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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芸娘沒少幫襯自個兒家裡。地是她的月錢買的,媳婦也是她的賣身錢幫自己娶的——他心裡知道這樣對待自己個兒的親妹妹或許是不對的,可是人若一直這樣懦弱,便也就習慣了。
萍兒娘開啟了門,卻看見一個全身黑打扮,面容冷漠的男人。
有種人天生的能趨利避勢,她向後稍微退了兩步,才道,“你找何人?”
灰衣從兜裡掏出芸娘寫的那封斷親信,道,“我家夫人已改姓孫,此後和劉家再無瓜葛。往日兄妹輕易,便盡數斷了。日後也莫要上府中糾纏。”話落,便一腳踩碎了萍兒家的門欄兒。
信是芸娘寫的,動作卻是盛明珠讓做的。
嚇得萍兒娘一臉菜色的往後退。
萍兒父女聽到外頭的動作,也連忙趕了出來。萍兒是見過灰衣的,頓時臉色便沉了起來,又扶著她娘,“你不過一個下人罷了,誰給你的膽子來我家裡鬧!日後我也是府中姨娘,你且等著,少不了你好果子吃的!”
灰衣被她這一番話激的差點破了高冷的外表笑出聲兒。他見過人作死,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好自為之。”
高冷的來,也保持了一個高冷的結尾。灰衣很快離開,萍兒看著他的背影只恨的牙癢癢,旁邊的萍兒爹卻已經接著信看完了,這個男人沉默了十幾年,在他爹打算賣了他妹妹替他娶妻時,如今也依舊是。
萍兒娘搶過他手裡的信,一開始還是滿臉不屑,看到後頭眉頭突然提了起來,聲音也似拔高了好幾個度,尖銳的令人耳膜鼓起。
“他們走了?!”
萍兒開始沒反應過來,還是萍兒爹眨巴了一下,“不是……不是說走之前,要接萍兒去府裡嗎?還是說,等到了京城……”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萍兒娘一口唾沫噴在臉上,“等個屁,快,快去追剛才那個男人,問清楚怎麼回事兒!”
這幾天的時間,她幾乎整個村子都傳遍了女兒要嫁給大戶人家做妾,這要是被人撇下來了,以後不說她的臉往哪兒擱,萍兒以後都沒法做人了!
——
幷州城的盛家,一大家子已經上了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準備趕往京城。
京城被幷州還要再北一點,越過往走天氣越熱。夏日還沒過,馬車裡又熱的離開,芸娘和明珠三個本來都擠在一塊,到後頭盛謙開啟了車簾子,一看娘三都擠出了一頭的汗,可憐巴巴的,便捨不得了。
抱著芸娘和靈珠出來,三人同騎一匹馬,芸娘是女子,身量輕,靈珠還小,壓根沒什麼重量。
盛靈珠坐馬車都快吐了,也想出來。可為了趕路,都是輕車從簡,沒多餘的馬匹。而她也是個大姑娘,盛謙總不好跟抱靈珠一樣抱著她。
“大小姐——”灰衣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慢騎著馬跟在盛明珠馬車一側,“信已經給送去了。”
盛明珠眉頭微微挑,又掀開了車簾,一張曼妙精緻的臉蛋從視窗伸出來,似個貓兒一樣輕倚著,“她們什麼形容?”
“可能想打人。”
灰衣一直這麼直接。盛明珠聽了也直接就能想到萍姐兒一家現在的心情,估計又氣又恨,氣的心癢癢,便忍不住笑了出來,路上熱,她穿了件兒薄紅色的短衫,一笑便似嫣紅的牡丹初綻。
陳岑在旁邊看楞了眼,很快又垂下頭。黃媽媽年歲大了,也在轎子裡,曉得姑娘胡鬧,也沒那勁兒管,手裡正給她做衣服,“你買了這麼些紅色的緞子也不知道做什麼,還有那些個衣服,那麼像嫁衣,成色也不好。扔了可惜,你又穿不了。”
盛明珠鼻子皺了皺,“便是我穿不了,也不讓有些人得意。”
盛煙想兩頭討好,沒那個道理。女子婚事是人生大事,她心腸歹毒,既做了初一,也沒得怪她做十五——鄭家那裡想提早辦婚事,她倒要看看,沒嫁衣這婚事要怎麼辦,有個一而再再而三給家裡丟醜的媳婦,鄭母那樣古板的人忍的了?
想起這事兒便覺得氣涼兒,暑熱也散去很多,又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還有多久才能到京城?”她朝外面問了一句。
灰衣道,“三日足夠。”
還有三日得再荒野過,盛明珠心中頓感無趣兒。眼光一轉,便看見那日管平離開時送她的那小黑木匣子,這幾日事忙,也一直沒顧得上,將那黑木匣子端起來,慢慢開啟那扣鎖,她問道,“灰衣,管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幾天小姐才問一個關於主子的問題,灰衣憋了一會兒,才準備好如何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