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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姜山,看起來和往昔大不一樣。以前,他的臉上雖然也一直掛著笑容,不過那是職業化的笑容,內中虛偽之情,一目可見。而今天的他,卻是笑得極為燦爛,也極為真誠,彷彿一夜之間年輕了十歲一般。
“好個貧嘴的老兒!”崔氏紅著臉,啐了一口,手上卻沒有停下來。
姜山厚著臉皮道:“這如何是貧嘴呢,真心話而已!如今,我還真有點後悔找到女兒了,以後我的大美人一天到晚的纏著小美人,我卻只能幹看著,到了夜裡更是孤枕難眠,好不淒涼!人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心肝,我卻怎麼覺得女兒是父親的情敵!”他故意擺出喟然之態,搖頭嘆息。
小月只是笑,並沒有說話。這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對比以前,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崔氏臉上又是一紅,罵道:“好個不知羞的老兒,就會說點無厘頭的俏皮話。我說,這裡是我們母女的地盤,你一個大男人闖進來作甚?”
“看美人——額,看看你們好了沒有,老夫備好了好酒菜,想請兩位賞光,不知——”姜山嬉皮笑臉地說道。他現在的樣子,不拘任何一個熟人見了,都不免大跌眼鏡,瞠目結舌。
“哦,看在你這老兒還算誠心的份上,我們母女就勉強應下了你的邀請,你且去吧,不要在這裡礙眼了!”崔氏揮揮手,道。
姜山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如此,老夫就先告辭!”望了這母女二人一眼,轉身而去。
不多時,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崔氏終於將小月妝扮完成。
小月本就極為秀美,更兼人靠衣裝,被她母親這樣細細一妝扮,又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顧盼之間,眉目含情,宛若神仙中人,令人見之難免要生出一份形穢之慚。這時候的小月,和她的偶像慕雲飛比起來,真是不差分毫了。
極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崔氏點了點頭,道:“這才是我的女兒!”拉起小月便向外行去。
小月的腳前天崴了一下,很是嚴重。但到了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之時,還是不免暗暗生疼。但這種隱隱的疼痛和眼前巨大的幸福比起來,真是不算什麼了,小月就這樣任由自己出身名門的母親拉著,款扭蠻腰,緩緩向前行去。
或許是基因遺傳的關係,這時候的小月看起來,哪裡還有一絲一毫小丫鬟的影子,她已經褪去了青澀,徹底地成為了一直驕傲的小天鵝。她的步伐,和她受過十幾年訓練的母親,看上去幾乎就沒甚兩樣。
崔氏看著自己的女兒,越發的驕傲了。
不多時,兩個人來到姜府的花園。姜山已經在那裡擺上了酒席,母女二人一到,酒席便正式開始。
雖然這只是一家三口算不上真正筵席的筵席,姜山卻佈置得極為隆重,不僅體現在姜府裡幾乎所有的男僕、女婢都被調動了起來,還體現在這菜餚的多、奇、美上。
作為一個一年賺下來的錢就夠支撐怙恃酒樓執行的大商人,當姜山把自己的錢無所顧忌地砸向一場筵席的時候,這場筵席的質量就註定是極為不平凡的。
一家三口坐定之後,姜山便具舉杯向對面捱得很近的一對母女說道:“為了今日咱們一家三口的重聚,為了這上蒼無與倫比的仁慈,為了未來,咱們幹!”便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崔氏笑了笑,正要飲酒,去見小月端著酒杯一動不動的,大為奇怪,便問道:“月兒,你父親侑酒,你怎地不喝啊?”
小月臉色一紅,有些忸怩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著頭說道:“孃親,女兒覺得,咱們也該把他也請來一起吃酒才是啊!”那小兒女之態,不言自明。
姜山頓時色變,想要說話,卻還是沒有說,只是瞥了崔氏一眼。崔氏的臉色也在這一霎那變得煞白,她手上一抖,杯中的酒水頓時溢位不少,但她卻似渾然不覺。
“我兒說的那個他,指的是張易之張少公吧?也是,張少公把你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又把你帶到了我們兩個人身邊,對我姜家實在有莫大的恩德,我們也的確應該找個機會請人家吃一頓飯,好好向人家表示一下感激。”崔氏勉強地說道。
因為羞赧,小月並沒有抬起頭來,自然沒有看清她父母二人此時的臉色。聞言,她搖搖頭,道:“你們可別和他客氣,他這人臉皮厚的很,你越是客氣,他越是蹬鼻子上臉。”
崔氏頓時無言,這話雖然明著是在編排張易之,那言語間卻有一種不分彼此的親密勁,莫說姜山夫婦,一般的小孩子都能聽出來。
姜山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