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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麼一番話,醉鬼張昌儀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方才那個搶了自己位置的傢伙,竟然是傳說中的二房之人。而這一次,他的到來,好像正是為了爭搶他張昌儀喜愛的物事。也許,過幾天他就要搶走自己的蔭庇名額,而在那之前,今晚他先搶走了自己的位置。
一向在定州城裡橫行無忌的張四郎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鬱悶的時刻,他很想衝上去對著張易之那個小白臉就是一拳。但他知道,吃虧更大的必將是他自己。且不說憑著他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打得過張易之。就算打得過,上座的那幾位長輩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毆打欽使的朋友!
生命中第一次,張昌儀體會到了一種叫做“鬱悶”的情緒,這讓他痛苦無比。當他再次往邊上看去的時候,彷彿旁邊那麼多投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無一不充斥著強烈的譏諷之意。
恰在此時,張閒終於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如願地宣佈晚宴的開始。一時間,觥籌交錯,侑酒碰杯之中頻頻響起,場面一下子就被推到了**。而方才發生的那個小插曲,彷彿已經成為了眾人記憶大浪中早已被沖走的一朵浪花。
也許,明天早上,關於張家二房的八卦就會傳遍整個張家甚至有可能走上街頭,成為定州城內的熱門話題。但眼下,這看起來像是過往煙雲。
張易之的這一桌氣氛遠遠不如其他幾桌那麼融洽,甚至有些尷尬。分在這一桌的幾名宦者自然是對張易之無比殷勤,頻頻侑酒,對張家的其他幾個人根本就是無視。而張家的那幾名兒郎也是一樣,他們一樣在內部顯得無比團結,而對待張易之等人,則像是冬天一樣冰冷。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這種情況,坐在首席上座的高延福倒是時常隔著幾個人向張易之侑酒,和張易之大聲談笑,引得那一桌的其他幾個人尷尬無比。高延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易之身上,讓他們連敬酒的機會都沒有。而且,他們也不好繞過高延福自行喝酒,只能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高延福和張易之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就在此時,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從後面走了上來,立即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張閱一看此人正是被換了位置的張昌儀,知道要壞。很明顯,張昌儀此時已經醉了。他正要出言斥責,卻聽高延福不陰不陽地說道:“三老爺,你家四郎倒是懂事得很,居然還會上來向長輩們敬酒!”
張閱頓時啞口無言,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張昌儀一腳深一腳淺地向張易之行去。
第175章 落湯雞
“哈哈!五弟!”帶著含糊的語音,張昌儀神經質地笑著,說道:“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四哥,那麼咱們就來拼酒!”
有料啊,有料!在八卦精神的感召之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杯子和筷子,轉頭向張易之這邊望來。wWW;在這一刻,他們眼中放出的那種湛湛神光,若是匯聚在一起的話,絕對能用來將這正處在黑暗之中的定州城照亮。
張易之的反應就有點讓大家感覺無趣了,他居然是毫無鬥志地搖搖頭,笑道:“四哥,你的兄長,自然是你更強,我比不過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比賽還沒有開始,就認輸了,實在是太缺乏男兒氣概了。
可是,張易之越是軟弱,張昌儀就越是強硬:“五弟,你這是看不起我這個四哥還是怎地?怎麼,馬上要當官了,要飛黃騰達了,連自家的兄長都不認了麼?我可告訴你啊五弟,對於咱們這種大族來說,家族才是第一位的,家中的叔伯、兄弟、子侄才是第一位的。至於什麼公忠體國、為蒼生謀福利,為百姓洗冤屈,那都是次要的——”
張閱一聽張昌儀越說越不像話了,哪裡還忍得住。張昌儀這話若是放在幾個月前的神都,絕對算得上大逆不道之言,說不定第二天就會招來滅族之禍。他正要出言阻止張昌儀繼續胡說八道,卻見旁邊的高延福正以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陰惻惻地看著自己。
張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暗道一聲好險,這沒鳥的閹人莫不是專等著自己犯錯,若是自己阻止了張昌儀,豈不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張易之笑道:“四哥說哪裡話,小弟這次從神都回來,只是受了大伯之邀,參加冠禮而已。至於什麼當官不當官的,還要看朝廷的恩典,家族的信任。這並不是四哥你說了算,也不是小弟自己說了算的。至於如何當官,當一個什麼樣的官,小弟更是想都沒有想過。不過既然四哥提到了這個問題,小弟倒是有一點小小的一愚之得,和四哥所想的不大一樣,說出來希望四哥不要生氣。”
回頭向四周掃視了一遍,帶著點虛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