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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會被皇帝當做敵人——
“大家——”就在這關鍵時刻,一直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超然姿態坐在旁邊的張昌宗終於開口了:“以我——微臣看來,我這位兄長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他和微臣一樣,對您老人家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對朝廷有什麼不滿的。臣想,他應該是自己有所打算吧!”
武則天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把話說得有點過了。不管怎麼樣,張易之畢竟是張昌宗的兄長,除非自己連張昌宗也捨棄掉,否則還真難以拿張易之怎麼樣。一念及此,武則天放鬆了一點語氣,向張易之道:“那麼五郎你有何打算呢?”
張易之聽得張昌宗終於開口,頓時鬆了一口氣。其實,他知道張昌宗為什麼遲遲不開口相助,那是因為這小子還是希望自己進宮,他心底下還存著兄弟二人同甘苦,共患難的“好心”。本來,若是他早開口的話,自己未必會被武則天逼到這個必須做出抉擇的死衚衕裡,可現在——
張易之心下一橫,裝出一副慨然的樣子說道:“臣自幼就曾立誓,一定要憑藉自己的本事獵取功名。為此,臣苦讀詩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參加科考,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以遂老母多年夙願!”
他這番話自然是廢話。有唐一朝,科舉入仕始終是一條擁擠不堪的羊腸小道,每科的錄取名額也就那麼二三十人。武則天踐祚以後,為了拉攏天下士子,每年都舉行科考,可這二三十人的名額和每年成千上萬的入仕人數比起來,還是不值一哂。
莫說張易之從小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就算他才華橫溢,下筆有神,在這種殘酷得不能再殘酷的競爭之中,想要殺出重圍,也是難上加難,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張易之就是因為這可能性太低,才這麼說的。這樣一來,他以後只需要報名參加科考,就能交代過去了:“不是我不想當官,實在是能力不夠!”
武則天眼中泛起若有所思的笑意,忽然說道:“愛卿的雄心,朕佩服得很。不過,據朕所知,這入仕之徒,可不僅科考一樣。你張家也是世家大族,為什麼不能透過門蔭入仕呢?”
門蔭這種入仕方法在後來的宋朝,幾乎就不存在了。就算你身為宰相,你的兒子也不過能蔭一個校書郎、翰林編修之類的閒散小官。但在大唐,這卻是入仕的主要途徑,很多高官顯貴的兒子都能年紀輕輕,就能獲得一個極為顯貴的位置。比如說房玄齡的小兒子,著名的綠帽王房遺愛老兄,屁本事沒有,卻因為老爸和老婆的關係,官居散騎常侍,正三品高官。
有唐一朝,幾乎所有的高官都是從父親老爹那裡繼承過來的。
第49章 上官婉兒
張易之滿面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臣的父親早早去世,沒有留下什麼官爵。Www!至於臣的家族,臣也是多年未曾接觸,哎,不說也罷!”一臉痛惜的樣子,簡直令人見之生憐。
張易之心中苦啊,這種苦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肺腑。他不是為了當不了官兒苦,卻是為了以後恐怕很難擺脫眼前這位皇帝陛下而發苦。
世上的事情往往是這樣,一件在你眼中夢寐以求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卻是洪水猛獸,想要擺脫之都恐求之不得。
武則天沒有再發問,但至少從臉色上來看,她對於張易之更加滿意了。這個男人不但長得好看,難得的是還有傲骨,明明有一步登天的終南捷徑他卻不走,偏要爬崎嶇小道。武則天心中已經開始在憧憬,憧憬著這樣一個男子若是被自己馴服,成為他弟弟一樣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
她很期待。
張易之見武則天不說話,知道告辭的機會到了,便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臣今日過來,只是探望一下兄弟,如今目的已經達到,若是陛下沒有其他吩咐的話——”
武則天笑著擺擺手,道:“卿就去吧,若是再不走,坊門就要關了。”
這清化坊可不比來俊臣所住的敬業坊,這裡高官顯貴雲集,防衛極為森嚴。一旦坊門關閉,張易之也難以*出去。
張易之深深地看了張昌宗一眼,緩緩地退了出來。
剛剛走出書房的大門,張易之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武則天雖然看起來極為慈祥和善,但畢竟是九五之尊,張易之站在她的面前,不免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直到這種壓力散去,他才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輕鬆。
“呵——”張易之正要伸個懶腰,忽然看見這門口居然站著一個人!
張易之吃了一驚,這個人的存在實在太過出乎他的預料了。在張易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