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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自己需要照明,純粹是主人為了炫富之用。
而這種炫富的物事,在這一家裡面,遠遠不止這一點,還有更多,比如說,門環上掛著的一雙銀光閃閃的鏈子。這可是真正的銀質的,價值不凡。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都是既不中看,又不中用,唯一的功能就是提醒別人:主人家是很有錢的。
主人家從來不會擔心這些東西成為竊賊們的意外橫財,因為主人本身就是本地小混混的頭子,還沒有竊賊敢在他的地盤作案。對於一般的竊賊來說,不能在這家作案,是他們透過血淚的教訓總結出來的道理。由此可見,這家的主人,在這一帶是如何的呼風喚雨,無所顧忌。
但今天晚上,這家的主人韓棒子卻一直也睡不著。原因就在於,昨天,他的腿被人踢瘸了。在這個沒有麻醉藥的世界裡,這種劇痛必須由他自己忍著,自然是極為難過的。從來只會讓別人痛苦哀嚎的他,今天自己卻在床上滾來滾去,儘管很困,卻疼得難以入睡。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韓棒子的幾房妻妾都已經被趕了出去,此時站在他床前,緊張地看著他的,是他的父親韓才,還有一個一個弟弟韓德。
說起來,韓棒子之所以能如此橫行無忌,還要“多虧”了他有一個身手頗為硬朗的兄弟。韓德當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坊間卻罕有人能和他一戰。在兄弟他透過拳頭打下來的名聲的庇護之下,韓棒子為所欲為,可以說肆無忌憚。
看著一直在床上翻滾的韓棒子,韓才和韓德父子二人神態不一。韓才老頭子一臉的焦慮,眉頭緊皺,好像在忍受著比兒子更甚的痛楚一般。而韓德雙目銳利,眸光中只有冷漠,別無其他任何情緒。
“哎呀,好痛啊,好痛啊!”韓棒子一邊哀嚎,一邊咒罵:“二弟啊,你光是殺了陸家的一對父子有鳥用,你怎麼不把那個將我踢成瘸子的傢伙碎屍萬段?”
韓德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兄長。韓才卻在旁邊說道:“大郎,這你可怪不得你兄弟,他本來也想替你除掉那廝的,可是那廝忒也奸猾,你兄弟去的時候,他恰好不在。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又正被官府追趕,二郎插不上手。好不容易沒有官府的人插手了,他卻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咱們已經發動了一切能發動的人,都沒有找到他。我在想,他一定是被官府的人所驚,早已逃出房州城了!”
韓德終於點了點頭,算是對其父的話表示贊成。
韓棒子又是一陣哀嚎,直嚎得他父親的嘴皮不斷抽搐。
韓德第一次開口,道:“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只殺了陸家父子不滿。你放心,既然那個直接害了你的人已經跑了,兄弟我就不會善罷甘休。抓不住他,咱們還可以找陸家的親戚下手。現在官府正在追索兇手,咱們還是先冷靜一下,不要妄動。我已經打聽到了,陸家在城外,還有兩個親戚,只待這陣風聲過去,我便去把他們兩家人都殺個精光,讓大家都知道,得罪我韓家的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韓棒子的哀嚎聲終於減輕了一些,但他的嘴巴並沒有閒下來。他依舊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咒罵著張易之。而他的兩位一也沒有閤眼的家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站在床前乾著急。
就在此時,異變從天而降,韓德忽然眼神一凝,低聲喝道:“誰?!”
回答他的,是一束耀眼的白光,他下意識地一躲,終究是慢了一步,那束白光快若閃電,徑直飛入了他的胸前。霎時間,他但覺四肢變得輕飄飄的,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一般。他緩緩地低下頭來,就看見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直沒至柄!
一個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推開關著的半邊窗牖,從窗外跳了進來,緩緩地向這一家三口逼近。看見韓德身上的那把匕首,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其實,他還真不慣玩“小李飛刀”,若不是方才他用這一招刺死了一個高手,他甚至不敢使出這一招來。
好在,現在,他一擊成功,也就不用再去考慮這些問題了。韓德再怎麼厲害,都已經是枉然,這一匕首足以讓比他武功高出很多的人立斃當場,他自然更加不能倖免。
看見正在緩緩走近的張易之,韓棒子立即認出他來,高聲喊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踢我腳的那廝,二郎,快殺了他,殺了他!”伸手去推韓德,韓德應聲而倒。
韓才方才見到韓德身上的匕首,早已嚇傻,一直站在那裡不言不動,知道韓德倒地,他才醒過神來,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張易之冷笑一聲,走上前去,從韓德的身上拔出匕首,輕輕地在手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