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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水,不是靈魂所能左右的。
張昌宗漂亮的雙眸之中燃起戲謔的笑意,隨即,這笑意漸漸綻放,漸漸佔據了他那整張俊俏的面孔。
張易之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便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五哥你忒也心急,兄弟既然早就和你有過同富貴、共患難的約定,自然不會食言而肥。前幾天因為剛進宮,不好多話,這幾日大家對我的恩寵日甚一日,我也正打算向她舉薦五哥,不想五哥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噗——”張易之一個呼吸不暢。原來這小子居然以為自己不滿他獨享富貴,竟是上門問罪求官來的。
見到張易之有些誇張的驚愕表情,張昌宗意識到自己或許是誤會兄長了,便說道:“若不是為此,五哥又是為何而來?難道是大人回來了?”
由於張氏兄弟的父親張希臧去世多年,而當時他的正妻,也是張昌宗的生母韋氏則是去世得更早,兩兄弟從小就是由張易之的生母臧氏拉扯大的。所以兩人都把臧氏稱作“大人”。
臧氏每年的年初都要前往定州老家在張家的祖墳上上香,但不知為何,卻總也不帶上這兄弟二人。這一次,恰逢年初,臧氏早已啟程前往定州,至今未歸,所以張昌宗才有此說。雖說臧氏並不是張昌宗的生母,但張昌宗對她的孝敬之心一點也不亞於乃兄,原因就在臧氏這位母親處事公道,對待兄弟二人很是公平,絕不因為血緣的關係而有偏頗,甚至還因為張昌宗要年幼一點,對他更多一點的慈愛。
“那倒不是,是為兄有話要和六弟說!”
“哦!”張昌宗素來知道自己這位兄長是一個紈絝之輩,從小就沒有正經的時候,所以對於他所要說的話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他忽然想起一事,便說道:“莫非是因為臨淄王的事情?”
張易之有些驚訝。他和武隆基其實並沒有什麼衝突,只是一言不合,有了一點小對峙而已。按理來說,這種小事情,不至於傳到宮裡去才是。
“臨淄王隆基自幼就這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脾氣,五哥你不必在意,他不敢拿你怎麼樣。河內王是多大的兇名啊,這小兒尚且對他不屑一顧,可見這小子就是這目中無人的鬼脾氣,五哥不要放在心上就好。而且為了這件事,皇嗣私下裡還偷偷找過我,一再向我致歉,想來特也會嚴格約束武隆基,以後這小子見到你,恐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了!”
河內王武懿宗也是一名酷吏,和來俊臣、周興這些市井出身的酷吏不同的是,他是武則天是叔父武士逸的親孫子,也就是武則天的堂侄,官高爵顯,十分威風。而武隆基對他尚且十分不客氣,的確人小膽大。
“愚兄並不是為此事而來,愚兄是有一些你大概不怎麼願意聽的話要和你說說。”張易之儘量斟酌著用詞,說道。
張昌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乃兄。張易之是什麼德行,這十幾年來,他這個當弟弟的最為清楚。在張昌宗的印象裡面,張易之從來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他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認真的樣子。他忽然意識到,幾天不見,自己這位兄長身上的氣質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甚至有些看不懂他了。
“自家兄弟,五哥有話直說便是,何必繞彎子!”張昌宗也收起笑容,有點凝重地說道。
張易之喟然道:“我思來想去,咱們兄弟還是不能靠當面首為生,這條路太過兇險,前途莫測,一旦陷進去,恐怕將來禍事不小!”
張昌宗眼中閃過不悅之色。但作為弟弟的,他也不好板起臉來教訓兄長,只好說道:“既然五哥不願入宮,那我不向大家舉薦你便是。反正,只需我一個人在宮裡,咱們家的顯貴騰達就在旦夕之間。”
“不,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能留在宮裡,你需要想辦法出宮!”張易之斷然道。
“出宮?”張昌宗的嘴角溢位些許冷笑,“五哥以為這皇宮是咱們家的後花園,任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再說了,我如今在宮裡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正要大展宏圖,為什麼又要退出?五哥,我記得,當初首先提出以這個辦法來拯救咱們家的人,是你,怎麼你今日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易之有些無語。說起來也是他這身體的前任主人太不堪了,大好青年,卻偏想要靠出賣**來賺取前程,實在令人不鄙視都不行。現在的張易之,既然繼承了他的身體,也只能為他昔日的劣行頂缸了。
“我這幾日好生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這麼做,這種事情危險太高了,後患太多!”張易之有些勉強地說道,“再說了,她已經七十多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