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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姐姐來信,冉煙濃暫且忘了容桀那邊的事,欣喜地飛快地拆開了信封,只見寫道:
濃濃吾妹。近日在東宮思量往事,太子移情,盛寵良娣,我正覺諸事索然無味,自知當退,欲讓太子休妻,但舍不下女兒,故此細思極久,不知如何決斷。不敢告知父母,也羞於見人,特訴此事,函於信中,望濃濃早日來京,商議吾事。
冉煙濃險些手指一鬆,便將信摔在了地上。
明蓁沒看信,但見冉煙濃臉色微白,不忍問道:“大姑娘那邊是出了什麼事了?”
冉煙濃愣愣地轉過頭,“姐姐說,她想要太子休妻。”
太子是儲君,和離不得,姐姐要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萬萬不會想著讓他休妻。
冉煙濃才見了容桀,又想到了太子,故人心易變,秋風悲畫扇,當時如何如何地情深,到了後來都沒有免俗地走向了絕路。
明蓁心頭一跳,“休妻?”
明蓁是明白人,太子的下堂妻,回了家以後還有哪戶人家敢要?何況大姑娘膝下還有個女兒,那是心頭的一塊肉,斷斷是不能捨的。可明蓁更明白,大姑娘聰慧善忍,要不是被逼到了絕路,怎麼也不會發狠心動了這個念頭。
當初太子求親時,將話說得多好聽,冉將軍見多識廣、知人善用的大將軍,也被太子唬得團團轉,心甘情願便將女兒嫁了,誰知道為了生不出兒子,太子納了兩房妾侍不說,還縱容她們欺負到大姑娘頭上了!
將軍府的人能忍,但不能由人將顏面踩在腳底磨,冉清榮也有幾分傲骨,既然自己男人與別的女人夜夜笙歌,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她索性就不要了。
只是明蓁想得更遠,當初世子去冉家時,也是將話說得好聽,如今他與二姑娘正是濃情蜜意時,小倆口甜蜜親愛,可誰知將來如何?她竟開始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將來當然也是如膠似漆的哈哈
PS:太子雖然也不怎麼好,但是沒有容桀渣,納妾什麼的有個不可說的原因
☆、動身
說穿了; 找的男人是有情郎還是負心漢; 過得三年五載; 被“日子”這面照妖鏡一照,都得原形畢露,明蓁少女時不是沒遇到過負心的; 她當斷則斷及早抽身,可算後頭才好過了一點。
冉煙濃咬了咬嘴唇,“姐姐讓我回上京; 給她拿拿主意。”
日子過得快,要是冉煙濃擇日動身,到上京也秋天了,她現下有些猶豫; “我和容恪本來就要回魏都的; 早一日晚一日的並沒有太大分別,但是姐姐讓我給她拿主意,我便怕了,姑姑,說到底是她和太子殿下的事; 我怕我……說不上來。”
明蓁懂她這個顧慮,她是妹妹,又已嫁做人婦; 對冉清榮是和是離確實不該插手,但另一面,大姑娘現在深陷火坑; 被兩個小妾爬到頭上作威作福來著,忍無可忍了,要不是真到了這種地步,冉清榮不至於寫封信千里迢迢遞到陳留來。
“想來大姑娘在宮裡活得很不痛快了,年前您還沒嫁到這邊來,我便常聽公主長吁短嘆,大姑娘沒法給太子爺生兒子,人又有幾分清傲的脾氣,皇后與她相處不睦,反而偏信兩個良娣,在宮裡頭大姑娘如今處處掣肘,太子又是個圓滑的兩頭不得罪的人,只怕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要是二姑娘現在要回去,老奴也不會說什麼,但世子這頭,卻要與他說好了。”
“我曉得的。”冉煙濃心亂如麻。
姐姐不肯把事說給父母聽,自然不願叫他們擔憂,可她要真生了與太子掰開過的念頭,爹孃那邊瞞不住的。
她心事重重地想了許久,夜裡與容恪抵足而眠時,還睜著眼,望著窗外倒掛的紫藤微微出神,她小腦袋瓜想的事總是不少,容恪從背後抱住她的小腰,一隻手沿著她的額頭往發上撫摸,“在想什麼?”
冉煙濃輕聲道:“今日,聽了兩個故事。”
容恪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什麼故事?說來聽聽。”
冉煙濃不知道他心底如何看待容桀與秀秀的悲劇,還是小心而緩慢,用蚊蚋似的聲音說道:“是關於……留侯和月滿公主的。”
容恪撫著她額頭的手停住了。
她有點兒怕,“恪哥哥,你怎樣想?”
容恪淡淡一笑,將她的抱著翻過了身,四目相對,冉煙濃眼波凌亂,緊張地望著他,容恪心想她日日在小院裡,聽幾句閒言碎語,一些沒有結果的被敷了色的悲情故事,難免不會傷春悲秋,真是小女兒心思。
“我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