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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從多選一到雙選一,張易之就覺得輕鬆多了。
首先,主簿李靜是個曠工大王,基本上屬於那種在縣衙裡那點工資,然後自己在家裡幹活的。說白點,這李靜,根本就是個兼職主簿。
造成這種現象,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李靜此人有後臺,不怕別人的質疑。否則的話,遼山縣衙雖然組織鬆散,紀律也根本不存在,但作為一把手的管泛每天都規規矩矩地按照正常的時間上下班,四把手姜山雖然主業是做生意,總歸每天也來一下衙門,李靜這個三把手沒有理由十天半個月的一次面都不露。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此人對於官場的黑暗實在看不下去,才不顧非議,乾脆跑家裡不來上班。
但是,細細分析一下,張易之覺得這第二種可能很小。如果李靜此人真是正直到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地步,他就該學學陶淵明,唱一曲《歸去來兮辭》,掛印而去,而不是拿著衙門裡發的薪水,卻尸位素餐,無所作為。
這樣一想,李靜此人有後臺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說,如果能拉攏此人,也就是間接拉攏了他的後臺。如此,對於剿匪之事還真的有可能頗有裨益。
當然,這所謂的“高明”,也有可能並非李靜,而是縣丞馬敏。
馬敏此人到底是何出身,以前有什麼過往,張易之一概不知。不過,只從當前的事情來看,他和遼山縣衙裡的這所有的人都有所不同,這是可以肯定的。
當其他人都在無端地消磨時間,透過培養各種業務愛好來打發無聊的時候,他卻在幹本不屬於他的活。這不能不讓人暗暗將“大公無私”四個字送給他。
可是,在給他戴上這點高帽之前,張易之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別樣的疑問:他為什麼要去收稅?究竟是上面指派他去的,還是他自己主動要去的。
從遼山縣衙的情況來看,這收稅的事情,幾乎就是整個衙門裡唯一可能產生油水的地方。如果是縣令管泛派他下去的,說明他在這衙門裡面處於極端弱勢的地位,連本應該屬於姜山和他手下人的活,都要他去幹。而如果他是主動要去的,就發人深省了。
總之,在見到馬敏此人之前,張易之還真無法確認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他孃的,真是頭疼啊!”
在兩個名字之間搖擺不定了許久,張易之還是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高明”,他只好微微苦笑一聲,輕輕地說道:“看來,這兩個人,我都要去會一會了!”
抬頭看看天,倒也正好要到吃中午飯時間了,張易之便起身出了衙門,頭也不回地向自己臨時的家行去。
到了家中,張易之徑直走入後院,卻並沒有看見小月,頗為驚訝。正當他回頭要四處找找的時候,卻見張寶迎面走了過來。
“張寶!”張易之連忙叫住張寶,道:“有沒有看見小月?”
張寶皺起眉頭略略沉吟一下,才說道:“好像方才還在的,看見她出了一次門,卻沒有再見到人了。”
“哦!”張易之倒有些驚訝了:“這小妮子對這箕州城並不熟悉,她能跑到哪裡去呢?”
好在,張易之知道小月年紀雖然小,做事卻還是挺有分寸的,所以對她倒也不是特別擔心。於是,他又問道:“劉思禮他們三個呢?”
“都在他們的院子裡呢!”聽到提及劉思禮,張寶居然笑了起來,道:“劉思禮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教訓劉大郎和林大郎兩個。一會兒說劉大郎沒有林大郎那麼明理,一會兒又說林大郎不如劉大郎那麼節省。總之,來來去去就那麼點廢話,小人聽得多了,都覺得耳朵起繭,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捱過來的!”
張易之也跟著笑:“劉思禮這老傢伙也是吃飽了撐的閒得慌,看來我也要找點事情讓他去幹幹了,否則的話,他就真成一個幹吃閒飯的了!”
“真的?”張寶一下子雀躍起來。
張易之暗暗發笑,從張寶的表情看來,他對於劉思禮這廝,還真是不滿已久了,早就巴望著這老小子出去活動活動了。
“你去讓高叔準備點酒菜,送到劉思禮那邊院子裡去吧,我去找他談談!”
“好咧!”張寶興奮地答應一聲,一蹦一跳地去了,嘴裡還哼起了路邊聽來的幾句不完整的歌謠。
張易之搖搖頭,向劉思禮的院子裡行去。到了外面,果然就聽裡面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道:“林秀啊,不是當舅舅的要說你,你這人吧,其他的都還好,年紀比我家大郎還小一些,卻不像他還會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