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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冰般的凜冽,而且她順手遞給塘平東西時是扔過去的,僅隔了幾步路而已,完全不像一個有耐心之人,再觀塘平,反而接過東西后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對了!周勉還沒被接過來時自己曾去她作活計的小店看過他,塘平也去了,他去的時候還對周勉說了什麼來著?勺,酒勺,他自制的酒勺!
一想到這裡葉琉漣的腦袋豁然開朗,蘇子衾屋裡掛的小飛燕是木頭做的,塘平又是近侍蘇子衾的人,那麼只要去問問周勉他是不是擅長木工就行了!
如此便通了,先前她真是大意了,想到這便即刻行動,可在開門後卻並未發現綠裳的人影。
奇怪,按理說她平時最擔心自己的,怎麼會自己悶不坑聲,大白日的窩進被褥裡她反而一點都不關心呢?
這一串銜接起來葉琉漣越覺可疑。她還想著今日之事也太順利了些,蘇子衾平日是多縝密的人,想揪到他的小尾巴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今日他卻不僅拿陳臻的事坦白還那麼容易就中局被灌醉。自己雖然局中當迷不知他心意,但慕暖和李國源都曾言辭灼灼地肯定他對自己也是有意的,所以多少受到了些影響才在聽到子衾喊出冬尋的名字後一瞬失智。
看著眼前空空的院子,葉琉漣決定一件一件解決。
日暮。
更漏的水滴聲啪嗒啪嗒作響,葉琉漣去問過周勉以後心中輕鬆了不少。綠裳回來的時候就見她十分好心情地在院中的涼亭裡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
“小姐,您沒事啦?”綠裳不知她怎麼變化這麼快,莫非不是因為蘇子衾而心有所傷?
聽到這句話後葉琉漣反而更加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嗯,不過你怎麼這副表情,我沒什麼事你不應該開心嗎?”
綠裳頓時一愣,心知自己的表情和語氣皆有疏漏遂神色有些慌亂。
葉琉漣起身拍拍衣裳走至她身前用一種篤定的語氣問道:“你瞞著我同子衾說過了什麼?”
“我沒有啊。”
“沒有麼?”葉琉漣不挑明只略一反問便更激起綠裳的慌張。
“我……”綠裳還想再尋些什麼理由卻在抬頭時看到葉琉漣堅定的眼神時作罷,“是,我是對他撒了謊,以讓他不得再與你親近。”
“什麼謊?”
綠裳猶豫了一陣才道出原委。
葉琉漣垂下眸子思索了片刻未發一言,其實就算綠裳不說,按子衾的性格也會一樣逃避自己的。
綠裳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便也不藏著掖著了:“小姐,我這樣也是為了您,蘇公子就算再好,他畢竟還有疾症啊,度善法師的話您難道忘了嗎?天下好男兒那麼多,您就非要栽在他身上嗎。”
聽到這話葉琉漣更加沉默了,不過也僅僅是因為她提到了度善法師,若是從前她還不相信,加上父親常常左一語又一言說子衾的不是,格外地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可如今她見過度善法師兩次之後倒覺得他或許真有傳聞中那麼神奇,於是接連想到了昨晚蘇子衾死活不讓自己拿到的那個瓷瓶。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討到那個瓷瓶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這時候皇宮內燈火通明,時有女侍來來回回將許多酒品端上端下好不熱鬧。皇帝立於殿裡大發脾氣,旁的跟著一眾勸慰人等。
“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樣的事!”皇帝擺擺手讓所有侍酒的宮女都下去了。
“陛下,依臣妾看現在並非處置他們的時候,木鄲使臣即將前來,還需快些解決宴席上酒貢的問題。”
聽到皇后勸慰皇帝踱來踱去沿著臺階走了一陣才煩躁地衝下面一甩手:“你們下去吧,若是明日還拿不出酒來,拿你們的人頭是問!”
臺階下一片齊刷刷的:“是……”
皇后見眾人都下去了倒了茶水緩步移至皇帝身邊給他順順氣,皇帝接過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這些個不省心的東西,連個酒也看不好,白養他們了。”
“陛下且先寬寬心,以往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現象,許是今年氣候異常。且您不是已經喚人去傳酒士了嗎,他乃透過重重選拔挑出來任京都的酒官,想必會有應對之法。”
“嗯,只能等他來了。”
皇帝聞言轉身回坐,只是心中仍覺不安,不一會,酒士便來了。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卿且平身。”皇帝見他來時眉間愁聚,心中的不安感更甚便直接問道,“莫非長安庫存的酒也變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