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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桀上來踢了他一腳,他吐了血,卻忘了擦,執拗地望著父親,不服輸,也不認錯。
幾個叔伯上來好言相勸,說既然世子和二公子已不幸罹難,僅剩的這個兒子就不要再打死了。
那時少年才知道,原來兩個哥哥已經死了,死在自己做的孽裡。
容桀單單是看著少年那一雙透著冰藍、水潤如湖的眼,便怒不可遏,副將相勸,也僅僅是暫且保住了他的性命罷了。
英明的留侯用皮革搓成的長繩,捆住了少年的腰和手,用馬拖著他一路回陳留。
他跑不動了,栽倒下來,馬兒還在跑,他就只能被拖行。尖利的石頭和枯枝劃破了他的衣衫,他渾身都是血口,結了痂的,很快又破了流出血,浸了水結了冰的衣裳,到了朗日下一照,又冰融成水,在陰冷的氣候裡永遠溼黏地貼在身上。
所有人都覺得,他能活著回陳留,是一個奇蹟。
反倒是一路騎行的留侯,痛失愛子之後,又因為風雪交加地趕路,落得了一生殘疾。
容恪已經許久不曾想過這段往事了,揉了揉眉心,見冉秦進來,將兵器收拾了起來,“岳父大人,明日我想回冉府見濃濃。”
冉秦還以為他為著冉橫刀這事難做,嘆了口氣,“兔崽子莽撞不成氣候,你不放在心上就成了,怪我,從小就疼他,把他教壞了。”
容恪微微搖頭,失笑道:“與他無關,只是我想見濃濃了,但是答應岳父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冉秦看了容恪好幾眼,也終於答應了,“好罷。”
冉秦也看出了他和濃濃有多好,只怕就算他不回去,濃濃也要找到軍營裡來了。
翌日容恪便抽空回了一趟城裡。
冉橫刀也想回去,被冉秦怒斥了一通,罵他繡花枕頭不中用,但刀哥委屈啊,他不是不能吃苦頭不能熬,但是他也想畫畫啊,當誰還沒有媳婦兒呢!
冉煙濃早就等著不耐煩了,心想著過了今日容恪還不來,她就獨身闖大營,本來這事就不歸容恪管,都怪爹爹瞎出主意,以權謀私,正想著,明蓁便進門通報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