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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待哺的嬰兒和漸漸長大的孩子,一下子多了很多,連大臣們都在聽見嬰兒的動靜時,禁不住往這邊看一眼,皇太極這兩年,真是國事家事事事順心。
朝賀的隊伍散去時,賽音諾顏氏走向娜木鐘,蒼白憔悴的人,臉上比昨夜多了幾分氣色,感激地說:“貴妃娘娘,那藥我吃著極好,夜裡睡踏實了,真是感謝您。”
娜木鐘比了個噓聲,朝邊上看了看:“宮裡是不能私自用藥的,你別說出去,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屋子裡的柴火木炭,我也會派人照應著。先這樣吧,別驚動旁人,不然叫那誰知道了,又該來折騰你,或是與我過不去。”
“是、是……”小福晉不敢給娜木鐘添麻煩,不然連最後依靠的人都沒了,昨晚好不容易睡了個踏實溫暖的覺,如今就指望娜木鐘的施捨活下去。
宮裡熱熱鬧鬧地過年,數日後,哲哲忽然想起賽音諾顏氏,想起除夕夜宴上見她憔悴可憐,便命阿黛去問一問,阿黛手下的宮女回稟說:“那位一切安好,沒什麼奇怪的。”
哲哲聽聞,估摸著除夕宴之前照顧孩子沒睡好,便也沒放在心上,隨口囑咐:“別怠慢了,到底養著小格格呢。”
可皇后這兒一句話,往下傳,底下的人未必都能照著做,娜木鐘雖說會幫忙,可也只是每次給所有庶福晉送好處時,才分一點給那母女倆,似乎是為了避嫌,並沒有特別地給人送過什麼東西。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布舒和碩塞恢復了書房,雅圖和阿圖也要念書,大玉兒則徹底被哲哲禁止出門,就怕她把孩子生在半道上,於是終日百無聊賴地在永福宮裡躺著。
這一日傍晚,雅圖牽著妹妹的手從書房歸來,遇見幾位庶福晉從清寧宮請安離開,雅圖很禮貌地帶著妹妹站在一旁,向顏扎氏等人打了招呼。
一行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忽然有人摔倒,雅圖回眸看,見宮女從雪窩裡,將瘦弱的人攙扶起,阿圖在邊上說:“她是小妹妹的額娘。”
這一邊,賽音諾顏氏瑟瑟發抖,雙唇慘白,眼神空洞洞地看著圍著她的人,焦慮地說:“我沒事,我沒事……”
第209 只看老天爺給不給命
“姐姐,我們走吧,我冷。”阿圖拉一拉雅圖的手,雅圖便摟著妹妹往永福宮去,沒再理會這裡的動靜。
而賽音諾顏氏則推開眾人,急匆匆跑回自己的住處,翻箱倒櫃地找出她的“藥”。
紙片包裡只剩下星點白色的粉末,她迫不及地地舔食,一張紙被舔的溼透了,也沒能緩解她身上的顫抖。
“貴妃娘娘、娘娘……”小福晉痛苦地念著,期盼著娜木鐘再次向她伸出援手。
且說那日除夕宴,賽音諾顏氏抱著孩子向各位娘娘行禮,見娜木鐘時,娜木鐘說她氣色不好,隨手給了她一包藥粉,說是吃了這藥,夜裡能安睡,讓她每次挑一指甲用水服下去。
沒想到那藥粉果然神奇,除夕夜當晚,她就在長期的失眠後,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於是之後每一天,都需要靠這些藥粉來維持安眠,漸漸的連白天都想,一轉眼,整包藥粉見了底。
這幾日,為了省著吃,她已經很剋制,但剋制的結果,就是魂不守舍,身上四肢百骸像是被螞蟻噬咬,痛不欲生。
虛弱人在炕上蜷縮成一團:“貴妃娘娘,救我,救我……”
等過了元宵,年便是要過完了,可宮裡的熱鬧並沒有消退,一則莊妃娘娘隨時將要臨盆,再則下個月,是八阿哥週歲生辰。
皇太極已經決定要為八阿哥舉辦週歲慶典,八阿哥的大名,也會在那一天宣佈,皇帝膝下十幾個兒女,頭一遭有這樣的待遇。
正月十四這日,吃過晌午飯,海蘭珠抱著八阿哥來永福宮,大玉兒摟著小外甥,樂呵呵地喊他八牛,算計著皇帝若來不及想出好名字,八阿哥就真的要叫八牛了。
可八阿哥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彷彿認得自己叫什麼,衝著小姨笑得眼睛眯成縫。
“八哥哥快催催你的弟弟,他這是在小姨肚子里舍不得出來了。”大玉兒把八阿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著急地說,“弟弟真是小懶蛋,哥哥快催他。”
八阿哥很乖地趴在玉兒的肚皮上,嘴裡咿咿呀呀,像是隔著肚皮在和弟弟說話,海蘭珠則一臉緊張地在一旁,生怕小傢伙沒輕沒重,傷了妹妹的身體。
可八阿哥只是溫柔地摸一摸,玉兒叫他親親,他愣了半晌,像模像樣地親了一口,把海蘭珠和玉兒都逗樂了。
海蘭珠抱過兒子,歡喜地親了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