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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流忠竭力忍著劇痛,豆大的汗珠從他的兩頰不住流下。他一咬牙,說道:“小人不該貪圖喬知之的錢財,和他一起謀害喬夫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夏流忠一言既出,倒是把張易之震得一驚一乍的。他等待夏流忠說的,是嵩山之上的事情,可沒有想到,對方卻給了他這樣一個極為令人意外的回答。
夏流忠一聽張易之的語氣,才知道他對於此事完全不知曉,頓時後悔莫及。他本來是在想,今日既然在喬府遇見的張易之,說明張易之和喬府之間關係定然匪淺。因此,張易之要問的,多半也是關於喬府的事情,想不到卻並非如此。
只是,他話已經出口,再想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他只好硬著頭皮,忍著劇痛說道:“三年多以前,喬知之找上小人,讓我給他夫人配一種慢性毒藥,一方面不能致人死命,一方面又要讓人全身乏力,精力衰微,總之就是一年到頭都躺在床上。小人當時也是一時財迷心竅,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
“哦!”張易之點頭:“聽你這麼一說,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幾年以來,喬夫人一直病著,卻總不見好,就是因為有你這位‘良醫’在為她診病的緣故吧!”
原來,喬知之自從娶了盧氏之後,一直生活在強勢夫人的陰影之下,不論是內事外事,大事小事全由不得他做主,他早就在想辦法擺脫她。但同時,盧氏又是連線他自己和豪門盧家的紐帶,也是他官場得意的保障,不能讓她輕易死掉。所以,他才想起了這麼個辦法,勾結了醫師為盧氏製造出這場並不存在的“病”來。
張易之聽得暗暗心寒,喬知之此人,真算是機關算盡,令人齒冷。這種人落在來俊臣的手裡,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公子饒命!小人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夏流忠抓住機會,再次哀嚎了起來。
PS:違禁字真蛋疼!
第104章 秘辛
張易之厭惡地看了眼前這個不住求饒的男人一眼,冷哼一聲,道:“還真是湊巧,你做的所有的壞事,都是別人唆使,而你自己只是被動相就而已。WWw!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善良純潔,都是被這些別有用心的壞人給帶壞了的?”
夏流忠頓時無語。
張易之又道:“好了,你現在就把剛才所說的那件壞事寫個清楚,然後自己畫押!”
夏流忠囁嚅道:“可是,這裡——沒有筆墨。”
“以手為筆,至於墨,你要是覺得那裡產生的紅墨還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多弄點!”張易之一揚匕首,指著夏流忠左腿上的那個傷口。
“夠了夠了!”夏流忠這回倒是沒有等張易之教,狠了狠心,抓住自己的中單,手上一使力,便撕下了一大片來,就開始哆哆嗦嗦地寫起自己的罪狀來。寫完後,他雙手遞給了張易之,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張易之,希望眼前這位看起來和善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年輕男子能滿意,然後放過自己。
張易之接過那匹寫滿了紅色字跡的布,嘖嘖稱歎:“不愧是多年開藥方的老醫師,字型飄移雋永,筆力——哦,手力蒼勁,難得啊難得!”
夏流忠一聽這位煞星終於肯定了自己的努力,大喜,卻聽張易之又說道:“你還有其他的罪證,繼續給我寫,每一項寫一張布。要是‘墨水’不夠的話,我可以繼續開鑿,絕對管夠!”
夏流忠的臉頓時僵住,他很想求饒,可見到張易之那笑吟吟的面孔,他知道求饒換來的很可能是他身上再多出一個窟窿的後果。他只好咬著牙,再次撕碎自己的中單,繼續寫了起來。
一張一張地接過夏流忠寫出的罪證,張易之對這位長相儒雅俊秀的男子有了全新的認識,這玩意,整個就是一個禽獸啊!
他如今的渾家當年是被他霸王硬上弓導致懷孕,才不得不嫁與他的;醫師是他表面的職業,他最重要的收入來自於煉製春藥和迷藥,並曾經利用自己煉製出來的藥多次作案;他曾經與人發生口角,遂暗中毒死對方的耕牛,導致對方受到官府的杖責;他曾經霸佔或以強迫的手段低價購入人家的良田,總共達到數百畝;他甚至曾經因為鄰居家的八歲小女兒長得俏麗可愛而以欺騙、恐嚇的方式對她進行了猥褻……
張易之先是越看越怒,可怒到了後來,他就麻木了。到了最後,他接過夏流忠遞過來的罪狀,往往只是輕輕地瞥一眼,便順手放到一旁,然後又伸出手去。
又一次,張易之的手伸出去良久,也沒有等到夏流忠遞過來的布匹,遂問道:“就這些了,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