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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笑意,一臉雲淡風輕。
她是想告訴對方,自己此刻看不見他的神情,如果沒能察覺到他的情緒,繼而說錯了什麼話,還望他莫要介懷。可惜,這一句“擔待”到了君寧天的耳裡,卻全然成了另一種意義。
男子凝眉沉默了許久,忽而沉吟道:“皇上作何要出來替臣擋箭?”
明疏影聞言一愣:誒?他是這樣想的嗎?
緊接著,她便是一陣好窘。
既然他沒有留意到當時的情況,那她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其實是被果皮滑到,不得已才朝他撲了過去吧……
如此思忖著,略覺心虛的女子不好意思地回道:“攝政王乃我麗國獨一無二的頂樑柱,前朝可以一日無朕,卻不可以沒有攝政王,所以,朕捨身取義,也是值得的……”
大言不慚地說完這一番話,明疏影不假思索地衝人笑了笑,結果又是半天沒有回應。
只不過她未嘗料想,就在她等著等著等得視線遊移之際,耳畔卻冷不防傳來了男子低沉的嗓音:“臣會治好皇上的。”
明疏影有點兒愣神。
他的語氣裡,沒了先前的慍怒,只有少見的無奈以及……疼惜。
是自己的大義凌然之舉感動了他嗎?
此情此景下,明疏影能夠想到的,也唯有這一可能性了。
房裡一時陷入無聲,她忽然不曉得該如何回應這樣的他,是以只不知所措地半躺在榻,在黑暗中默默品嚐著這份寂靜。
直至須臾片刻,她冷不丁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對了,攝政王,朕有一要事,要告知與你。”
☆、她要自由
將自己在宴席上看到的一切告知與男子,了卻一樁心事的明疏影便累得闔上了眼皮。
五日後,兵部尚書忽然被押解至天牢,連帶著他的一些黨羽也悉數被拿,關押的關押,革職的革職,如此折騰了一場,總算是還了君寧天一個清白。
至此,朝堂上再無人膽敢和攝政王叫板,這不光是因為暗中籌謀一年的兵部尚書已經落了馬,更是因為,傻子都看得出來,如今連皇上都是向著攝政王的。
儘管眾人不清楚女帝究竟是何時恢復的清明,也不知她為何會幫著那個一手遮天的男人,但自此風波過後,他們已然決定了,要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臣子。
朝堂上氣象一新,在後宮養病的一國之君也安了心。這天,明疏影覺得身子舒坦了不少,便讓冬苓取來前幾日命人打造的盲杖,說要去御花園透透氣。
冬苓一聽,臉色大變,直喊著“皇上您還沒康復呢,不宜外出”。她杵在床前不肯動彈,大有忠言直諫的架勢。
明疏影被她這緊張的口吻鬧得哭笑不得。
“朕已經好多了,你再不讓朕出去走走,朕才真的是要憋出病來了。”
“可是,可是攝政王說了,天氣轉涼了,不讓皇上到處走動。”
“……”
這丫頭都把攝政王搬出來了——她到底是幫自己還是幫君寧天?
明疏影微窘,不過她心下明白,他們之所以如此小心地呵護著她,無非是怕她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罷了。
是啊,他二人哪裡知道,目不能視於曾經的她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而今,她不過是又要由奢入簡而已。
“唉,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被攝政王收買了,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的皇上!是……是……”
是她連日來將攝政王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終於願意相信,那個冷麵閻王對自家主子是不一樣的。
誠然,正所謂“患難見真情”,主子捨身替攝政王擋了毒箭,相當於救了攝政王的性命,而後者也心懷感激,這幾日來,每天都要抽出兩三個時辰來看望主子。雖說他過來的時候,主子往往都在歇息,但她將他坐在床邊凝神守護的看在眼裡,便心知這個男子是真心實意的。
如此,主子也算是因禍得福。只不過,這禍事,也太大了些。
一想到自家女子今後也許再也不能復明,冬苓的心頭就忍不住湧出一股酸澀。
明疏影聽出她聲音不對,倒是怕了她了,只得姑且放下出門透氣的念頭,好言哄慰起她來。
冬苓覺得自個兒有些丟臉:受苦的明明是主子,主子這般堅強,連眼淚都不曾落下一滴,她卻動不動就淚眼婆娑的,也實在是夠了。
思及此,少女忙不迭擦乾了淚水,問女子下午想吃什麼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