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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坐進車子裡的小月被劉思禮這笑容嚇了一跳,一個沒坐穩,身子往邊上一歪,差點跌倒,倒是張易之眼明手快,伸手扶住。這一刻,張易之才發覺,劉思禮這電燈泡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只要他多笑幾次……只可惜,劉思禮見了小月的樣子,竟是斂去笑容,正襟危坐,倒令張易之大覺無趣。
張易之正要命車伕動身,忽聽外面一個聲音傳來:“五哥要走,怎麼不通知兄弟一聲?”
張易之從車裡探出頭來,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揹著個包袱緩緩自走了進來,因為長著一對很明顯的齙牙的關係,他那笑容裡透著無盡的虛偽。
“琳達!”張易之這才想起,自己離開的決定做得太匆匆,只來得及通知自己的幾個紅顏知己,倒是把林秀漏掉了。
“真是見色忘友啊!”張易之暗暗自責道,卻沒有半分慚愧的意思。
“你這是?”看著林秀的遠行裝,張易之暗暗明白了一點,但還是出口問道。
“打算跟隨五哥去外面見見世面,就是不知道五哥是否嫌棄!”林秀笑道。當他咧開嘴笑的時候,那雙齙牙映襯得他的笑容越發的虛假了。
“嫌棄自然是不敢,不過——”
“不嫌棄就好!”林秀笑道:“只有到了這時候,我才會發現,其實孤兒也有那麼點好處。來的時候瀟瀟灑灑,走的時候無牽無掛,天涯處處都可以為家——”
“既然來了,那就少廢話!”張易之見他又要大發感慨,連忙阻止,讓人給他弄了一匹馬來,便吩咐上路。
隨著幾十只馬蹄紛紛落地發出的陣陣“嗒嗒”聲響起,張易之知道,自己正在遠離張府,遠離洛陽。他甚至可以“看見”,就在屋內的某個地方,有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正緊隨著自己的馬車向前而去,不肯漏過哪怕是一個最微小的細節。甚至,他若是此刻開啟車簾的話,說不定就能和這雙眼睛來個對視。但他終究還是沒有敢這麼做。因為他知道,若是那樣的話,引來的只會是更多的眼淚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好處。
隊伍又向前行了一陣,張易之漸漸感覺睏意又開始向自己襲來。
這也難怪,昨晚他的確是操勞過度,加上張府離天水觀本身也並不很近,一來一回也耗了不少的時間,到了他入睡的時候,已經過了子夜。而現在,天色也不過是剛剛散盡彌矇而已,按照後世的時間,大概六點鐘左右。
張易之開始打起瞌睡來。最開始,他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頭一點一點的。他對面的劉思禮只是木然地看著他,一點表情也沒有,而小月則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眼中盡是擔憂之意。
過不多時,張易之的瞌睡方式就變了,變成了鐘擺式:向左倒一下,然後半睜開眼睛,又向右倒一下。
這一回,劉思禮的眼中終於有了一點情緒,那是一種戲謔的笑意。
而小月則是花容失色。因為張易之此時就像後世的公交色狼一樣,每次向左倒下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向她身上湊,有時候是把頭靠在她的香肩上,有時候甚至把嘴巴親在她的臉上。尤其令她感覺難堪的是,對面就坐著一個極為醜陋的老頭子,正在發出樣子很滲人的笑意……
終於,小月忍無可忍,伸手在張易之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啊!”張易之如觸電一般跳了起來,只聽得“砰”的一聲,他的頭碰在車頂之上,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
外面的眾人聽見這聲音,根本就不理會里面發生的事情,反而各自會心一笑。就連林秀和他那位“尿床”的表格劉符度也是相視一笑,驀然發現自己和對方之間似乎找到了一點兄弟之間的情誼。
倒是小月嚇了一跳,滿懷歉意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易之忍著痛,笑道:“沒事!”心裡卻知道,這一下雖然沒有留下什麼內傷,但頭上多出一個包是難免的了。
小月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決心,若是張易之繼續用方才的辦法佔便宜的話,最好就咬咬牙,任他施為好了,反正,飛姐姐以後也是要嫁給她的,而她自己,自然要和飛姐姐在一起。
就在此時,車子一晃。這回張易之倒是沒有什麼,而小月卻是一個措手不及,尖叫一聲,被帶進了張易之的懷裡。
“怎麼回事?”令小月有點意外的是,方才一直想方設法佔便宜的張易之這次只是很君子地將她扶起,甚至沒有任何的附加動作,只是向外喊問了一聲。
外面傳來了一個高亢的聲音:“前面車裡所坐的,可是張易之張五郎?”
張易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