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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之暗忖道,劉思禮這廝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出最不合時宜的實話。不過,現在的張易之對於劉思禮這張嘴已經習慣,倒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假裝沒有聽見。
不一會,高胖子便端了一些酒菜上來,幾個人便一邊吃,一邊說話。
所謂“說話”,其實就是張易之一個人在說,而其餘的幾個在靜聽之餘,有點問題便問了出來。而張易之所講的,便是衙門裡的情況。他來找劉思禮,自然不會只是為了吃飯這麼簡單。既然劉思禮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幕僚,就要讓他發揮出他的作用來。
張易之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說完,其餘的三人也跟著陷入了靜默之中。
“五郎下一步打算如何呢?”還是劉思禮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張易之道:“這好像是我也該問的吧!”
劉思禮低頭沉吟一陣,還是苦笑搖頭:“這遼山縣衙就這麼幾個人,可是複雜程度卻是我平生僅見。比起當初我見過的任何一個衙門都難以捉摸,實在是看不透啊,看不透!”
林秀和劉符度也是紛紛點頭,顯然對劉思禮的話極為贊同。
“既然如此,我們也只好採取最笨的一個辦法了,就是主動去聯絡所有可能的力量,分別進行拉攏。只要我們把所有的心意都盡到了,也就不怕達不成目的了!”張易之見幾個人都是束手無策,只好說道。
劉思禮惑道:“張郎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狗屁的李主簿和馬縣丞都去聯絡一下?”
張易之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問題倒是沒有!”劉思禮道:“只是我們對這兩個人的情況都是一無所知,要投其所好談何容易?”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張易之終於笑了笑:“你們,尤其是劉公你,是我最為‘得力’的幕僚,打探這點事情應該不難吧!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我覺得劉公是一個口才十分出眾的人,只是小小打探一點訊息,也該難不住你的吧?李主簿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我——”劉思禮很想反駁一下,說自己的口才並不好。可是,他驀然想起,就在剛剛,他已經向張易之展示過自己的“口才”了,看起來張易之之所以不反擊,說不定就是等著這一刻哩。
當下,劉思禮只好悶悶地喝下一杯酒,算是預設了張易之的指派。
然後,張易之又轉向林秀道:“琳達的任務也不輕鬆,你要想辦法去打探一下馬敏的訊息。”
“好的!”林秀很簡短地回答道。
看見張易之佈置完任務,劉思禮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緩緩地說道:“張郎,我看你們那個李主簿的訊息,還是讓我家大郎去打探吧。他們年輕人,一天窩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就需要多出去鍛鍊鍛鍊哩!”
張易之卻搖頭道:“不必了,劉符度我還有另外的安排,相信也能達到鍛鍊他的目的的!”
“哦!”
張易之便轉向劉符度道:“你給我去打探一下這些年在剿匪之戰中,戰死或者受傷的捕快的情況,要儘量詳細,明白嗎?”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看著自己老爹和表弟都已經領到任務了,劉符度也只好點頭應承一聲。
“高啊!”聽見張易之的安排,劉思禮不由得讚歎一聲,道:“想不到張郎還會用這等收買人心的計謀,不錯啊不錯,看來我這幕僚出謀劃策的功能是徹底用不上了,以後也只能為張郎鞍前馬後的跑腿效勞了。不過,張郎可曾想過,收買人心光靠嘴皮子是不行的,還需要讓人家看見你的誠意——”劉思禮很虛假,很誇張地笑道。
“這你就放心好了!”張易之知道接下去,劉思禮肯定會說錢財來之不易,不能隨意亂花之類的話,便截入道:“錢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劉思禮便訕訕的不言聲了。
張易之見到該佈置的任務已經佈置完成,遂說道:“既然如此,從今天下去開始,大家就都行動起來吧,我希望你們能在五日之內,把所有該打探的都打探完成!”說完,也不待幾個人答應,便轉身走出了院子。
剛剛前行幾步,張易之驀然看見前面假山間的小徑上,一個粉色的人影驀然一閃,就此湮沒在假山背後。
張易之頓時笑了,他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具體面貌,卻認出了她衣服的顏色。當下,他便笑道:“出來吧,都看見了,不要再鬼鬼祟祟的了!”
等了好一會,假山背後終於緩緩地轉出一個人來,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