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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容恪就能回陳留了麼?妄想。什麼聖旨,什麼邀請你們入京過年,難道還不夠明顯?”
陸延川的話,冉煙濃從未想過,此時雖然也有了幾分動搖和懷疑,但當務之急不是質疑皇上的什麼決定,而是儘快脫身。
“來人!”
冉煙濃一叱,守在院中的四名親兵立即衝了進來,“世子?”
冉煙濃的指刃抵著陸延川的脖子,鮮血直流,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副反受其掣的情狀,親兵愣了,冉煙濃毫不客氣,“放我出門,不然我現在就了結了他。”
府兵們面面相覷,還不肯動,冉煙濃蹙起了柳眉,“既然你們世子敢綁我,就不要懷疑我敢殺他。”
他們退了出去,冉煙濃左手扣著陸延川的頸脈,右手壓著他的背,將他押了出去,陸延川雖不能動,卻笑道:“到底是冉將軍的女兒,我竟忘了,你的武功比你的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其實差不太多。”
冉煙濃不肯被他的話分心,將人壓倒了院子裡,清喝一聲:“退出三丈遠,不然我真殺了他。”
親兵依言照做,冉煙濃看了眼陸延川雪白的脖頸,想到這人的輕薄和非禮,渾身冒刺,真想一招就殺了他,可是現在不行,冉煙濃將指刃往右一拉,扯出一道血口,右掌將受傷的陸延川一掌推出,借勢跳上了房簷。
屋簷不算高,但冉煙濃的輕功也不好,走得歪歪扭扭,跳上房簷開始便大喊容恪的名字。
他一定在附近。
冉煙濃急於找人,一腳踩空,“啊”一聲,從屋簷上滾了下去。
容恪找到了翻到一旁的馬車,想到中原有燈下黑的典故,因此冉煙濃一定在近處,他踅入了深巷,正好聽到她叫自己,便提劍衝入了一間花院,冉煙濃還以為掉地上不死也要殘條腿,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落入容恪的懷裡,冉煙濃就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恪哥哥……”
容恪將她放了下來,見她完好無損,只是受了些驚嚇,懸了許久的心才終於放下,又將她摟入了懷裡,“濃濃,是誰抓你?”
有人能堂而皇之地混入瀛洲島,堂而皇之地以假亂真、魚目混珠,替換冉家的馬車,即便不是受齊鹹指使,也與他必有關聯,即便冉煙濃不說,他也已大致猜到了是誰了。
冉煙濃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指抓住了他肩膀上一截領子,被刺破了,還在流血,冉煙濃呆住了,“恪哥哥!你……受傷了!”
傷口很深,還有毒。
這回冉煙濃是真真正正地慌了,眼也不眨地盯著容恪的肩傷,直掉眼淚,“恪哥哥,我們要趕緊回去,先解毒。”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的人生真是命途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恪哥哥:太優秀了,怪我嘍(攤手)
☆、鬼醫
容恪打過大小戰役; 也受過無數次傷; 但只有冉煙濃會為他一點傷口掉眼淚; 她淚光盈盈,看得人心口燙了起來,容恪就像揣了一隻精緻的寶瓶在手裡; 不捨得碰碎了,拇指替她擦掉了眼淚,“別擔憂; 只是小傷,毒也不礙事。”
每次都說是小傷,上次就嚇死她了。
冉煙濃瞪了他一眼。
容恪噙著笑,牽住了她的手往回走; “濃濃; 告訴我,是誰要抓你。”
冉煙濃上前兩步,抱住了他的右臂,“是陸延川,他和齊鹹做了一筆交易; 今夜把妹妹送給齊鹹,他就能得到齊鹹首肯,放人進來抓走我; 他本來是想……”
嘴快的冉煙濃趕緊抿住了櫻唇小口,容恪手忽然一頓,便轉過了身; 冉煙濃一頭撞進他的懷裡,悶悶地哼了一聲,容恪臉色微暗,握緊了她的手,“陸延川欺負你了?”
冉煙濃倏地抬了起頭,月光朗照之下,她被嘬得泛紅的嘴唇像鶯啄石榴般的豔,容恪眉峰一動,攥緊了長劍,“我殺了他。”
“別!”冉煙濃怕趕不及阻止,抱住了他的腰,“恪哥哥,只是……只是這樣了,我沒讓他得到什麼便宜,而且我已經用你給的指刃劃破了他的脖子……你千萬別現在動手,我要給你找大夫看看你的傷和毒……”
容恪沒有動,被抱住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冉煙濃用他的衣襟蹭掉了淚水,“十個陸延川也比不上你的一根頭髮,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容恪本來以封穴抑制毒素的蔓延,但一時間心神激盪,穴被衝開了,喉嚨嗆出來一股腥甜,被冉煙濃柔軟地一求,也不想找陸延川算賬了,“濃濃。”
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