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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揉了揉還有點疼的小屁股,忽然想到一件事,揪著眉悶聲悶氣道:“我孃親也不姓李啊,那我跟誰姓呢。”
“隨我姓。”
啾啾一聽,眼睛一眨,歡喜道:“真的?”
容恪嘆了一聲。找先生教啾啾讀書是刻不容緩的事,他五歲多了,該學會學他的名字了——容鄞。
他揉了揉眉,沉聲道:“回去練功,不許偷懶。”
“哦。”啾啾答應了,屁顛屁顛跑回稻草樁子旁,開始繼續練習打穴的功夫。
但這種日子的平靜並不久遠,從詹衝帶著人離開李府開始,容恪便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了,而他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麼早。
夷族新王登基,廢了小可汗,自立為王,收歸兵權為己用,甚至等不及休養生息,便率領大軍南下,矛頭直指月滿。
這種線報,連容恪都瞞不住冉煙濃,便是明蓁偶爾上街去,也能聽到風聲,冉煙濃很快知道了,月滿是邊陲小國,向來不忌諱大魏與夷族之間的齟齬和戰爭,但,月滿接待從商的異族人,並不代表著他能任由夷族人打過來。
可傷就傷在,月滿是做生意的地方,每年還要向大魏供奉絲綢布匹、香料寶石,幾任月滿王都沒有馴養什麼軍隊,在夷族大軍揮師之際,月滿如立於危牆之下。
冉煙濃將心裡的想法告訴容恪,“我擔憂,月滿無精兵良將可用,遲早向夷族俯首稱臣。”
這是一定的,月滿打不過夷族,眼下大魏分。身乏術,不可能照顧到邊邑。
這一任的月滿王有碰巧是個唯唯諾諾的人,夷族打他,他向夷族稱臣,大魏發怒,他又轉而討好大魏,甚至不惜割地相賂。
冉煙濃道:“前幾日蘇詹王找你,你沒有答應,除了求和,月滿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容恪反問:“你怪我不曾答應詹衝,讓月滿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冉煙濃垂了眸,低聲道:“我只是記得你曾說,月滿是你的第二故里。無論做甚麼決定,你不後悔便好。”
容恪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我不會後悔。”
就在月滿焦頭爛額一片兵荒馬亂時,冉秦喬裝悄然潛入了皇都,這是他第二次來月滿,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忙亂,以至於冉秦前腳才踏入李府裡院,沒過一個時辰,後腳李府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外頭烏壓壓一大片兵士,明蓁見過大陣仗的人也不禁起了畏懼心,冉秦譏笑一聲,道:“如今快兵臨城下了,蘇詹王分得出兵力與容恪抗衡,卻謊稱無兵與夷族周旋?”
冉秦一舉一動都是為著大魏,月滿王骨頭軟,耳朵也軟,他們月滿皇室叔侄之間不知有什麼勾當,總之眼下月滿的兵力八成握在詹衝手中,他才是當家做主之人。而冉秦最看不慣娘們唧唧的男人,一想到幾年前還是十七八少年的詹衝出使大魏,話外之意要入大魏後宮,給陛下狎玩,冉秦氣得差點在朝堂上將其亂鞭打出去。
容恪安撫了一下老岳父一顆烈士暮年不已的雄心,笑道:“沒事,稍晚些,我帶著人與岳父離開皇都。”
說罷,容恪便應詹衝邀出門喝茶,冉煙濃才抽空問冉秦,“爹,您怎麼又千里迢迢親自來月滿了?”
“事情緊急,我不得不親自來一趟,怕容恪那廝又玩什麼詐死的把戲欺負你啊。”冉秦皺眉。
看來那事真的讓爹爹心有不悅,冉煙濃抿嘴微笑。冉秦又嗤了一聲,“你看吧,他不死,在哪都是塊香餑餑。早幾年,皇帝以為容恪死了,哀慟不已,還親筆手書,讓他承侯位,成陳留侯。這幾年也覺著不對了,上回我往這頭跑,皇帝就起了疑心。你那個姐夫看著老實憨厚,誰知道當了皇帝,愈發心眼兒多了起來,三個月前,他誆我到宮裡頭喝酒,我烈酒一上頭,便將容恪的事全給他交代了。”
酒後吐真言,這事不賴冉秦。誰讓那個齊戎愈發心眼兒壞了。
等冉秦頹唐地將這話說出來,冉煙濃心跳得急了,“爹,那……姐夫知道了,他怎麼說?”
“怎麼說?”冉秦將自己一指,“喝完酒沒多久,你爹我就被派來當說客了。”
容恪久在陳留,在上京時清閒安逸,與朝裡的大臣們都沒什麼交情,唯獨冉秦,這是容恪的老岳丈,齊戎也是真無人可用,才會讓冉秦千里迢迢地跑到月滿來。
豈料走到半路,夷族興兵了,月滿被圍困了,李府也被詹衝的人馬大肆包圍了。
說來都是命,容恪這種人是註定得不到安生的。
冉煙濃往大門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