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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皇太極搖頭,“她很少向我要什麼。”
“那就給她一個驚喜,等姐姐出了月子,帶她出去逛逛,不要帶著侍衛,別讓道路戒嚴。”大玉兒說,“就你們兩人,像普通人那樣,去趕個集。”
皇太極睜開眼:“你呢?”
大玉兒滿不在乎:“你從前不在家的時候,我偶爾會溜出去的,盛京城我不稀奇。”
皇太極道:“那你想去哪裡。”
大玉兒笑:“北京城,將來入關後,天下大定,你得空了,只帶我一個人去逛北京城好嗎?”
皇太極眉頭舒展,張開懷抱,讓大玉兒過來,兩人依偎在一起,大玉兒重複道:“你千萬別忘了。”
馬車緩緩去向馬場,皇帝心情極好,大玉兒心情也不壞。
她現在學得聰明,知道如何能讓皇太極高興,雖然要花費些心思,可結果是好的,大家都輕鬆不是嗎。
她也並沒有什麼損失,更不需要虛情假意,反正最在乎的,這輩子註定得不到了。
跑馬場上已經冒出淺淺嫩綠,大地正努力地復甦,馬蹄的踩踏會讓綠草更茁壯堅韌地生長,假以時日,便又將恢復芒芒蔥綠,這是大自然的驕傲。
大玉兒今天不大舒服,沒能瘋跑起來,之後坐在皇帝懷裡,倒是暢快地跑了幾圈,心口那陣莫名的煩悶也散了。事後對蘇麻喇說,她一定是在宮裡憋得太久,出來散散就痛快。
而皇太極帶著莊妃騎馬,在盛京城裡早已不新鮮,如今科爾沁三位,中宮皇后把持大權,宸妃產下皇子,年輕貌美的莊妃哄著皇帝高興,整個後宮是她們的天下。
宗親大臣們,表面上阿諛奉承,心中實則十分忌憚。
禮親王代善,因兒子嶽託在皇太極面前抬不起頭,雖然皇太極已經見他且寬恕他,更是把嶽託交付給他來看管,可代善終日惶惶不安,上了年紀的人,便是病倒了。
同是這一日,皇太極和大玉兒在城外騎馬的時候,濟爾哈朗來禮親王府看望堂兄,隨口提起皇帝此刻在幹什麼,代善問:“是和莊妃一起?”
“是啊,和莊妃娘娘在一起。”濟爾哈朗道,“皇帝雖然盛寵宸妃,對莊妃還是很念舊情的,莊妃又古靈精怪,當然知道如何討皇帝喜歡。”
“古靈精怪?”代善冷笑,“老弟啊,你太小瞧人了。”
濟爾哈朗道:“怎麼了,難道她天天去書房,還真學出什麼本事了?不過是知道皇帝喜歡看人讀書,鬧著玩哄皇帝高興的吧。”
代善道:“有機會你去打聽打聽,再來和我說這些話。”
濟爾哈朗卻說:“我打聽內宮妃嬪的事,你不怕皇太極要我的腦袋?”
代善苦笑:“是啊……我老糊塗。”
濟爾哈朗將四下看了看,問:“二哥說句實話吧,嶽託到底怎麼了,我們打朝鮮時,宮裡鬧的疫病,又是怎麼回事?”
代善眯著眼睛,他的鬍子已漸漸花白,他道:“給我留一點面子吧,大家心知肚明不好嗎,何必捅破。”
“要我說,不是二哥你的面子留不留,而是皇太極他太沉得住氣。”濟爾哈朗說,“跟了他越久,越摸不透他的心思,過幾天,八阿哥滿月喜宴,大家都在說,皇帝會不會宣佈立太子。”
代善皺眉:“不會,皇太極不會這麼急躁,雖然他為了八阿哥大赦天下,就是要告訴天下人,他要捧這個兒子,但真的把那麼小的東西推上東宮儲君,豪格的心他就徹底失去了。對他而言,豪格還是可用的將帥,他不會輕易放棄。”
“就是那麼小的東西,能不能長大還不知道。”濟爾哈朗說,“皇太極何必給一個孩子這麼大的福氣,不怕把他壓死了。”
代善擺擺手:“帝王氣盛,帝王對我等要有戒備之心,可也要有萬萬人之上的霸氣。他就要讓你們知道,他不怕你們生異心,不怕你們起歹念,所有的歪門邪道都只能被他踩在腳底下。不然呢?一個皇帝,做的畏畏縮縮,還打什麼仗,爭什麼天下。”
濟爾哈朗覺得有道理,想到將來的事,苦笑:“等我們真的打到北京,朝堂上就會有很多很多的漢人,那些漢人都是念過書,滿肚子花花腸子,就怕我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皇太極如今就重用漢官,好些人不服氣呢。”
說這話時,宮裡來人傳話,是皇后派人問候禮親王的身體,提起數日後八阿哥的滿月宴,詢問禮親王是否列席。
代善與濟爾哈朗對視,他嘆道:“去吧,去吧,我也該露面了,不然皇太極覺得,我不