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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過頭來,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張易之聽見“王那相”三個字,感覺頗為耳熟,卻忘記了在哪裡聽過,不過,他能肯定這個名字知名度應該很高。
“哼,本官當年奉聖皇諭旨潛伏箕州,自然要竭力調查你們這些人的身份。王那相,你當年參與徐*敬業謀反,而後殺徐*敬業棄暗投明,聖皇和我大周千萬百姓,都以為你已經改過自新了。沒有想到你躲過一劫之後,又改名換姓,跑到箕州來興風作浪。你大概以為這裡天高皇帝遠,沒人識得你吧,可你卻忘記了,當年你提著徐*敬業的頭顱投向朝廷大軍的時候,還有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正在看著你呢!”
張易之這才恍然。原來這王那相便是當年揚州起義的時候,最後殺了徐*敬業的那個人。張易之曾經在好幾部電視劇裡看見過這個人,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見到真人。張易之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對這個人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儘管他現在站在大周朝廷,也就是鎮壓起義的這一方,對於被鎮壓一方的這種賣主求榮之輩,還是難以生出好感來。
不過,方才王那相的表現,卻讓張易之略略改變了這種看法。比起前面的幾個人來,此人實在是硬氣得可以,受了如此重的刑罰,猶自不願招供,以至於引來了更重的酷刑。
王那相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喝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又何必再問!”
“當然要問!”管泛道:“既然你當年曾經親手手刃徐*敬業,而且那廝的頭顱經過好幾個人的驗證,都是他本人。你立下這等大功,陛下當年也曾許以高官厚祿,你卻推拒了這高恩厚義。如今,你為何卻要跑到這裡來策劃謀反之事?”
王那相“嘿嘿”一笑,也許是牽動了傷口,不一會那笑聲便變成了呻吟之聲。隨即,他斷斷續續卻無比堅決的語聲傳來:“說的好,老子當年只是徐公身邊的一個小小的親兵,之所以參加參與討伐武賊的大業,不過是為了趁火打劫,撈取一點錢財、搶幾個美女下點種子而已,也沒有想到這起義大軍竟能如此快地被擊敗。”
說起當年之事,王那相的臉上綻出一種異樣的緋紅,那因為劇痛而皺起來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了開來。
“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自顧逃生。可沒有想到,徐公卻在這時候找到了我,讓我殺了他去領賞!他沒有向我提出任何條件,沒有讓我繼承他的遺志,繼續策劃起義。他只是說道,這大好頭顱,與其白白被官軍摘去,成為武家鷹隼向上的階梯,還不如為身邊的人謀取最後一點好處!”
說到這裡,王那相漸漸激動起來,聲音也漸漸嗚咽:“我王那相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男兒,當年也從來沒有想過死忠於徐公,甚至還曾在心底暗暗為徐公的賞格而動心,幻想著自己若是能取得徐公的腦袋,下半輩子的生計,也就不必發愁了。只是,徐公的武藝超群,我當年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街頭太保,自然不敢真的動了這番邪念。”
“可是,徐公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平生第一次良心發現,對往日的所做所思大為懊悔,我後悔當初為了留得性命,沒有和官兵拼命,我後悔為了一點點阿堵物,竟然動了徐公的歪念。但到了最後,我還是按照徐公所言,一刀將他的腦袋砍下來,走向了官兵的軍營。從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這後半輩子,我的性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已經死在我刀下的徐公。我要努力去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大業,我要把這武氏的天下,埋葬在我為徐公而留存的軀體之下,我要讓徐公的大名,重新成為英雄的代名詞!”
“好好好!”管泛鼓起掌來:“好一個大義凜然、一心為主的好漢子。可是,你如此高義,難道就沒有想過‘非我族類,其志必異’這句話嗎?你為了達成你的目的,竟然去勾結契丹人,陰謀偷襲太原府,讓異族的鐵蹄,成為我華夏兒女抹不去的噩夢。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嗎?”
王那相頓時色變:“你,你怎麼知道——”
管泛冷笑著取出一塊絹帛來,在王那相的面前晃了一晃,道:“本官是漢人,不懂鳥語。聽說王長史為了和異族交往,以達到邀請他們共同圖謀我大周天下的目的,曾經好好地練習過一番鳥語。這上面的內容,你應該是識得的吧?好在,我不認識鳥語沒有關係,自然有人認識,他們幫我翻譯了一下——”
他取出另外一張紙,念道:“觀風山孫英傑寨主足下:上次所議奇襲太原之事,經商議,可行。茲遣‘無上可汗’親女李香兒親自前來指揮此事,又有龍城、清谷兩軍相助,兼有箕州衙門陰助,此事必成。一旦本帥鐵蹄踏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