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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怎麼能擦去呢,那不是惹事嗎,你應該任由唾沫自己幹掉。這便是“唾面自乾”這個成語的由來。
以婁師德如此謹慎的性子,也不可能和任何一黨走得很近,而各黨都不大可能去拉攏他這個完全無望拉攏的人。
剩下的那個姚元崇,則來自清流。他們在政治上,其實也是中立的,不會刻意支援李家也不會刻意討好武家。他們衡量一個親王有沒有成為元良的標準,在於他的私德,而不在他的出身。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武承嗣和姚元崇之間,並不是政敵,按理說,姚元崇沒有理由出來壞他的好事才是。可現實就是,他的確跳出來了,而且跳得比李昭德這個李黨之人還快。
第77章 高屋建瓴
姚元崇緩緩地登上自己的馬車,又回頭向蘇味道道:“蘇公,若不嫌棄,坐我的車子如何?”
蘇味道答應一聲,上了姚元崇的車子。
此時的蘇味道,心裡有些彆扭。前兩日,他曾經在鳳棲樓被人給踢了出來,當時就發誓再也不去鳳棲樓了,可今天卻又不得不去,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被造化狠狠玩弄一般。剛剛入主政事堂,第一天就接連遇見這樣窩囊的事情,他心中實在是窩火之極。
姚元崇雖然比蘇味道還小著兩歲,但在宦海之中目光深邃,說話行事素來被人認為有高屋建瓴之風。他對於蘇味道這種雖然極力掩飾卻依然微微顯露的不悅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待得蘇味道坐好,馬車開始一步一步顛簸而緩慢地向前駛去的時候,姚元崇忽地微微一笑:“蘇公還在為今日的目的地而不悅嗎?”
蘇味道被姚元崇這句開場白一驚,頓時說不出話來。前幾天被張易之一腳從燕居別院的二樓踢下來的醜事,一直是他最為諱言的,他相信,自己那兩個車伕受了他的嚴責之後,也不會敢出去胡說八道。然則,姚元崇又怎麼知道自己不願去鳳棲樓呢?
姚元崇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說道:“蘇公不要驚訝,事實上,前幾日的事情,大家都已經有所耳聞,倒不是某有意過問蘇公的私事!”
蘇味道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原來他那點糗事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怪不得今天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蘇味道恨哪,可他現在已經知道那個給了自己一腳的傢伙,就是宮裡那位“六郎”的同父異母兄長,那兄弟二人感情好得不得了,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找張易之的麻煩哪。
他現在最恨的,是那個把這件事傳揚出去的人。他的兩個車伕不會做這種事情,因為那天他們自己也很丟人,還沒照面,就被人家一腳踹下樓去,比起他自己來,又要丟人得多。而且,他們都是蘇家的家奴,性命尚且掌握在蘇味道的手中,如何敢做這種讓主人家最不堪忍受的事情?
若說是張易之吧,從道理上而言,自然是最可能的。但蘇味道卻覺得不像,雖然只和張易之有過一次極為不愉快的會面,但蘇味道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是那種特別年少輕狂的型別,不會主動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
到底是誰呢?蘇味道行事可謂步步小心,時時謹慎,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人,胸中憋著一口氣,就是吐不出來,那苦悶自然是別提了。
姚元崇看著蘇味道的樣子,又微微一笑,道:“蘇公不必為這等小事煩惱,自古名士,無不存一段風流蘊藉於心中,才能做到灑脫自如,寵辱不驚。蘇公雖然在後生手裡吃點小虧,卻也無傷大雅。倒是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著實可慮哩!”
蘇味道雖然是當今天下最著名的詩人之一,但要說什麼風流蘊藉,那是絕對沒有的,他為人處世規行矩步、小心翼翼,什麼寵辱不驚什麼灑脫自如這些詞彙,絕對和他無緣。但聽得姚元崇轉移話題,他也樂得預設了老姚同學隨手戴在自己頭上的這頂高帽,隨口問道:“姚公此言何意?”
姚元崇收起笑意,很認真地說道:“蘇公你不覺得今日李公對你的態度很有些不對嗎?”
蘇味道知道姚元崇所說的李公,便是李昭德了。他先是一愣,隨即便點了點頭,道:“若不是姚公提醒,某還沒有注意到哩。今日在政事堂裡,李公還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呢。”
他當然知道原因。李昭德是一個火爆脾氣,屬於那種嫉惡如仇的型別。他的性格和蘇味道是截然相反的,喜怒都寫在臉上。聽說了蘇味道在鳳棲樓和年輕後生爭風吃醋,並被後生打下樓去的事情,他自然不會給蘇味道好臉色看。
姚元崇點點頭,道:“其實李公和不和你說話,倒不是關鍵。李公這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