀奇書寶典,支雲氏是夷族的大姓。
她腦中亂哄哄的,不知道該不該祭出容恪的名字。她以為他們和容恪是朋友,但他們竟是夷族人,明著是容恪的心腹大患……
好像現在只剩下兩種解釋,他們是夷族混進來的奸細,或者,容恪……通敵。
冉煙濃被下了迷藥,腦子亂得轉不過彎,但後者沒有可能,這一點她是萬分信任的,那也就是說,連容恪都弄錯了他們的身份?
這群人壓根不是月滿商客,是夷族奸細,他們與容恪交往,是為了探聽容恪的動向,為了刺殺?
可是這壓根不對,容恪是個警戒心極強的人,他們對容恪是否有殺意,他應該早就察覺了才對。
一路顛簸著,不知道跑了多久,冉煙濃又被換了個人背在背上,這個人看起來比方才那個昆奴好說話,聽人喊了一聲“倉奴,跟上”,他名作倉奴,也是支雲氏家族裡的奴隸。
穆察一馬當先,聽他們說話,冉煙濃才知道穆察是總管。
他們說的都是夷族人的語言,但是夷族語是從漢人的話裡演化出去的,有幾句她稍稍能聽明白,狂奔了一路,那倉奴原本還和她說幾句話,此時也不敢再說了,一心一意策劃著逃跑。
冉煙濃想知道他們和容恪到底什麼關係,忍了許久,試探著問了一句:“我是魏人,你們帶走我,不怕陳留世子的怒火麼?”
倉奴跑得極快,在下階時一路顛簸,冉煙濃氣若游絲的一句話便顛簸得粉碎。
那倉奴嗤笑一聲,“那要等他抓得到我們再說!”
冉煙濃咬牙,“那是你們不知道他的厲害。”
穆察腳步一頓,隨著他一聽,後頭幾個狂奔的夷族人都停了,外頭已露出一線天光,穆察回頭,自負地背過了手,“那正好,我也想知道傳聞之中的容世子,是不是個名不副實的花架子。”
聽語調口吻,他們並不是認識容恪?
冉煙濃心道,原來容恪是用假身份與他們往來的。雖然她不慎落入了陷阱,但是曲紅綃和明蓁姑姑會去報信的,她好歹說是世子妃,容恪一定會設法來救她,但是她該怎麼把行蹤洩露出去呢?
穆察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摸了一下,冉煙濃差點被噁心地暈過去,渾身起雞皮疙瘩,幸而穆察只是碰了一下,他掐著腰哈哈笑道:“小美人,現在你什麼也不用想,等到了,會有人教你如何伺候好大王的。”
“你不必擔憂,我們大汗喜歡中原的嬌滴滴的處子,我們沒膽兒碰你,你現在是願意醒著被我們扛出去,你就醒著,要是願意睡著,我再給你加點兒藥。”
冉煙濃當然要醒著,她現在四肢痠軟,唯一能為自己做的就是保持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 都怪恪哥哥不說這幫人是壞人~
有恪哥哥好受的
☆、李闖
幾名夷人扛著她竄出了地道,外頭一片明媚的春光,地道盡處是一面緩坡,山坡上有絨毛狀的野芳,並著不知名的嗡鳴的野蟲,冉煙濃勉力支起腦袋,在不斷的顛簸之中,看到陳留遠去的城牆,心瞬間落滿了灰。
穆察是給夷族汗王搜尋漢人美女的一個奸細,或者在夷族他是使者,冉煙濃沒有想到有一日她會落入夷族汗王的手中,她的爹爹和哥哥一定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容恪鐵定就完了。
這個時候她想著的竟然還是容恪……冉煙濃闔上了眼眸,用力將手腕上的珊瑚紅珠擠下來,一顆一顆地撒在地上。
穆察他們全力往山坡衝下去,支雲家是出了名的騎射如風的家族,他們家的奴隸不但腳程極快,而且耐力極好,數人一直狂奔到了晚間,就著黑魆魆的暗光鑽進了一間破廟。
山谷裡頭只有一間不扎眼的廟宇,荒廢已久,外頭倒掛著青黃半枯死的藤,一口乾涸的古井散發著一股噁心的臭氣,佛堂後有一間廢棄的耳房,穆察令人將冉煙濃綁在石床欄上,回頭衝昆奴道:“去河裡找點兒水來,趕了一路了,這裡很隱蔽,容恪找不來的。”
他們嘰裡咕嚕地說著夷族語,冉煙濃凝神聽著,遺憾終歸還是聽不懂,雖說穆察承諾不會在見到大汗前動她,但他們都是一群不重諾言的騙子,冉煙濃不得不戒備起來,她的手藏在了背後,隔著床欄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