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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蘭芽看在眼裡,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照鄧文瑩身上流露出的種種跡象來看,跟平煜勢必有過一段公案,只不知具體情狀為何,可惜平煜從未跟她提及過此事,她又不好拐彎抹角地向李珉等人打探……
這時,門口一陣喧騰,秦門及行意宗等人先後出來。
連陸子謙、林之誠夫婦也赫然在列。
眾人到門口上馬後,浩浩蕩蕩往宣府而去。
因著一份捍衛漢人尊嚴的豪情,諸人竟比水路上時來得情緒高昂,白長老等老者坐於馬上,不時引項高歌,所唱之曲古樸渾厚、哀而不傷,與太平盛世時的絲竹八音不同,滿含金鼓喧闐、蒼涼之感。
一晌過後,門中子弟情不自禁合著調子哼唱起來。
傅蘭芽聽著外頭的歌聲,閉目休憩了一會,想起前路茫茫,此去宣府,也不知能否成功扳倒布日古德,若是不能,別說為母報仇,她和平煜等人能否全身而退都成問題。
她滿懷沉甸甸的心事,反倒將鄧文瑩之事放到一旁。
行了一段,到得一處崎嶇山路時,前後及兩旁忽然無聲無息冒出許多勁裝男子,足有上百人。
當頭兩騎,一人面白無須,年約五十,身材微胖,滿臉含笑。
另一人諸人再熟悉不過,威風凜凜地坐在馬上,全身上下都寫著“不可一世”,一雙鷹目不善地緊盯著平煜,不是王世釗是誰。
“平大人平別來無恙。”那白胖太監拱了拱手,“自京城一別,好久不見。”
平煜從腰間抽出繡春刀,望著那太監笑道,“劉一德劉公公,難為你一路遮遮掩掩跟在我後頭,恐怕連個囫圇覺抖未睡過,今日是怎麼了,竟肯出來打個招呼了。”
劉一德被當面拆穿謊言,面色無改,只大笑道:“平大人還是這般愛說笑,雜家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處,平大人莫要見怪——”
“跟他囉嗦什麼!”王世釗陰著臉對平煜抬了抬下巴,“王公公早有吩咐,他老人家要的東西,現有四塊在你們這些人手中,難為平大人替他老人家蒐羅齊全,這便要我們過來取回。他老人家催得緊,休要多言,傅小姐和坦兒珠,趁早乖乖交出來!”
平煜扯扯嘴角,冷笑道:“東西在這,就看你們有沒有命來取了。”
說罷,目光一厲,從馬上一躍而起,身姿迅疾如鷹,一抖刀身,朝劉一德胸窩刺去。招式要多快便有多快,可見短短時日,平煜功力又大有長進。
其餘諸人顧不上詫異,忙也紛紛拔劍出鞘,按照先前的部署,各司其職,殺向四面八方包抄而來的東廠人馬。
第124章
劉一德在王令的授意下; 一路上都對平煜等人採取了明嚴實松的計策。
平煜手段高明; 想要順利湊齊四塊坦兒珠,在劉一德看來; 並非不能做到。姑且不論坦兒珠在誰人手中,統統任平煜去奪就是了。
尤為讓劉一德高興的是,平煜一貫強勢,就算明知王公公打的什麼主意; 為了化被動防禦為主動出擊,不得不將計就計,打起精神來應戰。
故不論是雲南的鎮摩教,還是金陵的昭月教; 每回生出事端時; 他頂多偶爾也添把柴、加把火,大多數時候,他都選擇了冷眼旁觀。
此外,他和王公公早已達成共識,那就是以王世釗的能力,要想在平煜眼皮子底下討到便宜,無異於痴人說夢; 更別提能從那些蟄伏在暗處的武林幫派手中奪回坦兒珠了。
是以這一路,他從未對王世釗做過指望,只求王世釗能不出亂子,穩穩當當跟隨在平煜身邊,間或傳遞些平煜那邊的動向或訊息; 就算燒高香了。
這也就是王世釗在六安客棧遭刺時,他當機立斷將五毒術傳授給王世釗的原因。
只因在京城時,王公公便再三交代過他,往雲南路上,每一個棋子都要利用充足,絕不允許出現閒子或廢子的情況。
倘若王世釗因傷重無法上路,就連收集訊息的作用都喪失了。
傳授五毒術後,王世釗年輕體健,短短兩月,便已習練至五毒術第五層,足以對付一流的武林中人。
而他自己,更是早已操練五毒術多年,以他如今的功力,放眼整個天下,除了金陵的金如歸、嶽州的林之誠,便只剩一個王公公武功能在他之上。
然而這個自信滿滿的想法,在他見到平煜揮刀朝自己刺來的迅捷和剛猛時,頭一回產生了動搖。
他差點就忘了,王世釗前幾日跟他提過一回,平煜不知何故,內力突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