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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也知道,慕大家乃是鳳棲樓的頂樑柱,這個要求,實在有些為難大王了。大王有話請直說便是!”張易之爽快地說道。
武承嗣淡然地說道:“既然五郎如此爽快,孤也就不繞彎子了。來俊臣這個人,五郎應該知道吧?”
這是廢話,張易之沒有應答,他知道武承嗣接下來就該說正題了,因為一般來說,重要的話都是從廢話開始的。
“最近孤王看上了一個女子,而不知怎麼地,來俊臣竟然也看上了同一個女子。說起來也不怕五郎笑話,孤王的人今天被來俊臣的人襲擊,個個身上負傷。五郎也知道來俊臣的本事,孤王雖然是大家的親侄,當今宰相親王,卻也無奈他何,只有退而求其次了。而這慕雲飛,恰是孤為自己準備好的‘其次’,雖說美女配佳人,寶劍贈英雄,可是——”
張易之沒有想到武承嗣居然說出這樣耍賴的話來。所謂以慕雲飛作為備胎,不消說,絕對是信口雌黃。慕雲飛這麼多年一直在鳳棲樓待著,若是武承嗣這個主人有意收房,從來就不需要任何麻煩,又怎麼可能等到今時今日呢?
至於武承嗣所說的手下被來俊臣偷襲的事情,張易之倒是相信的,因為他昨天晚上聽見了吉頊給來俊臣的建議,知道來俊臣最近必然和武承嗣翻臉,以便在武則天面前擺脫投靠武承嗣的嫌疑。只不過,張易之還是暗暗驚歎來俊臣做事的雷厲風行,昨天晚上才下定決心,今天白天就付諸行動,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強勁得很,這也可見此人的成功也並非全靠運氣。
張易之甚至懷著一點戲謔的惡趣味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武承嗣知道他面前的本公子也是情敵之一,不知會作何感想!”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神奇,有時候一群人湊來湊趣總也湊不到一塊兒。有時候卻是完全相反,很多的事情堆在一起,卻總是來來去去圍繞著有限的那麼幾個人。關於窈娘,關於發生在她本人以及她身邊其他人身上的那些事情,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三個名字:來俊臣、武承嗣以及張易之。只不過,相對於武承嗣而已,張易之是一個藏在暗處的人而已。
張易之微微一笑,臉上現出無可奈何之色:“既然是大王所愛,某也不好強人所難,此事就當某沒有說吧!”這一招叫做以退為進,張易之懂的。
這回輪到武承嗣愕然,他說欲要把慕雲飛收房,只是抬價的手段,本來以為張易之血氣方剛,難以抵擋慕雲飛那樣絕色女子的誘惑,想不到此子竟然放棄了!在對張易之刮目相看之餘,武承嗣也暗暗失望,對於今日能否達成目的沒有了信心。
“五郎莫要如此說,慕雲飛此女雖然也為孤王深愛,但看一看五郎這般英雄年少,器宇軒昂,唯有你這等少年英雄,才能消受這等美女啊。孤王年紀大了,對於女色也沒有當年那麼執著在意了,若是五郎在其他事情上能相幫一二,這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
張易之略略鬆了一口氣,為了不被武承嗣獅子大開口,他剛才使出那以退為進之計,可這招使得好固然有效果,一旦對方不接招,就會弄巧成拙,反而壞事的。
現在武承嗣既然接招了,那張易之也就不能再推辭了,萬一客氣來客氣去,武承嗣不和他客氣了,又麻煩了。
“既然如此,還請大王吩咐!”張易之微微一笑,說道。
武承嗣雙目注視著張易之,眼中閃過一絲熱切,道:“五郎,你也知道,如今的孤王和來俊臣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
張易之心中暗笑,這大概就是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果武承嗣不向武則天去推舉來俊臣那個煞星,何至於有今日的麻煩。
“大王的意思,是讓某協助大王對付來俊臣?”張易之故作為難地問道。
武承嗣很認真地說道:“不是協助,而是單獨對付,孤王因為一些難言的原因,無法出手!”
張易之目瞪口呆。無恥啊無恥,這來俊臣是怎樣的一個人,連他權傾朝野的武承嗣都忌憚三分,卻讓他張易之去單獨對付,這或許,已經不是用“無恥”二字就能形容的了。
可在暗叫無恥之餘,張易之同時也是大笑。雖然他現在無權無勢,可經過昨夜的來府之行,他忽然發現來俊臣身邊也是危機四伏,其實扳倒他也不是想象中那麼艱難,只不過一直以來百官都懾於他的淫威,不敢動這個念頭而已。但張易之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一番,還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做到的。
這種事情,一旦真的做到了,他張易之的名聲,可就算傳揚開去了……
心下越是大笑,張易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