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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入宮,是想問齊戎要個說法,既然這麼對姐姐,也不疼愛鶯鶯,為什麼不把女兒給姐姐?但是齊戎就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沒勁,既給不了女人承諾,也給不了她保護,問也問不出半個字。
眨眼之間,冉清榮在冉府住了十日了,放妻書還沒下來,皇上那邊不知曉太子和皇后透過氣兒沒有,冉秦上朝時,齊野一切如常,公事公辦,私事一句沒提。
冉煙濃見冉清榮心情大不好,便拉著她日日上街,購些胭脂,看些雜耍,並拉上了躲刀哥躲得要緊的靈犀,姑嫂三人口味不同,靈犀愛看人家疊羅漢,冉煙濃要看花燈,冉清榮沒什麼興致,無可無不可地跟著她們。
轉轉悠悠到了胭脂鋪子前,靈犀挑了幾盒,都是地攤貨,比不得宮裡的,但俗豔有俗豔的美,老闆直誇她們倆美,讓靈犀抹勻了試試看,喜歡買,不喜歡也不強求,冉煙濃便替她試了起來。
邊抹著,冉煙濃便問:“你近來為什麼總躲著刀哥?”
靈犀眨了眨眼,淡淡道:“不喜歡他,看到他就煩。”
小倆口打打鬧鬧的,脾氣是一個賽一個的倔,冉清榮也聽著,忍俊不禁。
她不施粉黛,氣色看著便差了些,老闆給她取了幾盒,“夫人,這是我們新上的貨,從月滿來的輕粉,您試著看看,包您的丈夫看了喜歡得緊。”
冉清榮霎時臉色微白,難堪地絞住了衣袖。
有什麼用?曾經她盛裝相迎時,他也不看一眼。
冉煙濃也微微一僵,要不是顧著還在給靈犀上妝,便拉著姐姐走了,給了小攤老闆一個眼色,老闆常年和婦人打交道,是個識趣兒的人,便立即轉而誇讚靈犀美貌。
靈犀聽著飄飄然,又怕小時候欺負冉煙濃她要報復刻意哄騙自己,“你搽的我才不信。”
老闆立馬殷勤地遞上了一面小圓鏡兒,靈犀一手拿著,左右一照,鏡中猶如一朵枝頭淡紅薔薇含苞待綻,嬌豔之間有一絲慵懶,既嫵媚又不失貴氣,靈犀照著冉煙濃的臉頰又看了番,她還是離京時那般美貌,什麼曬黑了都是假話,肌膚白嫩如雪,滋潤而飽滿,靈犀不由自主地一嘆:“想必容恪很寵你。”
她們三人,還是冉煙濃最幸運,長得好,嫁得好,雖說陳留遠了點,但容恪手握重兵,鎮守一方,世所忌憚尊敬,要是還對夫人好,那真是沒得挑了。
這話教冉煙濃怎麼聽怎麼都有幾分自憐自艾的意味,她靦腆地曳起嘴唇,“容恪對我好,因為我也對他好啊,公主嫂子也沒說對我哥好。”
“他?”靈犀嗓音一拔,眉眼便冷了下來,“我為什麼要對他好,大婚之夜,喝著悶酒想著別的女人,抱著我叫‘瀟瀟’,我能忍下來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不是嫁給他受氣的。”
冉煙濃不知這事,心道刀哥也太混了點兒,難怪靈犀總跟他針尖對麥芒的。
但她也不好意思問,靈犀心裡對冉橫刀當真一點旖旎的念頭都沒有?
靈犀撇了撇嘴,她已經快一個月沒讓冉橫刀爬她的床了,反正那事做來做去也就那麼個滋味,完了一身髒臭,好容易洗乾淨的身子又得再去浴桶裡滾一遍,她是真不喜歡。
三人買了胭脂,冉煙濃提議到鬧市裡去看看,冉清榮也應許了,鬧市裡擺攤兒的小販更多,冉清榮從下車起便一路盯著路邊攤的虎頭小鞋看,想著女兒穿在腳上,豎著兩隻總角顛顛地在地上跑的可愛模樣,滿心柔軟和酸楚。
靈犀沒心沒肺,沒留意到冉清榮,一個猛子扎進了人海里。
冉煙濃握住了姐姐的手,“姐姐,要不我們去看看珠釵?陳留那邊的式樣我瞧著不喜歡,可要在這邊多買些回去。”
情知妹妹想方設法地哄自己,冉清榮不忍拂她的意,一路上都在強顏歡笑,可如今,看到胭脂水粉,她沒了對鏡貼花黃的心思,也覺著雜耍無趣,人群擁堵,反倒讓人心頭梗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沉悶得厲害。
馬車一路跟著來,天已到了傍晚,暮煙如大片大片的桃花渲染開來,遠山抹了微雲,半含淺黛,冉清榮走不動路了,但靈犀還沒找著人,冉煙濃便提議讓車伕載著冉清榮先回去,折轉來再接她和靈犀。
馬車一走,冉煙濃便在人群裡叫嚷起來,不能高呼公主封號,一路走一路找“嫂子”。
這是冉府的一個家丁跟了來,給她遞了一個訊息。
“二姑娘。”
她一扭頭,眼前清瘦的少年掛著一團笑,彎腰道:“世子來了。”
冉煙濃怔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