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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我沒見過母親。上一輩的恩怨,我也不清楚。”
其實不是這樣的,倘若容恪一點都不在意,那年上京微雨,在古街的房簷下不會有一個淋溼落魄的靈魂。可他說起來,就像看一朵花兒落地似的自如愜意,好像事不關己。
冉煙濃咬咬嘴唇,有點兒心疼,“我知道,是留侯負了公主。”
“他生了猜忌,才後來有了徐氏。”
容恪懂了,笑道:“你在說,讓我不要猜疑你?”
“還有一個故事。”冉煙濃將姐姐的來信和意思說清楚了,然後便輕輕屏住了呼吸,等他說話。
漆黑的夜裡,誰也看不清誰的眼,冉煙濃等了會兒,那雙稍顯涼薄的唇卻俯身而就,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齒關,冉煙濃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廝纏起來。
她明白的,只要她說一句走,回上京,容恪一定二話不說便將行程替她安排好,但是她不肯說,他也不肯替她做主張,於是就這麼廝磨著,耗著。
她氣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懷裡,聽著容恪的心跳,覺得很安心,“恪哥哥。”
容恪抱住她,一聲不吭。
冉煙濃想了想,說道:“這兩個故事,都不是什麼好故事,男人最後都叛變了,我聽了之後就會想到你,不過以後的事說不準,我暫時是信你的,所以別讓我失望啊。”
容恪微微頷首,仍是沒有說話。
冉煙濃抱著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胸口,“我想陪你過幾天,過幾天收拾行囊回上京。其實左右不過是分開個把月,等你打點好這邊的事宜,也可以跟著來了,畢竟今年我們是要在那邊過年的。”
胸口輕輕一震,頭頂上有一個應許的聲音。
冉煙濃想到了此時左右無援的姐姐,嘟囔道:“恪哥哥,這次回去以後,我姐姐該怎麼辦,你能不能也給我出出主意,我怕到時候應付不來。”
容恪輕聲一嘆,吻住了她的髮旋,像揣著一隻活潑的兔子在懷裡,“別人夫妻的事,沒有弄明來龍去脈,外人不宜插手,你回上京以後,安慰她為主,其餘的不要多說。旁人說,夫妻勸和不勸離,但你什麼也不要勸,先穩住你姐姐。”
和冉煙濃想得差不多,她點點頭,“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怕太子真個對不住我姐姐,讓她受了很多委屈,我這個人護短又小氣,說不準脾氣上頭,反倒要慫恿姐姐把太子休了。”
說到“護短又小氣”,容恪噙了縷笑,修長的指,沿著她的青絲梳到了髮尾。
動身去上京是早晚的問題,容恪也想早點去,近來北邊無事,只需防著忽孛突襲,不會興起事端,容恪命人在停雲峰南面方圓數百里的山裡都下了禁令,不許魏人在此處伐木、遊玩,以免遭夷族劫掠。
軍中部署尚需半個月,等到他出發時,冉煙濃的車隊已經南下了一個多月了,魏都已然在望。
容恪挑了曲紅綃護送,這一來江秋白不幹了,非要跟著媳婦同去,容恪無可無不可,讓他隨著去了。
曲紅綃遠遠見著這冤家跟上來,心底詫異,想到這數十日來,江秋白顧著大男人面子對她不理不睬,暗中彆扭地窺伺她的一舉一動,便覺得胸口一暖,故意冷著臉不理他,與冉煙濃的馬車並行著。
果然還是江秋白按捺不住了,策馬跟上來,“紅綃,我……”
曲紅綃繃不住了,笑著將他握馬鞭的右手一扯,江秋白順勢飛到了她的馬背上,心歡喜地“哎”了一聲,便緊緊抱住了媳婦兒的腰,曲紅綃捏指成環,在唇中唿哨一聲,他的馬兒便乖巧地跟著一塊走了起來。
曲紅綃沒去過魏都,江秋白一路上給她講那邊的風土人情,一面說著一面動手動腳地佔她便宜,她明知他歪心思多,卻不點破,偶爾回幾句,談得很歡。
兩人說說笑笑的,羨煞了車中冉煙濃,她放下簾,看了眼德高望重的明蓁姑姑,見她嘴角帶笑,自個兒默默地嘆息著,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容恪。
她們的車隊出發那日,冉煙濃披著他給的紅絨披風,眼眶被風沙吹得紅紅的,容恪不怎麼會哄人,冉煙濃將他的腰抱住了,親暱地說了一會兒話,容恪腰間的玉帶被玉手一扯,他掙動一下,怕這個胡作非為的花蝴蝶當眾讓他難堪,結果冉煙濃只是給他掛上了一隻香囊。
然後便站了起來嘻嘻笑道:“我等你。”
容恪挑了嘴唇,微笑道:“勞夫人記掛一陣了。”
“誰比誰記掛還不一定。”冉煙濃狡黠地湊近一步,小聲道,“下次見,我再把它抽下來,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