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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也是很捨不得妹妹,從今以後,又一個小跟屁蟲遠走他鄉,成了別人的掌上瑰寶,該換別人寵著了。
他扶住冉煙濃讓她起身,“作為容恪的大舅子,今天當然是我送你上車,濃濃緊張得連這個都忘了,還會被我騙到。”
實在是好笑,刀哥想想,又暗搓搓咧開了嘴。
冉煙濃不服輸,哼了一聲,“都說一報還一報,日後刀哥成婚時,只怕也不太平。”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可能。”
彼時沒有誰預料到冉煙濃一語成讖,讓他痛苦良久。此時他只記得尚書家的瀟瀟,人美心善,是他一定要娶回家的女人。
冉橫刀攙著妹妹出門,到了前院,鶯語連綿,唱得早春樹樹花開,滿地豔影。
她垂著眸,看著腳尖緋紅的繡花鞋上,那纏藤的紋理,並蒂的粉蓮,還一時猶如在夢裡。十六年的上京生涯,從此去,彷彿已經落幕。
冉橫刀握住她的素手,緩慢地伸向前,直至另一隻手握住她。
他的掌心有細密的溫暖,流水似的湧入她的骨骼血脈,冉煙濃悄悄激靈了一下,但願容恪沒發覺。
蓋頭讓她看不清,只能茫然地立著,不知該做什麼,冉橫刀忽地出聲笑道:“以後,好生待我妹妹,我們冉家將她交給你,將最美的明珠交給你,你要好好珍藏。”
刀哥是真的壞,這個時候還說得人家掉眼淚。冉煙濃不想哭,她就拼命忍著。
然後是她沉穩的老父親,也不禁動容,“濃濃,日後,有什麼需要的捎個信來。”
冉煙濃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聲音清脆,“阿爹,女兒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隻握住她的手,話音一落時彷彿緊了幾分。像終於確認了什麼,而已據為己有。
容恪的手心有繭,並不平滑,但依稀很白,她只敢悄然瞟上一眼,因為手垂得低才能看見,卻看不見他的臉,她緊張兮兮地提了一口氣。
容恪似在笑,“岳父和大哥放心,謹之會照顧濃濃。一生一世,不敢教她受委屈。”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語氣讓她覺得,這話只能聽聽而已。
當然,那個好聽的聲音,還有一點點,讓她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的熟悉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濃濃是第六感非常準的女人2333
後來他們開始鬥(mei)智(xiu)鬥(mei)勇(sao)的夫妻生活
☆、兇悍
嫁了兩個女兒的冉秦,此時不用誰傳道解惑,也明白了什麼是一顆好白菜被豬拱走的悲涼。
當年大女兒與太子情投意合時,他對皇長子是左看一個滿意,又看一個順眼,豈料嫁過去沒幾年,太子枕畔一妻二妾,倒是美滿和順,只唯獨女兒在宮中受苦,日夜不得安席。
素來知人善用的冉大將軍,於是知道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如今再來個容恪,他是真的怕了怕了。
將來夷人與大魏遲早開戰,陳留在地勢上扼其要地,必然首當其衝,容恪有本事保護濃濃自然是好,要沒本事,濃濃落在夷人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這倒也不說,將來一旦兵變,冉秦自然想法設法將女兒接回魏都,只是容恪如今說的一番天花亂墜,說得他心神動搖,過得幾年,誰又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
要是濃濃哭著跑回來說不嫁了,上頭的旨意也不好交差。他拼著老命要保護濃濃,怕就怕要落成一句空話。
“濃濃。”
跟著是長寧。
母親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哽咽。
但此時冉煙濃一手抱著玉如意,一手被容恪牽著,她沒法撲到母親懷裡,與她說,她其實一點不想遠嫁,不想去北疆,不想看夷族蠻荒之地,不想受威脅,不想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她知曉,事已至此,任性的代價是她付不起的。於是她笑了起來,“阿孃,話兒昨晚不是已經說完了麼,濃濃嫁得良人,阿孃要歡歡喜喜送濃濃走才對。”
容恪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緩慢地摩挲了下。
動作很輕,但他手心裡的繭子帶起一波沙沙的粗糲感,冉煙濃恍如被蚊蟻叮咬了一下,她要抽手,但此時理智快於衝動,她忍住了,為他的輕薄紅了臉,但又知道不能說什麼。這是她的夫婿,別說碰了手,就算碰她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在人看來都是合情合理的。
長寧嘆了一聲,“哎,娘不說什麼了,你好生些,聽說路上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