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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山賊你們捉不了,小蟊賊你們逮不住。無能的見多了,像你們這麼無能的,我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從小你們老子娘就給你們喂尿的嗎?”
“哈哈哈,原來是喝尿長大的,怪不得一個個比老鼠還要膽小!”
“……”
在幾個人肆無忌憚的謾罵和嘲笑聲中,守在衙門門口的兩個衙役卻是安之若素,似乎眼前這些百姓的謾罵物件,根本就不是他們一般。他們的眼神裡沒有憤怒,也沒有羞愧,只有滿不在乎的木然。
張易之見了這情景,終於明白那驛卒為何把他領到那邊就不再往這邊來了。的確,這衙門門口的情形,實在是令人驚愕。
都說古人民怕官,張易之也算是走過一些地方,見到過不少的衙門,也透過自己的眼睛驗證了這一點。
可在這遼山縣衙,這定律真是被打破得有些徹底。若是在其他衙門,莫說眾人聚在一起對著裡面高聲謾罵,就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裡,說不定都有圖謀不軌的嫌疑,要被抓起來好好審問的。可在這裡,這群百姓簡直是暢所欲言,為所欲為,就差直接動手了,而衙役們的反應居然如此淡定!
若讓張易之說出這一輩子他見過最淡定的人,眼前的兩個衙役絕對是讓其他所有候選者難以望其項背。
看見有個人走過來,那些謾罵得正起勁的百姓或許是以為來了同伴,謾罵得越發的起勁了,而那兩個衙役則只是微微地瞥了一眼來人,然後又繼續轉過頭去裝木頭。
“請問,這裡是遼山縣衙嗎?”張易之來到兩名衙役面前,問道。
兩名衙役顯然對張易之這“請問”二字極為詫異,同時轉過頭來,隨即便指了指頭頂上的匾額道:“不識字嗎?自己看吧!”然後便又轉過頭去。
張易之有些無語。這些衙役簡直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啊,自己和他們客氣一點,他們便冷語相向,這些百姓們對他們不客氣點,他們倒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當下,張易之便端起架子,道:“你們給我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新任的縣尉員外同正張易之前來履新!”
“縣尉員外同正?”兩個衙役緩緩地回過頭來,看著張易之的俊臉,眼中略過淡淡的嘆息。其中一個甚至搖搖頭,嘀咕道:“長得如此俊美,就算什麼本事都沒有,去大戶人家當孌童也有的是人家要,卻跑來這鬼地方當縣尉員外同正,真是——”嘆息一聲,緩緩地轉身走進了門內。而另外那個衙役也是連連點頭,似乎對同伴方才的那句話頗為贊同。
張易之這才知道,自己倒是誤會了這兩個衙役了,他們並不是欺軟怕硬,而是隻怕老百姓,對其他人一概無視。就算自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也毫不在乎。看起來,他們對於自己衙役的這份職業,並不在乎,之所以在這裡待著,恐怕也就是為了那點養家餬口的薪俸而已。
“怪不得!”張易之暗忖道:“怪不得王循說,衙門裡幾次三番的圍剿山賊,都無功而返,自身反而蒙受了很大的損失。就憑著這些人,恐怕也真是不可能對付得了山上的那些亡命之徒。”
旁邊的百姓一聽來的並不是同伴,居然是一個縣尉,頓時又把謾罵的目標一轉,對著張易之來了。
“咦,來了好一個小白臉,居然還是縣尉,嘖嘖,難道朝廷調整策略,要對觀風山的強盜行美人計嗎?”
“哈哈哈,看起來還真有可能啊,這麼說來,咱們這位新少府比姜大賈那廝要有用的多了!”
“這下好了,咱們都有救了!”
“…。。”
張易之皺了皺眉頭,來到那群百姓的面前。那些百姓居然毫無懼怕之色,嘲諷得越發的厲害了。
“咦,你看看,咱們的新少府好像生氣了,嘖嘖,可了不得,你們小心了,他可能會對付你們!”
“哦,對付?怎麼對付?”坐在這群人中央的,是一個身材頗為高瘦,長相極為猥瑣、身著一件灰色褐衣的年輕男子。在這群人之中,他顯然是聲音最大而且出言最為刻薄的。這聽了這話,他十分不以為然,隨即便裝腔作勢地說道:“是不是這樣?你們壞死了,怎麼這樣編排人家?人家明明是好人嘛,你們——”
一言未了,他感覺身子一輕,隨即便感覺整個人騰雲駕霧地往上升了少許。他這才駭然發現,自己竟被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無害得像個孩童一般的年輕人生生地提了起來!
“嗨!嗨!嗨!”褐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張易之竟然有這樣的力氣,一邊猛然咳嗽,一邊死命地掙扎。但不論他如何亂蹬,卻總是無法觸及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