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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在婚姻愛情裡,女人不主動是不行的,聽說那年,皇后舅母屬意的太子妃還不是姐姐,雖然姐姐近年來與太子之間也不大如意。
冉橫刀抹了把額頭,“好,我跟你去,免得你吃虧。”
要說這四年來,齊鹹對他妹妹看來也應是襄王有心的,討好她的點心果子、綾羅錦緞、寶弓神箭什麼倒沒少送來,冉煙濃嘴裡喊他“三哥”,心裡頭卻未必,又加上年紀漸長,她後來聽了他的話,不喊“三哥”了,改成了“王爺”。聽起來好像更嬌滴滴的,令男人難以把持。
如今幾個皇子都各自在宮外建了府邸,賢王齊鹹的院落冉煙濃沒少來,外頭便是幾進的院落,只見春信稍至,花苑已是淡紅濃翠。
飛閣流丹,假山瀉玉。數楹修舍之間,滿牆花樹藤蘿,曳出柔媚幾許羞意。
冉煙濃披著她的猩紅小斗篷,冉橫刀大刀闊斧地跟在腳後頭,穿林拂花而去,下人有阻攔之意,但今日冉煙濃沒讓他攔成,不守規矩也好,不合時宜也罷,她是一定要見到齊鹹的。
她要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為何皇上賜婚,他絲毫沒有表示,對她不聞不問。
即至穿過一道柳簾,冉煙濃腳步一頓,冉橫刀也跟著停了腳步。
隔了不甚遠,那花柳閃灼處,一池碧水淙淙,身姿修長如臨風寶樹的賢王,和一襲翠羅裳與之相偎而立的妙齡少女,正是男人攬了少女纖腰,不知說什麼笑話時,背影看著恁的晃眼。
冉橫刀吃了一驚,生生一個虎頓。他雖然看不起賢王,但也沒想過,賢王竟然兩面三刀,明著討好他妹妹,暗著與旁人私通款曲。
家丁攔之不住,見狀為難地搔了搔腦袋,低聲道:“冉小姐,這回您見了。”
聽到人聲,齊鹹耳朵一動,他緩慢地轉過了頭。
只見那邊浮翠的柳樹底下,影影綽綽立著幾個人。當中一個便是冉煙濃。
他沉默地瞥過了眼,一言不發。
那少女也見到了冉煙濃,一副像搶了旁人什麼東西的驚慌之色,冉煙濃攏了攏斗篷,緩步走過去,見到許久未見的三哥,她露出一個嬌憨的笑容,不閃不避,“我被許了人了,可我不想嫁,三哥,你喜歡我麼?”
刀哥虎軀一震,繼而開始摸索自己是不是把濃濃教壞了,哪有女兒家這麼直接的?
齊鹹垂眸而立,他緩慢地亮出那一隻白皙明淨的手,在冉煙濃露出笑靨時,緩緩地、握住了身旁少女的柔荑,“濃濃,我拿你當我表妹看待。一直如此。”
冉煙濃還在笑。
她知道齊鹹說的鬼話!
倘若她從來只拿她當妹妹,當為何對姐姐清榮從來不獻殷勤?對靈犀也不曾多番討好?為何只單單來招惹她!
齊鹹淡聲道:“我已有所鍾。濃濃。”
冉煙濃“嗤”一聲笑,“好,這個不論。但是,如果你心裡的人是我,如果我說要與你私奔,你敢是不敢?”
齊鹹倏地抬起頭,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他難以相信她怎的輕易出口!
可自古聘者為妻奔為妾,不合禮法之事,如何能做得?
齊鹹的薄唇動了動,他看了眼身旁的少女,深深長嘆,“沒有這個假設,我也做不來。”
一直不出聲卻已大怒的刀哥火爆脾氣上來,要與之理論幾句,只見那曲廊亭閣處,竟緩緩轉出幾個鶯鶯燕燕的粉黛女郎來,當先的是靈犀公主,她帶著一幫閨中密友今日竟來了賢王府上。
冉橫刀驚詫時,其中一個素來看不過冉煙濃的女郎忽地叫道:“原來是不知恥地跑到人家家裡來,還口口聲聲說要與人傢俬奔!”
眾人鬨笑不止,指指點點,依稀有“不要臉”、“丟盡將軍府顏面”諸如此類的刺耳話。
冉橫刀也沒想到齊鹹如此無情,他握緊了拳頭,另一頭簇擁之下靈犀聳了黛綠眉波,一瞬不瞬地望著這邊。
冉煙濃也提了一口氣,她輕聲一笑,吹了吹方才險些被捏壞的指甲,“好,請賢王殿下這兩日派人上敝府一趟,您落了不少物件在我這兒,既要扯開了說,以後表兄妹也做不成了,濃濃不是不知情識趣的人,以後嫁了人,自然不該再來攪擾賢王殿下。”
齊鹹看著她,目送他們兄妹揚長而去。不知為什麼,即便是受辱,她也是這般趾高氣揚,囂張明媚。
似落在眼簾處一團炙熱的火。
齊鹹的眼裡漫過細膩的溼潤,他知道,他的濃濃,此今以後再也不是他的濃濃了。
兩人像鬥勝的公雞一樣昂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