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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得意地賣弄了起來,故作神秘地說道:“五郎有所不知,這位臨淄王自小以曹阿瞞自居,的確是皇嗣家中的神童。不過,這樣的事情,只憑著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協調過來的。所以,小人以為,他的背後,說不定有朝中真正握有權柄的人在操縱。”
“哦!”張易之的心中閃過一個名字,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誰?”
衛遂中笑道:“聽說這位臨淄王經常出沒於太平公主府中,五郎應該明白小人的意思了吧?”
張易之的眉頭不由皺了皺。太平公主的厲害,沒有人能比他這個穿越者知道得更清楚。
在這個時候,張易之彷彿看見了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條路:一條是不管太平公主,甩開她自己單幹,第二條是想辦法聯絡上她,和她一起幹。當然,若是從理智的角度上來考慮,第二條是明智的,因為有了太平公主的助力之後,來俊臣幾乎就是必死。沒有人能抵得住李家、武家還有張易之手頭這些勢力的聯合進攻,沒有人!可是,在張易之的內心裡,卻總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推動著他選擇第一條路。
“你是說,這件事由武隆基牽頭嗎?”張易之又輕聲地問了一句。
“是!”衛遂中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那麼,他們打算什麼時候發動彈劾?”
第132章 排憂之法
走出衛遂中的宅子,張易之感覺全身輕鬆。WWw。又一件最近以來一直懸在他心頭的事情終於得到解決。不管這事情最終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張易之已經是盡了全部的力量,他到底是白丁之身,身份上的限制讓他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這是無法強求的,他也沒有打算強求。
剛剛回到張府,忽見一個老家人追了上來。張易之一看,頗為訝異,他一眼認出,這是隨著他母親臧氏一起前往定州老家祭祖的老家人之一。
看見他,張易之不由想起了那位“自己”還未曾見過面的母親。一個面容還算清秀,卻總帶著點淡淡的憂慮的影子驀然浮現上了他的心頭。沒來由的,一種莫名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儒慕之情嗎?張易之有些不確定。但他終於還是確定了另外一件事情:原來,他不僅繼承了“張易之”的記憶,也還是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張易之”的情緒。已經化為虛無的“張易之”還是利用了另外一種形式,在他的心底裡獲得了一種特殊的新生。
“五郎,你在家就太好了!”老家人顯然是趕路趕得有點累了,神色間有一股掩不住的疲憊。
“哦,是大人要回來了嗎?”張易之問道。
“嗯!”老家人點點頭,道:“小人奉老太君之命前來報訊。昨日一早,老太君的車駕已經到了濟源,小人離開的時候,車駕已經從濟源啟動,向神都這邊來了。想來,大概後天就能到達神都城。所以,老太君讓五郎後天一大早,到孟津道上去接她回來!”
由於張家兩兄弟以前都是白丁之身,按照律法是不能養馬的,而臧氏從定州那邊過來沒有問題,那邊有馬車專門護送。只是那護送的人員也十分的奇怪,從來都只送到神都城外,從來不踏進神都城一步。所以,每次臧氏要回來的時候,張易之就要準備好牛車或者肩輿前去接應自己的母親。
“後天嗎?”張易之微微一怔,還真是巧,又是後天!
“後天有問題嗎?”
“沒有!”張易之連忙搖頭道:“只是讓我去嗎?大人沒有提起六郎?”
張易之之所以這麼問,倒不是不想單獨去接臧氏。他只是有些好奇,而且這種好奇已經藏在他心中好幾年了,這些年正在變得越來越強烈。每一次,臧氏從老家回來,從來都只點名叫他一個人去接應,而不讓六郎張昌宗同去或者單獨去。
張易之知道臧氏並不是一個偏心的人,她對待自己這個親生兒子與張昌宗這個大婦所出的兒子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他很好奇的是,明明六郎也一樣會思念她這個母親,為什麼她從來不肯讓他去接應呢?張易之以前也去迎接過好幾次了,從來沒有發現那接應的過程中有什麼特別稀罕的事情,非要瞞著六郎的。
在這一刻,張易之心中瀰漫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覺得六郎張昌宗身上,似乎藏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似乎也是臧氏這些年以來,一直憂心忡忡的緣由之一。
張易之的這種猶豫看在老家人的眼裡,就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他似乎覺得張易之對於自己母親的迴歸並不高興,甚至還有些不像去接應她,這讓老人家十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